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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知道我們這支游擊隊?你在別動隊擔任什麼職務?”
“是你們上次俘虜的那個韓軍中校回去說的,所以美第8集團軍和韓國第2軍團共同成立這支別動隊。我是由蔣校長派來的顧問。”
茹支隊長聽了這些話,覺得真是好笑,蔣介石這個老對手,還不甘心自己的失敗,連朝鮮戰場都要插上一腳,都被趕到臺灣小島去了,還不死心,要不是抗美援朝戰爭爆發,我軍早就把臺灣拿下來了。
“那個偽軍中校以前是幹什麼的?在別動隊又是幹什麼的?”茹支隊長接著問。
“他叫金哲洙,原是韓國情報部處長,現擔任別動隊副隊長。剛才在帳篷裡睡覺的時候被你們的手榴彈炸死了,我在帳篷裡看書,沒被炸到,趕緊跑出來,結果被你們這位同志抓住。”
“別動隊由誰指揮?”
“騎1師的麥克團長。”
“他也被炸死了?”
“沒有,他正好出去查哨了。”
“你叫什麼名字?”
“劉顯堂。”
“你能帶我們去別動隊總部嗎?”
俘虜不吱聲了,看來有些不願意。
突然,從旁邊的地上,蹦起來一個人,身上還套著睡袋。
“劉顯堂?!”這個人大聲問道。
茹支隊長定睛一看,是鄧國昌,重機槍班班長。
只見鄧國昌快速脫下身上的睡袋,幾步跨了過來,一把抱住驚愕的劉顯堂。
“顯堂!是我呀,國昌,鄧國昌啊!”鄧國昌急得用高安話叫了起來。
“國昌弟弟?”劉顯堂怎麼也想不到會在異國的土地上、在敵人的陣營裡遇到自己認識的人。
“是呀!是呀!是我,顯堂哥!”
茹支隊長、龍副支隊長、劉強、尖兵排長以及附近被吵醒的戰友們都好奇地看著這一幕。
原來,鄧國昌班長正好也躺在隊部附近休息,剛才尖兵班長押著俘虜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國民黨俘虜的個頭和身形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當他聽見俘虜開口說話以後,心裡咯噔一下,他真的不敢相信會是他早就認識的人,當俘虜明明白白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叫“劉顯堂”的時候,這才不顧一切的蹦了起來。
仍然十分興奮的鄧國昌走近茹支隊長身邊:“隊長,他是我在國立十三中的老同學,結拜兄弟,他不是壞人,隊長,我勸勸他,今天晚上讓他和我睡在一起可以嗎?我和他好好談談。”
茹支隊長略微想了一下,然後又徵求了一下龍副支隊長的意見,對鄧國昌說:“好吧!”
戰士們勻出一個鴨絨睡袋,遞給了劉顯堂。
茹支隊長又特意讓人給他們倆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鄧國昌給他們倆的鋪位底下放了一些乾草,再把一塊大雨布鋪在上面,然後兩人先後鑽進了睡袋。
“顯堂哥,這些年你過得好嗎?”鄧國昌首先打破了沉默。問完以後,他又覺得有些不妥,現在都成為階下囚了,能算好嗎?
“還算可以吧。”劉顯堂並未在意。
“十三中畢業以後考上了中央軍校,後來分到部隊,去年被轉到軍統,現在被派到朝鮮來了。你呢?”
“我開始在雲南參加了滇軍,打過日本鬼子,後來隨部隊調到東北打內戰,被解放軍俘虜,受教育後自願參加了志願軍,我也是剛到朝鮮的。唉,早知道有今天,不如當時就聽徐鐵英老師的話,直接去延安好了,也免得走這麼一段彎路。”鄧國昌說。
“她當時要送你去延安?”
“是,徐老師在我畢業的時候,詢問過我的志向,她建議我先到福建的廈門大學,然後由那裡的人介紹到延安,聽說延安的人會到路上來接的。現在想來,這一定是共產黨的交通線,他們的目的是把全國各地的抗日青年引向延安。”鄧國昌答道。
“徐老師現在怎麼樣了?”劉顯堂有些急切的問,畢竟,徐鐵英是他的恩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他能不關心嗎?
“哦,聽一位同學說過,徐鐵英老師當時在學校的時候就是地下黨,江西解放以後,隨丈夫一起被調到東北的大連市,聽說還當了一個什麼官呢,生活應該不錯的。”
劉顯堂長噓了一口氣。
“聽說十三中裡面有不少是地下黨,連學生裡面都有,你還記得同班的鄒贛生嗎?他也是地下黨,十三中畢業後去了新四軍工作,後來調到江西南昌的八一革命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