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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黑煞獒王的血差,幽冥王請自便……”
榮軒血色的眸子一縮,嘖嘖道,“小笑笑……你真是,你真是……”
你真是太客氣了。
☆、同盟之約【下】
是吧?對待魔物當真是越來越體貼了。
本想就著榮軒的面罵上一句“混賬”,只可惜不知何時這二字已然成了楚四歌一人的專屬,用在誰的身上都覺著不對。
見金毛男人無力起身,她想了想,居然更加“客氣”地將流著血的手掌送到他嘴邊。
幽冥王倒也不推辭,伸出舌頭貓兒似的舔著她的掌心;好些時辰未進食生血,他身子虛,無端就賴在一處動也不動,眯著的一對鳳目不經意間流露出狡黠的光澤。
溫溫潤潤,酥酥麻麻,沒來由地竟是叫她想起三月前的某個晚上。
心中難安,百里逐笑只得悻悻收了手,佯怒道,“夠了罷?夠你……撐到走出黃泉之眼了罷?”她越是遮掩,便越顯得唐突急躁,往昔的面無波瀾心靜如水早已拋擲到了九霄雲外,轉念想來,自打遇上這些魔物,她早就不再是從前沉淵派“百毒不侵”的逐笑師叔。
“我若是一直處在這般虛弱的狀態,對你便不再有任何威脅;你餵我生血,就不怕我起了歹心要加害你嗎?”榮軒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舔了舔嘴角殘留血跡,促狹道,“果然,小笑笑是個老好人。”
“混……混賬!就算你這麼誇我我也不會高興的!你方才都說得聲淚俱下,我又不是冷血無情之人,信你一次又何妨?正面對峙,幽冥王也未必就是我的對手,沉淵白襟弟子,才不是省油的燈!”說了許久才發覺情緒激動乃至於雙頰漲到通紅的少女終於低了聲音,“再說了,你中了我的毒,若沒有解藥,哪裡還能逞威風?”
每每心虛時才會咋咋呼呼說上那麼多理由……
從小到大受到的誇獎雖不少,可被及其善變的魔物說成是個“老好人”——這樣的經歷,她還不能適應。
“哎呀呀?那銀針上真的有毒嗎?”
“噹噹噹當然有!是……是足以斃命的毒!”
“哎呀呀,那還真是可怕~但是……真的有嗎?”
“是是是是真的啦!”
被榮軒盯得有些難堪,百里逐笑低著頭扯下裙角的布條包紮起手掌上的傷口,繼而愈發覺得自己不善於撒謊——怎的有那般捉摸難定舌燦蓮花的爹爹,覺偏偏沒有繼承那傢伙說謊話時的氣定神閒呢?
“真的……是真的……有毒嗎?”黃鼠狼已然開始了無止境地探求真理。
撲通,撲通。
“好吧,沒有。是我糊弄你才這麼說的。”她低頭認輸,“……那銀針上根本沒有淬毒,白師兄為人耿直,從來不屑施這些旁門左道……”
幽冥王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所以我就說小笑笑是個老好人了啊。”
“才不是對你好。”百里逐笑糾正,“是同盟。只是暫時的同盟關係而已。”
“喔,暫時啊……”他望天,然而頭頂是黑乎乎的石頭。
“那……能出去嗎現在?我是說,你撐得住嗎?”
“出去自然是可以出去的,小笑笑莫急。即便百鬼魅王想要憑藉黃泉之眼甬道中變幻莫測的地形來牽制我們,但依靠你我二人眼下之力,將其徹底毀去倒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不難,何苦要多加我一人——已經無力在多做爭辯,百里逐笑抱肩等著“盟友”的計策。
然令她失望的是,榮軒並未有解釋什麼的意思,反倒是靠著石壁擺了個舒服的姿勢,撂了撂沾上泥土的淡金色長髮,神秘道:在去尋楚小歌之前,小笑笑有沒有興致聽我說個故事呢?
*
沒有辦法。
果然還是沒有辦法——無論試多少次,即便是那麼近的距離,都沒有辦法若無其事地將鋒利如劍刃般的黑色利爪送進那個人的心口。
躲過一支又一支淬毒的飛刀,楚四歌小心站定,四下張望,一瞬間的分神竟是錯失了好些個一擊必殺的機會,“真是的……盡給人添麻煩……”
是什麼時候開始猶疑了呢?黑煞獒王無不糾結地想,明明是個不相干的人,明明殺掉他就可以安然回到魔域救柔卿,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殺人時會變得這般顧忌呢?
好像,自從遇到那個女人之後,就有些東西在一點點變化著。
可他無法參透,百里逐笑說到底也是個冷漠的傢伙,對於威脅流川安寧的傢伙,從來不會吝惜拔劍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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