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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強力壯的,在沙場打磨多年,武道修為不俗,在河道中擔任水師,定能橫著走。有這種好的職業,不幹的簡直就是傻子。
“願意,願意,但憑公子吩咐!”
雲鴻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明日,本公子有一計,需要你們幾個配合!”
四人湊了過去,聽雲鴻大致將計謀說了一遍,紛紛點頭稱讚。之前,雲鴻還擔心鄂明幾人顧忌高方,不配合自己,如今有了四人的配合,對於此次計劃的實施,更是信心飽滿。
次日清晨,眾人早早起身。
雲鴻領了三人出門,只將鄂明一人單獨落在家中。出門時,恰好遇到路過的靜萱,看她臉色發白,模樣有些憔悴,心中不由一疼,多是昨夜那事無法交代,被高芹痛罵了一頓。雲鴻搖了搖頭,並未多想,兩人只是眼神瞬間的相觸,便又回絕,隨後徑直擦肩而過。
“鴻公子去何處?”
三米開外,靜萱還是忍不住,回頭問道。
雲鴻淡淡一笑,隨便找了個理由,應道:“園中糧食不夠,去坊市買些糧食。”
靜萱點了點頭,對雲鴻投來一抹甜蜜的微笑。
言罷,雲鴻不再耽擱,一路出了雲府。
出門後,三人便僱了輛馬車向南行駛。不過,此行並未直奔與上官百里的約定地點,反而是去了清心坊中,一處熱鬧的市集。坊市裡人山人海,在人群裡七轉八折,才見一處三面環水的小作坊。雲鴻示意三人進入作坊,從後門出去。一條早已僱好的木舟盪漾水邊,四人心領神會,一躍而上,恰逢一陣天賜北風,順流而下,木舟很快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公子為何要走水路繞路?”一個戰俘問道。
雲鴻警惕打量四周,半晌才鬆了口氣,悠悠道:“隔牆焉有耳,鄰道豈無眸?”
三人恍然大悟,怪不到出門時覺得有人盯著,原來公子早就發覺有人跟蹤,這才故意走入集市,從水路順流而下,走相反的方向,這樣一前一後,任那些人如何跟蹤,也絕不能料到雲鴻四人會從這裡逃走。這集市是幽京城的河運集轉中心,北接黃河,南承渭水,可謂四通八達,從此地順流而下,剛好能渡過清心坊,直通幽京城北市的河洲碼頭。
此際清晨,少陽初升,煙波浩渺,帶著幾分清冷。搖幾番船櫓,唱幾聲鄉謠,笙遙相對,漁歌互答,生活倒也愜意。不過多時,船出了清心坊,河道登時變寬,行舟也隨之減少,晨霧籠罩水面,霧海深處,幾縷清音嫋嫋,挑抹潺湲,盡態極妍,寥落之緒漸漸縈紆心懷。
正待嘆一聲世事滄桑,眼前豁然開朗,人聲鼎沸的河洲碼頭漸入眼簾。
雲鴻付了船錢,帶著三人匆匆走上碼頭,轉悠片刻,才找到了與上官百里約定的福記酒樓。離河洲碼頭不遠,如今正值深秋,全國各地的糧稅運抵京城,來往客源極多,酒樓的生意也說得過去。一進酒樓,便聽見四處傳來嘈雜聲,推杯碰盞,迴響不絕。
這行船舵夫,整日來往江河,沉浮風浪,不僅性格粗曠,而且多是武道中人。雲鴻眼睛朝四周一撇,便見這大廳之中,光是通體境的武士便有五六個。雲鴻不敢怠慢,先吩咐三個戰俘在一處空桌坐下,而後裝作點菜,小心翼翼的走至櫃檯前,與掌櫃低聲說起話來。
報出上官百里的名號,掌櫃的自然明白。匆忙朝內室走去,不消多時,便有一個身穿白色寬袍、重眉闊口的老人走了出來。順勢一看,兩人的目光交融在一起。這老者雙鬢染白,顯然年過半百,卻沒有絲毫老態,呼吸平穩,步履深沉,一出現,整個酒樓都安靜下來。
“老夫上官啟,這位可是雲鴻雲公子?”
雲鴻恭敬回了一禮,說明身份,這叫上官啟的老頭便將雲鴻與三個戰俘請了進去。入內才發現上官百里竟然在場,兩人寒暄一陣,將三位戰俘交給他,便說起了正事。
“本以為要動手,特意請來啟叔,沒想到雲兄竟然得四位戰俘歸順,真是佩服。”
雲鴻一笑,道:“幾個戰俘我倒是能擺平,不過接下來,還是要看百里兄。”
上官百里點了點頭,從背後拿出一個信箋,隨意喚了身邊一個隨從,吩咐道:“將這個信箋送到雲侯府,交給一個叫高方的人,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帶來此地。”
“屬下領命!”一個漢子接過信箋,飛奔出去。
雲鴻點了點頭,對上官百里道:“我先回避下,待時機成熟,自會出來作法。”
侯府內,幾道人影停在聽風閣前。
“這才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