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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你的東西,我去找我的東西。雖然兵法有言,擒賊先擒王,只可惜我百里逐笑不做沒有十成把握的事,當然,如果魔尊有意一戰,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必了,我也與你一樣,不做沒有十成把握的事。”
“喔,那你為什麼還不離開?”
“走?我為什麼要走?”楚四歌聳聳肩,眯了眼睛,慢慢走向三人,一字一頓道,“你我要找的東西,就在這裡。”
☆、一捧寒夢【上】
“你說……什麼?!”百里逐笑下意識地打量四周,除了她與蕭正蕭雅兄妹二人之外,並未有什麼可疑的氣息。
如果非得要說出些什麼令人在意的東西來,她的目光不由飄到蕭雅隆起的肚子上。
她先前就有些在意了。
“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那女人身上。”楚四歌動了動手指,被染作漆黑的指甲瞬間幻化做利爪的模樣,他饒有興致,“百里逐笑,其實你也應該早察覺到了罷?那麼,是你來動手,還是由我來代勞?”
是由作為仙的你來學會殘忍,還是由作為魔王的我——這個問題,從很久以前,就直直撞擊著她的心。
她很想回避,只可惜,無論怎樣迴避,都沒有辦法不去在意。
百里逐笑黑瞳動了一動,努力沒有看向蕭雅所在的方向。她相信楚四歌的話,儘管如今兩人的立場並不相同,她還是會不由自主地選擇相信他,更何況,蕭雅的身上,確實存在著令人懷疑的氣息。
最先沉不住氣的卻是蕭正。他躍上一步,將自家妹子護在身後,怒道,“你休得胡說,蕭雅腹中嬰孩怎可能是金蟬魂魄的容器!你若敢傷我小雅分毫,我,我便和你拼了!”
“如果非要說容器的話,應該是指那個女人——啊啊,我是說,殺死她腹中的孩子還不足以徹底毀盡金蟬的魂魄,我們尋找的同一件東西,便是你妹妹的命。即便我不動她,你問問看這個女人,能不能袖手旁觀,放任金蟬魂魄孕育成形?”楚四歌瞥了眼百里逐笑,依舊保持著原先的動作,只是面上已然有些不耐煩,“信不信由你,我不想解釋。”
“你胡說!你胡說!小雅……才不會與魔族扯上關係……”少年的雙肩顫抖起來,幾近是歇斯底里叫出聲,“當年孃親的噩耗是你帶來的,你……你奪走了孃親,現在,想要將小雅也從我身邊奪走嗎?!”
“哥哥……”
蕭雅糾起衣角,曾經的一幕幕彷彿又在眼前浮現——那一年,母親根本沒有被仙人帶去仙山療傷,無論自己長到多大,也再也見不到曾幾何時慈祥的母親。這一點她早就清楚,而一直以來裝作深信不疑,也不過是為了讓兄長不必再為自己擔憂。
“魔尊沒有在胡說,關於他人生死,這個傢伙,從來不會胡說。”百里逐笑無奈搖了搖頭,張開手攔下衝動中的蕭正,又囑咐道,“不管怎樣,這裡交給我,你帶著小雅先退下。”
“師、師父……你在說什麼呢……小雅的孩子,怎麼會是……”
“退下!”
“師父……”
“我讓你帶著小雅退下,聽不明白嗎?還留在這裡幹嘛?!”百里逐笑終於硬了語氣,轉過身去卻發現蕭正拔出的劍已經瞄向了蕭雅,她驚愕,“你這是打算做什麼?!”
“我、我相信師父的話,也明白放任金蟬魂魄留在塵世間的危害……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的……所以,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這一次,絕對,絕對不要師父動手……”少年舉劍的手雖是猶疑,但眼角溢位的殺氣卻是真真切切映在百里逐笑眼中,不僅僅是她,連楚四歌也有些吃驚於這少年態度的轉換,一雙冷眸在蕭正蕭雅二人之間徘徊。
出乎意料的是,蕭雅此刻表情竟是平靜到令人詫異。
“小雅……”蕭正喚了眼前女子一聲,輕不可聞,他手中的劍,光影斑駁。
“哥哥不必對我說對不起,其實……小雅並不想將這個孩子生下來,更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之前的那些話,不過是為了寬心……”身懷六甲的女子幽然一笑,她的雙手依舊輕撫在腹部,那樣輕柔的動作,並不是對腹中嬰孩的呵護留戀,而是一種叫人不易察覺的釋然,“聽了逐笑姐和楚公子之言,小雅心裡倒是舒坦了許多,至少,我不是為了那個負心漢而死,是……是為了哥哥,還有那些我所不能理解的大義……”
大義。
聽聞這個字眼,百里逐笑的心不由緊了一下——仙魔之間的孽債,到了這些在他們看來放棄如同螻蟻般脆弱的凡人眼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