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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止嵐低下頭,卷長的睫毛下眸光閃爍,平靜的說道:“五年前,臣對她便已經一往情深,之所以放棄,不是因為不愛,也不是因為愛的不夠深,而是臣相信她。五年來,臣為陛下鞠躬盡瘁,只是為了要令陛下坐穩江山。如今天下承平,紫兒也等了臣五年,臣,絕不會再讓她等下去。”
明明嘴裡喊著罵他的話,心裡卻萬分在意他,風汐紫將口是心非這四個徹底執行。
可,事實上,她對他從沒有說過不愛,就算是被他算計逼迫,她也不曾說過。也許,在紫兒心中,始終是不信他,疑他、猜他、怨他……
五年,對一個女子來說,五年的時間太長,他再不收攏臂膀,紫兒也許會飛走,再也不回頭。
【蘇柳未央】
風汐紫並不知道墨止嵐和墨南痕談了什麼,但是她卻已經猜到幾分。
墨止嵐,這個男人在她心裡到底什麼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夜風,從開啟的窗子吹進來,拂開了垂掛在輕紗,也吹散了坐在輕紗後,風汐紫的青絲。
輕輕梳著頭髮,風汐紫看著鏡子裡自己。
粉唇香腮,美眸月眉,瑤鼻纖巧,淺笑嫣然……這張臉她看了五年,怎麼看怎麼覺得上天太厚待她了。
哎,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要上一世自己那張“平凡無奇”的臉,也不想要這張禍國殃民的臉。
垂了眸子,她輕輕嘆氣——“怎麼,紫兒也有憂愁的時候?”
手指一頓,風汐紫狀似尋常的梳理著秀髮,“如果不是被陛下又削尊位又刺死,或許我現在也不會憂愁。”
墨止嵐掀開紗簾,看著風汐紫一身素紗寢衣,髮髻早已經散開,烏黑的秀髮如泉般鋪散而落,長及腰際,如墨似幻。
“對紫兒來說,陛下的威脅本來可以不理會的,不是嗎?”似問非問的輕輕一笑,他伸手接過她的梳子,開始為她梳髮。
☆、47。這裡是寢宮,不可以【1】
他的紫兒從來都不是一個乖巧的人,她滿身尖刺,隨時會揮舞著小爪子撓人。
南痕雖然是皇帝,可論心機講口才都不是紫兒的對手,也難怪每次見到紫兒都會龍顏大怒了。
風汐紫坐在凳子上,微微眯著慵懶的眸,感覺到他的指尖從髮絲開始滑落,風脊背如觸電般一顫,隨即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本來是可以的,可惜我覺得這樣的處置我很滿意,既然滿意,我又為何要不理會?他要我和你拜拜,我巴不得現在、馬上、立刻和揮手再見。要是真能擺脫你,哼哼,我巴不得被貶為庶民呢!”搶過自己的梳子,風汐紫胡亂梳著發,悄悄打量身後的墨止嵐。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狡猾了。
她這次進宮,本來是已經算定墨南痕的處置——就算再怎麼討厭她,墨南痕也不敢拿她怎麼樣,最有可能的就是抓住“男寵”這個把柄,令她收拾鋪蓋滾蛋。
滾就滾,她風汐紫堂堂風家家主,就算脫離皇室又能如何?!
她落落大方,和那個該死的皇帝對答如流,不肯屈服。
本來一切都在按照她預料中的進行,誰知道最後關頭墨止嵐會跑出來打亂所有計劃——越想越氣,越想越火,風汐紫把梳子“啪”的一聲排在臺子上,站起身往床榻上走。
剛剛坐在床榻上,風汐紫就直接墨止嵐驚呼:“你做什麼!”
“脫衣服。”墨止嵐繼續寬衣解帶。
“這裡可是皇宮!你……你別太放肆!”風汐紫嚷嚷著,手指指著屏風另一旁的軟榻:“你今晚睡軟榻,不許上床!”
已經脫了外衣的墨止嵐看著那距離床鋪最遠的張軟榻,轉過頭看著風汐紫,微微挑眉,“這裡是太極宮。”
“然後呢!”
看著她緊張兮兮的模樣,墨止嵐唇瓣輕啟,“太極宮是歷代太子住的宮殿。”
“太……太子……”
死了死了,墨止嵐可是皇叔攝政王,她怎麼忘了,身為皇叔的他在宮裡應該有自己的住所才對啊……眼角瞄了一眼身下的床榻,她深吸一口氣,“那……那你今晚不能對我動粗!”
姿態優雅的靠近床鋪,墨止嵐俊顏帶笑,“放心,我不會動粗。”
明明面容清雅,一身氣質如月霜華,可看在風汐紫眼底,卻異常的詭異……不由自主床榻裡退了退,風汐紫瞪大眼睛:“你……別過來……”
已經上了床榻的墨止嵐脫掉中衣,足以令任何一個女人瘋狂的優美身軀暴露在燭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