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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師兄。”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嚶,黃鼠狼先生最好了。楚小歌什麼的,都去死一死吧【這種小嬌羞小清新的口吻是鬧哪樣啊其實煙仔想表達的意思是:我擦,榮軒逆襲成功了啊此奧!四狗絕壁要降級啊,奶奶個腿兒的,渣男主——雖然是我寫的】
☆、【番外四】憶年下【上】
第一道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投下來時,樹下的俊美少年終於捨得睜開雙眸。
那雙眼睛很特別。
深邃且狹長,眼角處微微下垂,帶著半分慵懶,可少年臉上所展露的表情,卻是滿滿的乖戾與不羈——這幅尊容,更容易讓人覺得,他是因為不屑於好好看清這個世界所以才懶的去正視。
見時候不早,少年站起身子,撣撣衣服上草屑,愣愣看著身旁哼哧哼哧跑過去的同族。
他抬手,輕而易舉攔截下落單的一個。
出了什麼事?少年的聲音淡的像天邊的雲霞。
“能有什麼事,自然是魔域裡來了不得了的大人物!”額頭上長著獨角的魔物氣喘吁吁,很費力地解釋著,手舞足蹈間帶著少年從未見過的興奮,“你是沒見那陣勢,連魔尊都不得不親自前去迎接……”
“不得了的大人物?那是……比魔尊還要受人尊敬嗎?”
雖說魔物天生與人有異,可也有喜好藉助魔息幻化做人類模樣者:少年清瘦挺拔,一身黑衣,短髮招搖,唯有一雙紅瞳昭然著魔族的身份,在那些怪模樣的同族中顯得格外惹眼。
獨角魔物伸出爪子撓了撓頭,“那當然!仙魔異族本性不同,本是水火不容,可兩族能在流川大陸上相安無事這麼多年,可都是那位大人從中周旋的功勞……認真說起來,魔尊也該聽命於那位大人,你說,是不是更值得尊敬?”
少年沉默起來。
“是呢是呢,那些修仙之人不敢明目張膽對我族欺辱,也是流川侯雲欺風大人的功勞啊!”過路的成年魔物扯了一把獨角魔,嗔怪道,“還磨嘰什麼,等著抓過路的女人玩耍嗎?流川侯難得入魔域一次,能沾沾仙氣也是好的!”
獨角魔嘿嘿應著,兩人一前一後很快沒有了蹤跡。
望著同族遠去的背影,少年低下頭努力地想要想起什麼來,只是腦海中混沌得像是沒有分別開的天和地,他甚至連自己如何來到這個世上都記不清楚,只記得一個模模糊糊的名字,好像是唯一屬於自己的東西。
他便這樣不明不白地存在了許多年,遊走了許多年,直到慢慢長大。魔族與凡人的陽壽不同,他不知道這所謂的長大,究竟度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只是本來踮起腳尖抬起手才能碰觸到的枝葉,在某一天已經輕輕擦到了他的前額。
流川侯。雲欺風。
原來天下間還有如此尊貴的人吶。
如果站在高高的地方俯瞰芸芸眾生,是否就不再覺得是孤身一人?
石縫裡,掙扎著開出的小小花朵努力迎著陽光綻放。
*
“走開。”白衣少年的聲音冷的像冰,眉頭擰成一個打不開的結,清秀精緻的面龐上露出警戒的神色,“你已經跟了我們一路了。”
他拔出腰間懸掛的寶劍,流轉著光澤的銀白色長劍對他的身段來說有些不合適。
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亮出華美兵刃,令他無法自拔,再怯怯望一眼,那傢伙的玉冠,服飾,腰封,甚至羽鞋……都彷彿含著他所不能企及的美妙色彩……
“走開。”聲音裡隱隱有了怒火。
“不走。”他一動不動,只仰望著白衣少年身邊的高瘦男子。
“快點走開!掌門要生氣了!”
“不。”他聲音愈發篤定,“我就不走。”
裁剪得很好的墨黑色錦袍襯得身材修長的男子肌膚雪白,長及腰間的烏髮被很好的束起,目如點墨,俊逸神飛,薄唇含笑,他搖著手中的扇子,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兩名少年毫無意義的爭辯。
“你……”似乎是被激怒,白衣少年揚起手中的劍,劍刃直至魔物的眉心,“真是無理。”
他被他指著,仍舊一動不動。
“小白,總皺著眉頭的話,當心皺紋消不下去喔……再說了,現在無理的,可是你呢。”好似沒正經般嘻嘻笑著,寬袖上滾金的瑞草紋案在陽光的對映下透出淡淡的金色光澤,男人擺擺手,“……你退下罷。”
“是,掌門。”恭敬行完禮,被喚作小白的男孩子退到他身後,一雙眸子仍舊警覺地盯著少年,帶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