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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銀月只好把頭回轉了過來,直視著梨菱的眼睛,累得有些支援不了了,坐在床邊,手緊緊的抓著床欄,異常平靜的說道:“是我不讓她到這裡來的。她在離這兒不遠的一個小客棧等我。我和她說好了,等天一亮,就會去找她。”
“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去見她!我要問她。”梨菱用手捂著自己的心,眼眶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帶我去見她!除非我見到她!否則,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菱兒!”佐銀月只得又站了起來,頭靠在床架上,有些無力:“你真的要去見她?”突然重重的咳了兩聲,似乎要把肺裡的血咳出來了。
“佐堂主!你還是躺著休息一會兒吧。你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切忌不能勞心!”令狐晨雪走到他的跟前,扶著他坐了下來。
心下很敬重。不管他過去做過什麼,至少他現在為自己愛的女人做的,是再沒什麼可挑剔的了。
“我已經不是什麼佐堂主了。堂主之位,我已經交給了秦風,淥水堂的事情,我是再無力過問了。”緩緩地坐了下來,按著胸口,又重重的咳了幾聲。
撕心裂肺似的。
望著梨菱。看著她呆呆站著,望著窗外漸漸被流雲掩蓋的圓月,看著臉上的風韻轉換,知道她內心在不斷的掙扎。
“菱兒,當初,我們倆不是已經很理智的分手了嗎?現在,我只是來,只是來。。。”
“不要再說了!”梨菱的聲音很尖銳,幾近是一陣掩飾不住的怒吼,似乎會次破長空。
又是一陣沉默,繼續呆呆的看著窗外。
房間裡,靜的似乎只聽得見四個人的呼吸;房外,蟲鳴之聲越發的強烈。
過了很久,她才咬著唇,哽咽著繼續問道:“是不是我和他成親,你就可以安心。就會好好的調養你的身體。會積極的把你身上所有的傷病努力的治好。不會這樣咳嗽。一個人在外走,也不會暈倒。就算我們倆永遠不見,我也可以很肯定你一定還活在這個世上,而你閒來無事的時候,可能會想起我。而,而我可能還在什麼不知情的情況下,看見你的孩子,聽說你的女兒叫佐憶菱。”
三個男人似乎都快聽不下去了,佐銀月又站了起來;木靈樞從床上下來,怔怔的盯著她,而令狐晨雪更急於想將她擁入自己的懷裡,抱著她,把自己所有的溫暖都給她。
可梨菱卻朝三個人吼道:“你們都不許過來。不要來碰我。佐銀月,我只要聽你說,是,還是不是!!”
佐銀月頹然的坐了下來。兩手緊緊地絞在一起。
“回答我!”
“。。。。。。”
“丫頭!不要再逼佐堂主了!”
“老婆,你們倆就不要再彼此折磨了。”
木靈樞和令狐晨雪都快看不下去了。真的沒有想到,兩個人的愛戀會如此之深。兩個人甚至已經懷疑,這麼做,拆散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是!如果你和他成親,我以後的女兒,就叫佐憶菱!我會閒來無事的時候想想你。會好好的在這世上活著。會安心的在這世上活著。”
“那好!晨雪哥!如果到現在你還願意娶我,我就嫁你!”只不過是忍著,忍著不流淚。
佐銀月看著令狐晨雪,木靈樞也看著令狐晨雪。只有梨菱望著窗外,誰也不看。
“娶!當然要娶!只要你願意,我任何時候都願意娶你。”令狐晨雪很肯定的回道。
“一群瘋子!”梨菱轉身衝了出去。
令狐晨雪讓木靈樞跟了上去。房裡,只剩下他和佐銀月。
輕輕的掩上門,給佐銀月倒了一杯苦蕎茶,遞給他,並坐在了他的旁邊。“我和木靈樞都比不上你。我知道你說的話都是騙她的,如果蝶王谷的王婉來到令狐山莊管轄境內,我們是不會不知道的。只要我哥把解藥給了我,我就讓她跟著你走。”
佐銀月雙手接過茶,先放在鼻前嗅了嗅,抿了一口,又笑了笑,才回道:“你認為我還有能力照顧她嗎?我和她在一起,只會讓她受苦。你願意看著你愛的女人受苦嗎?”將茶杯擱在一旁的小凳上,又坐在了床上,半靠在床前:“對不起,我實在有些累了。”
“沒關係!”晨雪拉過被子,幫他蓋在小腹上:“可是,她更希望和你在一起。特別是發生了那件事之後。我和木靈樞,還有她的爹孃都沒有辦法給她安慰。她只重視你對她的看法。”
佐銀月嘆了一口氣:“你也看到了我的情況。我除了把她交給你,還能再為她做什麼?哎!好好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