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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晶芒耀眼,折射在他的眼底。
“公子,求你,放了他們。”
白衣男人看看眼前戰勢,不動如山,嘴角微微勾起。
看不到他的眼底,沒人知道他在算計著什麼。
殤烈聞聲一震,忽地頓了半拍,長劍剛要刺出,只見數道寒光一齊閃了開來。
鼻中漸聞血腥之味,似乎有人受了傷……
“爺……!”巴都大喊。
藍倪聞聲猛然回頭,只見地上已倒下幾個黑衣人,而暗紅的液體正自殤烈的手臂汩汩而下。
空氣中繚繞的血腥之氣就像惡魔扼住她的喉嚨,一種痛苦令她的面容驟然蒼白,嘴唇亦失去了血色。
“……”她乾啞著喉嚨飛奔了過去。
在暗淡朦朧的月色下,白衣在山風中颯颯飛揚。
不明白為何在見到他受傷那一刻,心驀然被某根無形的繩索給肋住了,一時間難以呼吸。
……
黑衣人未料得突然竄進一女子,來不及收回手中之刀,硬生生地劈了下去。
令人窒息的刀氣!
“鐺!”
空氣中傳過一清脆的聲響,一塊精緻的玉佩落地,大刀落下的位置也順勢偏了偏,白衣男人收回飛彈的手指,朝黑衣人們點點頭。
“恩……”殤烈一聲悶哼,抱著藍倪的身子突然變得沉重,他咬牙道,“該死的女人!”
“殤烈……”
藍倪慌張地抬起頭,被困在他的懷抱裡,心頭驀然竄過一絲難以言預的心酸。
她真沒想到剛剛那一剎那,他會閃身過來抱住她,他用自己的背……
“你沒事吧?”突然想到那讓人驚恐的一刀,她急急抬頭問道。
殤烈輕喘一聲,壓在她小小的腦袋,鼻間竄過淡淡的荷香,前所未有的安心浮上心頭。
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似有粘乎乎的液體緩緩滑落。
他的嘴角卻勾著一抹輕笑,因為——他看到了她面容上破碎的平靜,看到了她眼底真心的擔憂。
這感覺。
真是該死的好!
……
殤烈忍痛抬眸,深邃的瞳孔倏然縮小,眼底翻滾著驚天駭浪,似要將人吞噬。就在此時,黑衣人悄悄地閃身撤下,快得讓人來不及揮劍阻止。林間最後只剩下一抹白衣晃動,淡淡的薄紗在月下飄蕩,眨眼間也消失在黑暗的樹林那頭。
“爺,你沒事吧!”巴都蹣跚地走近,他剛剛同時被三四名黑衣圍困,手臂被傷,未料王竟也會突然受了一刀。
“恩,死不了!”他的身軀有點沉重而已,緊緊地壓在她的肩頭,他將臉埋進她的秀髮之中,髮絲柔軟如雲,幽香撲鼻,他發現自己真的好喜歡——
好喜歡這個女人身上的氣味……
大手勾起她一簇青絲,沙啞的嗓音有點喘息:“倪妃,你背叛本王的,本王一定要討回來!”
她靜靜地站著,背脊挺直。
月光灑在她沾染上血跡的白衣之上,血光點點,帶著些脆弱。
輕逸的髮絲像被夜風吹動,翩翩地飛舞,一抹藍光湧進她的眼底,她沉默地閉上了眼。
她還是落入了他的懷中,想起來似乎是自投羅網,但她此刻卻不願意去想。
“你受傷了。”幾個呼吸之後,她的聲音恢復了平靜。
平靜,永遠是最好的面紗。
比他的人皮面具更有用。
“恩……”男人突然輕哼一身,頹然倒下,全身的力量都壓在她羸弱的肩頭。
他好像失去了力氣。
好重!
“殤烈……殤烈……”她著急地輕喊,努力想找回平靜,嘴唇卻顫抖得厲害。
不經意觸上他的背,那裡一片濡溼。
粘粘的,冰涼的手指染上血腥的溫熱。
巴都不顧自己的傷勢,飛快地上前將他的大王扶了起來……
……
月光昏黃,星辰稀落。
被驚嚇的蛐蛐和小蟲又重新出來低吟,林子裡顯得更加空曠而寂靜,。
狹窄的小屋裡燈黃如豆。
他們又回到了那座林間小屋,木床上墊著厚厚的乾草。
乾草上鋪著男人染血的衣袍。
那個受傷的男人正側趴在這張陳舊的木床上。
他的易容面具已被扯下,露出了原本冷俊的臉龐,臉色有點發青,薄削的雙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