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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地嘆了口氣,那沐浴完畢的女子忽地抬起水眸注視著她,喃喃若自語,“什麼呀,我還以為……是楚郎來了呢。”
“……楚郎?”
意識到這聲曖昧不清的稱呼指代的究竟是哪個傢伙之後,百里逐笑頓時覺得被人自上而下淋了一盆冰水,狼狽得徹底,連自嘲的力氣都不再有。
原來她口口聲聲喚做混賬的男人,同時也是別人的“楚郎”啊。
本以為只是她一個人的東西,可現在看來,他在被她佔有的同時,也被許許多多的人以各種個樣的方式佔有著。宗主也好,楚郎也好,他的過去,她真的一點都不清楚呢,也從未想到去關注和揣測,因為她只想著努力撥開迷霧,去看清兩人的未來。
……這多諷刺。
作者有話要說: 笑仔,再不努力男人就要被搶走了啊【挖鼻孔】
性/感嫵媚的女人是我最不擅長的型別,鑑定完畢
☆、有女惜槐
楚郎,楚郎……
百里逐笑心中反覆呢喃這二字,愈發覺得字字似烙鐵火燒,叫人不能釋懷。
她又望一眼那穿戴整齊的女子,面容雖說清秀,卻遠遠不及自己——女人之間與生俱來的小心思毫無保留地在她臉上浮現,方才絲絲陰鬱的心情也稍稍好轉了些。修行這麼多年,仍然拋不去女人家的壞念頭,也捨不得拋去那些最為接近凡人的感情。
所以他們被稱為修仙之人,而不是仙人。
所有的壞心眼她都坦蕩蕩的承認。
住在此間石室的女子見百里逐笑沉默不語,戒備神色慢慢褪去。她上下打量了百里逐笑片刻,目光最終落在那柄細劍上,驚道,“你……怎的能佩劍?按規矩,黑煞宮裡的女子,不許隨身帶兵刃才是……”
“咳咳……自然是,是楚……嗯,自然是楚郎准許的……”女人家的小心思動了一動,百里逐笑吃味地將那個令她糾結不已的稱呼又拋了回去,“怎麼,很奇怪嗎?”
微微一怔,那女人恍惚的眼神中夾雜一絲愁緒。她緩緩在床邊坐定,一直盯著百里逐笑看,末了才輕聲說了一句,“原來你也稱呼他為楚郎。”
面上的神情僵了片刻,她又彷彿自嘲一般垂下了眼睫,張口全然是苦水,“到底是我自作多情了許多年,楚郎他……根本沒將我方才心上……他,他待誰……都是一樣的。”
察覺自己似乎是做了件勾起別人傷心回憶的事,百里逐笑心虛了起來,忙擺手安慰,“你也別這樣說嘛,既然入了這黑煞宮,有些事早就該料到的,更何況,想楚四歌那般位高權重的魔物花心起來,有多少女人也不會奇……怪……大概吧?”
明明是想安慰她人,結果說著說著,自己的心裡居然湧上陣酸楚:他在遇見她之前有多少女人……真的無關緊要嗎?就算他安然贏得三王之爭,成為新的魔尊……自己難道要在這裡與他之前的女人們一起侍奉他?
開什麼玩笑!
那個混賬說過唯有她是唯一的,怎麼能在這種事情上就輕易忘記了承諾?!
什麼叫做……待誰都一樣……
忽的想起江笙的一張小臉——那丫頭之前便說過,男女之情是不能分享的,哪怕是成為塵世間最尊貴的男人的妻子,享盡天下富貴,也不能令她開心,甚至甘願拋棄家人和身份,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而她,那時裝作“過來人”去安撫江笙的她,眼下卻遇到和江笙同樣的困惑。
曾設想過一千種可能,卻絕沒有料到在這小小魔域,黑煞獒王竟是如同凡人皇帝般擁有三宮六院……
心中愈發不是滋味,原本想好“隱匿氣息四處走走”的計劃也全然沒有了實施的心情,百里逐笑努力維持著自己的氣場,很想瀟灑地轉身回到自己的石室,可心中一個聲音告訴她:從這女人的口中,或許能瞭解真正的楚四歌——她之前所不知道的楚四歌。
“不知姐姐怎麼稱呼?”打定了主意要挖出些故事,百里逐笑換作一副笑顏,也不將自己當外人,順勢就坐在了她身邊——儘管很稀薄,又被魔息纏繞,那素衣女子周身仍舊浮了一層她所熟悉的仙家之息;再看那女子的瞳孔,也不是如魔物一般的血紅色。
百里逐笑的驚愕一點也不比方才的她少,“你……不是魔族?你是……”
“我是修仙之人。只是,因為楚郎的緣故,被逐出師門了。”半是無奈地低下頭,女子連聲音都小了許多,“這些年又疏於修煉,怕是連修為也退了許多,讓妹子見笑了。至於名字,我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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