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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又見到王,他只說那件事是他的三個徒弟乾的,別的情況他一直沒有說出。
抗戰期間,我在重慶稽查處當副處長時,稽查處抓到一個偷竊美國大使館時失
風的慣盜。他承認是王鬍子的徒弟,我便找他談了幾次,知道王所教出的徒弟,都
有一套〃翻牆越屋〃的本領。外間傳說這些人能夠〃飛簷走壁〃,我出於好奇心,
叫他表演給我看看,結果並不是那麼一回事。他們翻牆越屋主要是依靠一些工具。
他們經常使用的一種工具叫〃軟竿子〃,是用頭髮或絲線編成比筷子粗點的長繩,
一頭有金屬製成的鉤子,拋在牆頭上勾住了便可攀緣而上。這種〃軟竿子〃平日可
以纏在腰間,不露痕跡。另一種工具叫做〃硬竿子〃,外形像手杖,內部結構有如
照相機的三角架,可以拉長一丈多,一頭鉤在窗簷邊便可順著爬上去。
他們有一種打碎玻璃推開門窗的辦法,即先用劃玻璃的金剛鑽在玻璃上劃出可
容手伸進的線框,再用塗好生膠的手帕沾在上面,稍於,輕輕一推,裂開的碎玻璃
都沾牢在手帕上,不會落在地上發出聲音,這樣便可從洞眼裡伸手進去把窗上的閂
子拉開登堂人室了。
他們偷竊十幾層高大洋樓住戶的東西,總是白天先混人大樓內找地方躲起來,
夜晚從頂樓垂繩而下,去到他們看中的住戶行竊。所以越高的樓房總是最上幾層容
易被盜,因為這種地方不宜由下向上爬,只能從上而下,東西盜走後可從原路回去,
亦可從房裡開門逃走。許多不瞭解這種情況的人,往往以訛傳訛,認為盜賊能從樓
下飛躍到高層樓房上去,把他們說得有了不起的本領。
一些走江湖闖碼頭的盜賊,雖然不落幫,但還是有線索可尋,因為很少能夠單
幹而不需要夥伴的。像這些有本領的飛賊,當他們進行偷盜時,往往有一兩人給他
們〃把風〃。如果這時正遇到巡邏的警察等經過時,把風的人則用事先約定的方法
通風報信,一方面引起做案盜賊的警惕,另一方面則分散警察的注意力。
〃遠賊必有近巢〃。不管從什麼地方來的盜賊,總得找地方住宿。他們偷到了
東西,也得找出路而不是留下自己使用。過去許多大城市都有一種黑市,大都是在
天不亮時點燈做交易。許多盜賊偷來的物品就在這些地方脫手,偵緝人員便是從這
些地方去找線索。許多窩藏盜賊的窩主,他們既代售贓物,同時又是偵緝人員的耳
目,因為他們平日需要得到偵緝人員的包庇才能從事這門行當。遇到非破不可的案
件,他們也得幫助找線索,所以能在相互利用下存在下去。
我過去親自承辦過許多案件,當時都是以所謂破案神速,而被人稱為〃名探〃。
實際上說穿不值一笑,很多是由於巧合或偶然的機會碰上的。這裡我只舉兩三件簡
略談談。
抗戰前,國民黨的一個師長梁華盛,有次到南京開會後一個人溜到上海去玩。
他在火車上認識一個衣著華貴的美豔少婦,舉止闊綽,帶有女僕兩名和許多行李。
到站時,又有新型汽車來迎接這名婦女,梁華盛以為她是什麼達官貴人的家屬。當
她邀樑上汽車答應先送他回家去的時候,梁說自己還沒有決定住什麼旅館,她便請
梁到她家去,把梁安置在客房內。第二天,梁醒來發覺隨身攜帶的皮包不見了,這
個屋子裡的主人和僕人都不在,才知上了圈套。梁急忙找當時京滬杭鐵路局警察署
長吳乃憲。吳曾擔任過軍統上海區長,和梁是黃埔一期同學。吳找我幫忙,說梁的
皮包內除有七千多元現款外,還有許多重要檔案,非替他找回不可。我和梁一同去
他住過一夜的地方檢視,得知這是一所白俄開的公寓,原來租房的女客只付過一個
月的租金,已快滿期,所有傢俱都是租用的,留下的幾隻箱子都裝了破爛,沒有一
點值錢的東西。梁焦急萬分,再三請我幫忙,我口頭雖答應下來,卻毫無把握。
我先找了幾個專在京滬鐵路上〃跑輪子〃的竊盜盤問。他們聽我說了這個女人
的面貌特徵和當天情況後,都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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