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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特別黨部的一些情況。那時,我剛被指定充當特別黨部的總幹事,什麼也弄不清
楚。他就告訴我一定要好好控制選票,不要分散。這說明實際上他是非常關心這個
問題的。戴這樣順水推舟做人情,唐也看得很清楚,他並不很感激。我在他當選為
中委以後向他道賀時,可能由於我太強調戴笠自己不當中委而幫助他,他冒出了一
句:〃最後沒有委員長的話,誰也幫不了忙。〃他看到我聽了這句話的表情不大自
然,馬上補了一句:〃沒有戴先生提出來的話,委員長有意栽培也有不便,總不好
憑空下條子,因為這不是派工作。〃我當時對他這種態度內心很不痛快,唐縱便一
再叮囑我不要向別人講這些。我口頭雖答應不說,可是回來就一五一十告訴戴笠,
卻不料竟碰了戴一個釘子。戴聽完我的話以後,竟惡狠狠地朝著我說:〃你以後別
管這些事,我不要聽這些!〃從這裡,我看出他們之間已有矛盾,這些事戴笠是不
願意讓我多瞭解的。其實,戴笠很喜歡我把這些情況真實地向他反映。當時他雖然
那樣責備了我,但是那一天在其他問題上他一直是對我表現得很高興的。
抗戰勝利後的情況
抗戰勝利後,唐縱大走鴻運。蔣介石在戴笠沒死之前,就有意培植唐,以便更
好地實現他的特務統治。戴死之後,蔣對唐更加重視了。我在這一段期間內與唐接
近得更多,尤其是戴笠死去以後,我一面投靠毛人風的浙江派,一面又被人指為唐
縱湖南派中的骨幹。唐過去在軍統局中掌握的幹部不多,由於我是湖南人,而且十
多年來一直和他沒有斷過關係,他的老婆也希望我主動地多分點戴笠的財物給她,
因此對我都很不錯,我對他的情況也比以前要了解得多一些。
一九四五年冬,蔣介石下令結束他的侍從室,改在國民政府參軍處下設立軍務
局,把原來侍從室的工作大部分繼承下來,以他的親信俞濟時任局長。唐縱被調升
為參軍處的中將參軍,除仍為蔣主管全國情報外,還兼看有關警政、保安等其他機
要檔案。我在他出任參軍時去看他,問到他以後的工作是否和過去一樣。他只簡單
地回答我:〃差不多。〃我知道他的老脾氣,不會談這些,但又很好奇,想摸清楚
他究竟是不是調了一個閒差,以便根據情況來處理對他家庭生活方面的照應。如果
他不再得到蔣的信任,按照戴笠一貫的作法,就不必那麼周到而可以採取敷衍的態
度,否則就得加倍小心奉承。為了掌握這一分寸,我便利用他去辦公的時間去他家,
藉故與他老婆談些還都以後房屋的安排、傢俱陳設與汽車等問題。因為處理這類問
題,必須以他在蔣介石身邊得到的信任程度來決定,要安排得恰如其分才不會受到
戴笠的責備。
我選擇上午十點鐘左右去到唐家。唐的老婆正在料理家務,我便和她談遷回南
京後的住房問題,她當然很有興趣跟我談。我趁機問她,唐近來工作是否比過去清
閒些,沒有從前那麼辛苦了?她聽到這話就滔滔不絕地說,唐如何比過去更忙,除
了要看原來那些公文外,還加了許多東西,有時回來剛想休息,蔣介石又叫人打電
話找他去。我趁機問她是不是看到過唐最近的日記?她馬上顯出很氣憤的樣子對我
發起牢騷來,說:〃他的日記誰也不準看。我和他結婚十多年,多次想看看他那些
寶貝日記,和他吵過好幾回。要不是有這麼多孩子,我真想和他鬧一場。〃我摸到
這些情況後,又回去問毛人鳳。毛也告訴我:〃唐先生比過去更得到委員長的信任
了。〃
一九四六年春天,蔣介石先後到南京、北平、上海等大城市視察時,除了帶著
俞濟時、陳希曾、竺培基等侍從人員外,店是參軍中唯一的隨行人員。他每次隨蔣
出發的前一兩天,總要先到軍統局找毛人鳳瞭解這些地區的情況。一些剛從這些地
方發到軍統局的電報,還沒有來得及繕呈蔣介石的重要情況,他都親自摘抄在他的
手冊中,以便隨時當面向蔣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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