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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意為軍統出力,他對法國殖民統治者比之對軍統更忠實。戴笠也瞭解他的作風是
兩面討好,甚至在必要時寧可犧牲軍統關係而投靠法國人,因此對他的要求也不很
嚴,能做多少便算多少,往往只在必要時去用他一下。他的情報數量雖多,可是合
用的卻很少,儘管他關係那麼複雜,但始終沒有中共方面的線索可深入,只有軍統
在法租界進行綁票活動的時候叫他暗中去掩護一下。
阮兆輝,黃埔六期學生,與戴笠是同隊同學,原來在南京總處當交通員。戴笠
因為範廣珍不可靠,而且法租界巡捕房內又必須有自己的基本特務,便叫範從中活
動,並以五百元活動費給他弄到一個包探的職務。當時法巡捕房的一般包探都是由
巡捕中選拔出來的,他沒有經過幾年巡捕的階段便得到這個職務。他既是範廣珍的
公開助手,又是範的領導人。在巡捕房的工作上他得接受範的領導,而在軍統工作
上範又得聽他的安排。因為範不願多與組長、區長等接近,怕被人發覺,組長便通
過阮去領導他,隨時轉告他要做哪方面的工作。當時阮本人沒有什麼社會關係,卻
能很好地運用範的關係來從事一切活動,一年以後,範的一些關係幾乎都變成了阮
的關係了。這些人雖不能打入中共和民主黨派去活動,但對監視居住在法租界的進
步人士有很大便利,對在法租界所舉行的各種集會也可以公開去進行旁聽或混人參
加。
周迅予,四川人,黃埔四期畢業。他當時是四川軍閥派駐在上海的聯絡人。他
參加軍統後一直是搞兩面手法,既不願開罪四川軍閥,又想靠攏蔣介石集團。他經
常去活動的地方主要是一品香飯店長住的客人謝無量與曾統一那裡。謝無量和曾統
一這兩人住在一品香多年,飯店換了好幾個老闆,他們卻一直住著不搬。他們也完
全靠四川軍閥們接濟他們的生活,那裡來往的人也以四川人為多。同鄉們在一起往
往無話不談,周便可以從中瞭解到不少情況和線索,再經過他自己去奔走調查一下,
便成了他的情報。他是兩方面都拿錢,所以有時也得把中央對於四川方面的一些措
施和看法向軍閥們去反映。戴笠老是認為他不可靠,一再叫我防範他。
羅華,是周迅予的老婆。當時吸收她參加軍統主要是利用她監視周迅予。她的
工作只是每天報告周的活動情況。不到半年,由於她逐日將自己丈夫的言行和來往
朋友具實報告後,上海區再核對一下週的情報,便發現週一貫有欺騙行為,戴笠便
命令將周扣押解往南京囚禁。周到南京聽到法官審訊時提出的許多具體問題無法抵
賴,只好承認自己的錯誤。但他一直沒有想到竟是他老婆提供的材料。而周迅予被
關起來以後,他妻子羅華也完全矇在鼓裡,不知道是自己害了丈夫。她做夢也沒想
到一個月四十元會把丈夫出賣掉。等到周被扣押後,她的工作也沒有作用了,軍統
便將她停職,叫她找到工作路線後再恢復工作關係。不久,她便因接連受到丈夫被
扣、生活無著等刺激而神經失常,軍統也不再理她,不到一年便倒在馬路上死去。
一些瞭解這一內幕的特務,看到這一情況,都很寒心,也隨時提防組織上暗中運用
自己的老婆來做自己的工作,往往不敢讓老婆瞭解自己的活動,弄得夫婦之間都心
存戒備。
以上只舉幾個人的例子,其他一些組員如鄭公弼、馬龍海。王曼之等十多人,
有的是有些線索搞搞民主黨派的活動,有些沒有一點線索便只能擔任監視與複查等
工作,這裡就不…一列舉。
當時每一個組的組長,本身也得兼做情報和其他特務活動。以我為例,我當時
對外用的化名是陳論或陳滄,公開掩護職業是湖南湘光通訊社駐滬記者。我也常常
掛著照相機憑著記者證到處去〃採訪〃拍照。我在許多大學裡也利用一些同鄉和親
戚關係要他們替我瞭解些情況,發現可疑的人或進步組織,便得花點錢請他們深入
瞭解一下。幾年間為我做工作最多的是復旦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