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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面還有會試、殿試,能否入朝為官,還是個打水漂的問題。況且雲寒年僅十七,雲鴻已經二十歲,天下讀書人比武者多得多,且讀書又相對容易,十八、九歲的舉人不併少見,可十七歲的武士,卻是屈指可數。
想到這裡,高芹只覺前程一片大好,心中的怒意也煙消雲散了。
“萱丫頭自幼跟著我,從來沒有服侍過別人。既然侄兒看上了,姨娘便忍痛割愛,將她賜給你。不過你那地方太小,不適合女子居住,今日便搬回修文閣住吧,只是有些不相干的人,希望你不要帶著。”高芹雖然嘴上答應了雲鴻,卻給他提出了一個苛刻的條件。
這個“不相干”的人,自然是指雲鴻的母親王氏。
本以為捏拿著這個軟肋,可以好好威脅他一番,最好能影響他讀書。哪知雲鴻竟一口答應了,而且言語從容,沒有絲毫為難。高芹心中一顫,原本消散的不安,再次浮上心頭,卻是故作鎮定,問道:“那你母親呢?”
“有勞姨娘費心,母親已經安頓好,如今不住在侯府。”
雲鴻面不改色的說著,見高芹臉色發黑,心中暗自發笑。卻是高芹一聽這話,臉色忽然一改,雲鴻竟私下把王氏給安排妥當了?憑藉他一月五兩的例錢,怎麼做到的?當下狠狠瞪了靜萱一眼,這麼大的事情發生,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這難道不是辦事不利?
此刻,面對雲鴻那張儒雅白皙的俊臉,心中竟有些膽怯了,只感覺這幅熟悉而陌生的皮囊之下,不知埋藏著多少深沉的心機。“修文閣許久不住人,你帶幾個人去打掃一下,好讓雲鴻住進去,以後你就住在修文閣,負責伺候雲鴻的生活起居,順便代做書童。”
高芹對靜萱雖有些失望,但信任卻不曾減少,畢竟靜萱自小跟著她,讓她監視雲鴻,也還算放心。況且今日拿高方出了氣,可謂殺雞儆猴,想必日後做事也不敢馬虎。
靜萱是個聰明人,生怕之前那事牽連自己,在高方受刑時,一直心驚肉跳。
如今,聽聞夫人這話,心頭總算落下一塊石頭。只是被高芹這般一說,與雲鴻間好不容易培養的好感,卻徹底消散了。她自然明白高芹的言外之意,她同意自己伺候雲鴻的起居,實則是希望自己打亂他的生活,讓他秋闈失利。犯了諸多錯誤,夫人竟還將這等大事交給自己辦,想必夫人對自己還是信任的。若能辦好此事,說不定將來還能回到夫人身邊。
沒有絲毫推脫,趕緊領命退下,在庭院裡換了幾個丫鬟,便去了南面的修文閣。
靜萱走後,高芹便與雲鴻閒聊起來,平日裡兩人水火不容,但如今雲鴻修煉《君子浩然行氣錄》,喜怒不形於色,且處處守禮,讓高芹無解可擊。高芹縱然心情不好,也無法胡亂定罪,只好象徵性的問了他一些課業,哪知雲鴻也是對答如流,絲毫沒有破綻。
最終,雲鴻反守為功,掐好時間點後,略微提及到雲寒的傷勢。
剛說到這個話題,高芹臉色驟變,雲寒的傷勢全因雲鴻而起,如今雲鴻反過來問候,卻是生生在她臉上打了個巴掌。然而,從高芹口中得知雲寒並無大礙,又說了幾句客套話,這時靜萱也來了,當下起身告辭。高芹氣的無話可說,只好揮了揮手,讓靜萱領他過去。
修文閣地處府南,離高芹的聽風閣有段距離。
樓閣附近還有不少房屋,多是侯府子嗣居住的地方。不過,除了雲鴻的修文閣、雲寒的凌風堂,以及雲清月的明月樓是單獨的大院外,其餘外出子嗣多是合住。繞過四五道迴廊就到了,修文閣原本就是雲鴻的住處,只是後來母親王氏被休,便搬到了後院映雪園中住。
這間屋子一直空著,如今已經打掃乾淨。
“鴻公子,這裡是你的廂房,奴婢住在隔壁,有什麼事,喚一聲便是。”
靜萱將雲鴻送到大院門口,並沒有跟他進去。便在這時,忽聞一陣悠悠琴聲從隔壁傳來,曲音幽怨,似乎蘊涵著無數哀愁,便從其中,就就能感受到吹奏之人的落寞之緒。
對面,正是妹妹雲清月的院子。
前世,雲清月英年早逝,那段時間,自己正與高芹鬥得火熱,倒也無暇關心她。只知是因雲寒這個畜生玷汙了她,一時衝動,服毒而死。其實自己這個妹妹,小的時候還是大大咧咧的,可年紀一大,卻變得多愁善感起來。觸景生情、對月當歌這是常有的事。
眼下,這段訴盡淒涼的《秋鴻曲》,卻是讓人倍感心神俱醉。
如此風雨、如此秋,為誰幽怨、為誰愁?
“萱,我那後院的園子裡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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