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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四章
貓疲說完,手一伸就抓住了陳觀水,接著就是向上一扔。
這個道觀已經是離地八百里之高,已經是一種超出了陳觀水可以想象的高度的極致。真的是要摔下去,不用等落到地上,光是下落時會碰到的東西就能把自己殺死。僅僅是一隻拳頭大的小鳥,以自己下墜的速度,足以洞穿自己可以施展的所有的護盾法術。如果是砸到那些雲城上,可能自己會硬是砸穿好幾層吧。不過那個時候,自己應該已經是一團血肉骨水混雜的爛泥。
陳觀水雖然知道現在想這些都沒有用,但是止不住就要去想。身體快速的上升,但是速度卻越來越慢,自己的位置也越來越接近頂點。而等到了頂點以後,那一刻突然世界停滯的瞬間之後,等待自己的就只會是那一種急速下降的死亡體驗。
陳觀水明白,所以心裡怎麼也安穩不住。然後,在身體停滯的那一瞬間,在身體突然從上升轉變為下降的那一瞬間,在只能寂靜等待命運的時刻,他又是醒了。
在飛天雲舟他的那個艙室裡面醒了過來。
但是陳觀水卻依然還感覺那一種世界所有一切都凝固起來的凝重,那一種所有一切都要脫離**的震怖,還有的就是那一種真切就要聞見死亡氣息的虛無。如同被人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又如同被人放進一個盒子裡搖晃了三天三夜,或者是在十幾個女人的身體上征戰殺伐了七天七夜,陳觀水全身上下都浸溼了汗水,所有的肌肉都在抽搐,所有的骨骼都在反抗,所有的神經都在跳動。然後,他就躺到了地上,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迷茫之中,陳觀水看到安家的那兩個女人抱著那隻大白貓,在自己的房間裡肆意的翻找著可能的寶藏。然後突然間,那個安笛兒在開啟書架最頂上的那個抽屜,取出裡面的一個畫軸然後很是輕鬆的“譁”的一聲就拉了開來。
看到這裡,陳觀水心裡不由自主的就牽動嘴角笑了一下。再然後,就陷入了沉眠。
老子終究是暗算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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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是一個女人最恐懼的?
是毛絨絨的長滿了黑色剛毛的黃綠色的大青蟲,還是黑紅色在陰暗角落出沒的蜈蚣,還是代表了骯髒和腐爛的蟑螂,亦或是一切恐怖中必備的老鼠?
是飢餓而死只剩下一層皮包著骷髏的難民,是滿身膿瘡和惡臭依然靠在牆上袒露**勾引男人的娼妓,是被砍斷四肢只能在泥水中如同蛆蟲一般掙扎的死囚,抑或是所有人都無法避免的垂暮的死亡?
是如花容顏一日日凋零的痛苦,是愛情變成白開水一樣的煩躁,是自己只能忍受**的折磨而不能放開手腳去買下那些衣服的沉重,是那個自己心裡最愛的男人突然變成騙子、變成強姦犯、變成魔鬼、變成惡魔、變成殺人者、變成一切惡的化身時自己心裡的那個閃著金光的英雄塑像的崩塌,還是在被掀開紅色的蓋頭、解開紅色嫁衣時就已經預想到的那一個早已經被固定成模式的人生?
是自己的**被堂而皇之的展出在城市的最中央,被無以計數的人,被所有熟悉的人,看在眼底,用一切讚美的、一切惡毒的語言評價著;是那肆意流淌的**,操縱著自己所有熟悉的人,陷入那狂魔的地獄之中;是那照見一切真實的寶鏡,粉碎了所有人表面的虛偽,把最**的真實、最真實的醜陋、最醜陋的靈魂,直接攤開在日光之下;是自己內心深藏的那些虛偽、那些禁忌、那些在夜晚的囈語、那些伴隨著手指**而泛起的不真實的夢,這所有一切的罪,竟然都顯化在眼前?
都不是。
安笛兒剛剛展開那一個畫軸,剛剛看上第一眼,立刻就紅了臉,也立刻就猛地合了起來。但她卻又忍耐不住,僅僅是一個彈指的時間,她卻是像是過了數千年,所以她又展開了那一幅畫。
畫面上,很是簡潔的畫了六個人。
第一個人是一個道士,低頭在一個小丹爐前切著草藥。身邊躺著一隻花斑大獾,正在舔著另外一隻青色皮毛的小野豬。一根蛇頭的手杖隨便插在地上,一根草繩掛著三個古怪的白色小木偶。
第二個人也是一個道士,卻是躺在一個湯鍋裡。旁邊卻是有一頭花白熊精,拎著一面大斧子細心的劈著柴火,小心翼翼的照料著湯鍋下的火焰。另一邊就是一頭黑熊精,細心的屠宰著被綁在樹樁上的各色妖王,細心的切下它們的心肝,切成細細的小條,然後在湯鍋裡涮上幾下,仰頭就吞了下去。
第三個人還是一個道士,他卻是蹲在一個鷹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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