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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顏澈長指拾起竹筆,在奏本上批下幾行字後,才淡淡道:“嗯,甚好。”
甚好?
風以辰挑挑眉,他還真是波瀾不驚呢。
當初他主張開南北運河以興盛民間商行時觸動貴族利益,遭到了多少人的反對啊,最後還是風汐紫以“母老虎”的囂張姿態壓下滿朝非議,力捧墨顏澈的主張,甚至以富可敵國的財力幫他一尺一尺的開了這條運河。
墨顏澈也常年駐守江南江北,一晃兩年,才將大運河疏通完工。
而事實上,運河完工,興盛了百姓、富裕了天澈——可謂是功在當下,利在千秋。
作為這麼一個偉大工程的創立人,墨顏澈……似乎冷靜得有些過頭了。
不信他可以一直表現得這麼淡然自若,風以辰拿出眼下最大的困擾來說,“表哥,南北兩岸安頓完畢,可西邊的戰事你打算如何處置?”
“等。”墨顏澈拿過令一本摺子,攤開後垂眸望去。
“等?”風以辰想起駐守芥藍關的朔越大軍,不禁脊背一寒:“等他們攻城麼?”
“她不會攻城的。”墨顏澈語氣淡淡,手裡行雲流水,一本一本的批下決策。
這麼肯定?
風以辰可不信蘭解語是什麼和平人士,“你也說過,蘭解語比天下任何一個人都冷血,她真的會為簫離兮打消攻城計劃嗎?”
一個簫離兮,怎麼可能擋得住彼此的百萬大軍。
“她不攻城,並不只是因為簫離兮。”硃筆在奏本最下方輕點一下,他緩緩抬眸,目色深不可測。
“那她是……”風以辰覺得自己越來越猜不透蘭解語,或者說,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真正看清楚蘭解語這個人。
與蘭解語見面在五年前,那時候的他們還都是少年。
只記得蘭解語的武功非常之高,膽子也非常之大,極愛美色、並且色膽包天。
綜合起來,她似乎頑劣得有些過頭了。
然而,這五年來,屬於蘭解語的傳聞從未停止過,她接連剷除朔越貴族、擊退回鶻、進攻天澈……這一樁樁、一件件又怎麼可能是當初那個梨花樹下的小女孩所為?
因此,他開始質疑:是否蘭解語的本性被隱藏起來,不被外人知曉呢……
“她嘛……”墨顏澈握著硃筆的長指支在側顏,彎唇淡笑:“她,可是我平生所遇、大敵之一啊……”
不攻天澈,並非因為簫離兮,而是因為她沒有絕對把握能取下天澈。
☆、725。女皇陛下萬萬歲【48】
畢竟天澈的皇帝還是他的父皇,父皇名動諸國,就算蘭解語也不得不謹慎……況且,還有一個樓蘭。
蘭解語的野心,又何止天澈一國。
她要的,是一統天下!
蘭解語,是世間最難測的女子——她挑笑的星眸之下,是看不見的嗜血殺意。
“其實表哥很喜歡她吧?”風以辰突然開口,“表哥在五年前就對她心動,所以這五年來沒有納妃,甚至不接觸任何女人,都是因為要等蘭解語的承諾,對吧?”
墨顏澈勾了勾唇:“五年前不過是戲言,她不曾當真,我也不曾。”
“如果表哥沒有當真的話,今天又為什麼要去明月樓,而且還被那位公主發現了身份,在朱雀大街上演了一出十里追夫的戲碼。”風以辰笑吟吟的貢獻這條,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八卦訊息。
沒辦法,自從二十年前墨止嵐和風汐紫、蘭清若和淳于子衿轟轟烈烈的愛情後,大家平平淡淡過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帝都城再掀波瀾,那些吃飽喝足、國泰民安的百姓們不會錯過,他們這些無所事事、吃飽等死的貴族們也不會錯過~
尤其這件事還和他最佩服的表哥有關——五年前他和蘭解語相遇,他風以辰可是唯一見證人啊。
當時就感覺兩人是一狼一狽,一*一詐,如果能在一起,肯定是轟動諸國的——咳咳,喜事!
果然,五年後蘭解語如約而來,那表哥還等什麼,果斷將其拿下才能徹底解決朔越與天澈的危機!
“表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雖然你和傾月一樣,有什麼事情都不會說出來,更不會表現出來,但是對於蘭解語——”風以辰想著要怎麼斟酌用詞,頓了頓後,他道:“你,是不是愛上蘭解語了?”
“……”
墨顏澈手指一僵,緩緩地抬眸,目色陰晴不定,“以辰。”
“嗯?”風以辰很期待墨顏澈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