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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金丹真人,那麼就可以把桑木島開闢為道場,建立門派,招收弟子,更可以把海州竇家提升為吳國竇氏。
反觀海州陳家,上一代的築基修士死去已經有三十年,一直到今天還沒有新的家族成員能築基成功。而如果二十年後還是沒有築基修士支撐家族的話,陳家就會被調低在《吳國氏族九品中正譜》上的等級。那個時候陳家子弟就連進入白石書院讀書的資格都會失去,只能在江湖上面做一個散修,到那些中下等的修真門派討一點殘羹冷炙,為他們做牛做馬、出生入死,才能得到那麼一兩粒築基丹。
所以在陳觀水看來,這個陳昂很是一個人物。
陳家其他幾個子弟還死抱著家族招牌,打腫臉充胖子,他就出現在竇角的身邊,義無反顧的幫助竇角處理他惹出來的那些麻煩,甚至是為竇角背了不止一次的黑鍋。更厲害的是,當竇角和那幾個海州陳家的子弟對立的時候,他依然站在竇角的身後,把自己的堂兄弟、堂姐妹們整得是一個慘不忍睹。更是把自己的一個堂姐放倒,送到竇角的床上,身名敗裂的同時也真正的成了竇角的心腹,身邊的狗頭軍師。
下面只要竇紅軒能成為金丹真人,那麼陳家以後就是不能再到白石書院讀書,絕了進入浩然正氣宗的門路,但他陳昂的子嗣還是可以憑著他和竇角的關係,進入桑木島修煉的。幾十年後,陳家照樣還是會有築基修士出現,重振家族。
那個時候,陳家的功臣只會是他陳昂,現在的所謂名聲敗壞又能如何呢?!
正是明白陳昂那張笑臉下面的野心,陳觀水一直都很排斥他。
但是今天看著陳昂一馬當先,領著竇角就往這個涼亭衝來,陳觀水就知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既然猜到面前來人的真意,陳觀水轉身坐到了林安然的對面,拿起茶壺,曼斯條理地在三個杯子裡面倒起了茶水。
茶水還不錯,地道的月龍湖銀針。茶色清淺,卻又有著一種濃郁的香氣。
那邊林安然看見竇角直衝著這邊過來,眉頭也是掩不住的一陣厭惡,抬手一揮。就見涼亭前陰影一閃,多出了一個人來。這個人一身上下被黑衣包裹得嚴實,連頭髮、臉上、雙手都包裹了起來,只露出了兩道秀眉,一雙厲眼。
這個人只是簡單的在涼亭前面一站,剛才還是滿臉兇狠、準備來個下馬威的竇角眾人,就變成了狼狗面前的小雞崽,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還是竇角兇狠點,隔著那個人高聲喊道:“林安然你個混蛋,書院裡面嚴禁攜帶家僕,你知法犯法,我要到法部去告你!”
可惜林安然連眼角都沒留給竇角,只當是一陣清風。他現在奇怪的是,陳觀水剛剛倒的茶水是三個杯子,而且多出來的第三個杯子正好是在那個人剛剛潛藏的地方。
“你現在就能探測出林阿姨來了?”林安然滿臉都是不相信。
林安然自然是不信,自己隨身帶著的護衛自己自然是最清楚的了。不說已經到了煉氣期第九層的真元法力,就是她修煉的遁術也是林白石老人為家族護衛們親自挑選出來的。雖然不是浩然正氣宗的真傳法術,但是比起外面流傳的那些東西要完善的多了。而陳觀水不過是剛剛入門的煉氣士,連第一層先天真元變化都沒過,空有一肚子學問,怎麼能探測出來的呢?
陳觀水也不辯解,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的茶杯邊緣輕輕一敲,只見一圈漣漪泛起,一面小巧的水鏡在杯口生成。水鏡只有手掌那麼大,邊緣部分閃爍不定,不時有一圈光線散開消失不見,又有一圈光線亮起融入水鏡。水鏡面上,有著大大小小的紅綠光斑,更有著莫名奇妙的蜿蜒線條。
數了五個彈指,水鏡一落,又融入到茶水中去了。
陳觀水這才抬頭看著涼亭前站著的那個人,說道:“原來是林四七林阿姨。小侄剛才不知,沒能見禮,還請見諒。家母對林阿姨多有歉疚,當年之事是家母所為,最後牽連到林阿姨,連累林阿姨至今不能築基。日後若有需要,小侄定當幫忙。”
原來站在涼亭前面的這個人,竟然是十八年前林家小姐林素貞的貼身護衛。後來林素貞和陳修私奔,也連累到林四七的身上。立下的許多功勞統統作廢,更是被降為最底層的僕役重新做起,最重的懲罰還是在林家服役終身就可以得到的那一粒築基丹被取消掉了。日後無論立下天大的功勞,就是為林家去死,都不再可能得到築基丹了。
這樣的懲罰,對於煉氣修士來說,才是真正的大恐怖!
林四七站在雨中,沒有回頭,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才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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