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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說道。
“那你就給我說說嘛。要得麼?”鄧國昌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好吧,那我就給你講吧。”劉顯堂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他的學醫經歷。
“那是1944年;我剛從十三中畢業,國內抗日戰爭正是最艱苦的時候,我當時特別想報考軍校,學好本事殺敵立功,報效祖國。透過幾個當兵的打聽到中央軍校在湖北鄂西建始縣設了一個考點,於是我趕到了那裡,到了以後才知道,考試要在半年以後才舉行,想來想去,我決定不回去了,就在當地農村租了一間房,開始了備考複習。”
“你知道嗎?建始縣是著名的神農架下面的一個縣,相傳神農氏曾在此為民採藥治病,不畏群山莽莽,路途艱險,白天‘架木為梯助攀援’,晚上‘架木為屋避風寒’,最後天帝為神農氏造福生靈的行為所感動,派鶴接他昇天成仙,由於樹高林密,神農氏‘架木為壇昇仙天’,成了神仙。”
“美麗的傳說。”鄧國昌說。
“是啊,神農架其實是由一系列大大小小的山構成的,風景美麗,林木眾多,特別在神農架一帶,盛產中草藥,因而這裡出產名醫,有些還是代代相傳下來的。”
“哦,你就是跟他們學的?”鄧國昌問劉顯堂。
“是的,你聽我繼續說。”
“有一天,我吃完晚飯,一個人沿著小路上山,走到半道的時候,看見一個土家族老人手裡拿著一把小藥鋤,背上揹著一個竹揹簍,正靠在山崖邊上休息,揹簍的底下支著一根木棍,後來才知道叫木杵。看見他的揹簍裡裝滿了我不認識的中草藥,出於好奇,我就和他攀談起來。”
“原來,老人就住在不遠的一個山溝裡,和我應該算是鄰居了。老人開始戒備心理特別強,後來聽說我是在這裡租房複習,準備考軍校打鬼子的,這才和我聊了起來,他說他有兩個女兒,由於沒有兒子,所以經常自己上山採藥。我問老人:你是不是醫生?他說:算是吧。後來我打聽了一下,原來他是當地的名醫。”
鄧國昌急切的問:“你就是跟他學的?”
“是的。從那兒以後,因為我也是一個人太寂寞,所以經常上他家,看看老人,有時候給他們家送點小東西,一來二去的,就熟悉了,知道了老人是八代祖傳的名醫,擅長治療跌打損傷、風溼類風溼,可就是渾身的絕技不傳給女兒,老人說了:祖訓就是傳男不傳女,傳大不傳小。家裡人都勸他,讓他傳給大女兒,可他還是不聽,一天就知道採藥行醫,並不多說話。自從見到我以後,老人話也多了,經常和我說這說那,他的老伴偷偷告訴我:老頭這些天和你說的話,比他以前幾年說的話都多!”
“老人是不是看上你了?要招你做女婿吧?”鄧國昌笑道。
“可能有那麼點意思,但是他從來不說透。後來,老人經常帶我和他一起上山採藥,教我辨認各種草藥,什麼是甘草、麻黃、鼻血蓮,什麼是田七、龍血樹、野山參,而且十分仔細的告訴我各種草藥的功能與療效。再後來,他經常帶我出去給病人治病,用他自己研製的成藥給病人敷或者給病人吃,我驚奇的發現,有很多刀傷、箭傷或槍傷,只要一敷上他的藥,馬上就可以止血,幾天嚴重的二十幾天絕對癒合,完全恢復,還有,他治療風溼類風溼更是絕,農村有些患類風溼病好多年的農民,已經臥床不起了,結果一經他治療,有的馬上就能站起來,而且能自己扶著扶手上閣樓,療效之神奇讓人不敢相信。”
“真有這麼厲害呀?要真是那樣的話,你給我們大家也治治,我們當兵的裡面也有不少得了風溼類風溼的。”鄧國昌笑笑說。
“你別打岔,聽我繼續說。”劉顯堂說。
“好,好,好,你接著說,我不打斷你。”
“到我要去考試的前幾天,老人把我叫到他的屋裡,把他們全家也都叫來了,他當著全家的面對我說:‘顯堂,這些日子你和我一起採藥、一同行醫,我的這些本事你也基本學的差不多了,原本我是想留你做女婿的,但我知道你是個有遠大志向的人,我不會耽誤你的前程,我就是希望你當兵以後能多殺日本鬼子,報效國家,救民水火,按說,我們是郎中,治病救人是本份,不應該殺人,可日本鬼子他們不是人,是畜牲,你儘管多殺;第二個就是希望你能發揚光大我的這些醫術,我們農村人,識字不多,沒有這個能力,我們祖祖輩輩都是靠口傳心授才把這些醫術傳了下來,你學問高深,記性驚人,應該可以做到;第三個就是,希望你也能遵從我們家的祖訓,不要隨便把這些醫術傳給別人,要傳就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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