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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下破爛的外衣,塞在門腳下處,防止海水滲出去。道時船速轉快,還明顯在轉急彎,似要避開某些東西。上面的足音停了,反是走廊處有足音傳過來。這時徐子陵已把十多枝烙鐵,全放進了火爐內,聞聲吃了一驚,避往門旁。寇仲則到了門的另一邊去,向他打出下手絕不能留情的手勢,虛劈了一下。門外傳來男人的聲音道: 有什麼動靜? 有兩人的聲音應道: 沒有! 那男人道: 來的是巨鯤幫的戰船,不知那美人兒幫主是否吃了豹子膽,竟然敢來截擊我們,幫主吩咐要到裡面把那個小子看緊,絕不能疏忽,否則以幫規處置。 守門的兩人連忙答應。腳步聲遠去。寇徐連忙把塞在門底的衣物扯掉。開鎖聲傳來,厚木門給拉開,昏暗***映了進來,卻照不到放在一角的鐵籠。兩個人毫無戒備地走進來,其中一人還道: 先點亮燈! 另一人卻看到燃著了的火爐,大感愕然時,徐子陵已照頭轟了他一拳,立時頹然倒地,墮地前給徐子陵一把抱著。寇仲同時發難,也把另一人硬生生打暈了。還探頭外望,只見通往樓梯的走廊處站了三個人,正朝他望來。寇仲人急智生,揚手打了個招呼,便忙把門艙閉起來,幸好燈光昏暗,他的動作又快,走廊的人看不清楚臉貌,但心兒早跳得差點由喉嘴處彈出口來。兩人脫下對方衣物,再把他們捆紮個結實,又塞了口,這才定過神來。兩人的錢袋早到了寇仲懷內去,徐子陵則解下對方的短戟和長劍,雖不及刀那麼慣使,但總好過手無寸鐵的可怕失落感。除子陵取來烙鐵,放到艙板上。一陣 吱吱 聲和燒焦了的昧道隨著白煙雲霧般騰昇而起。移開烙鐵後,艙板果然現出了個焦紅的凹痕。寇仲又去把門縫塞好。徐子陵今次索性把三枝繞紅的烙鐵壓到凹坑去,冒出的煙屑更多了,燒得艙板紅了起來。船又再轉急彎,看來巨鯤幫的人已追得很貼近。隱有喊叫之聲由上方傳來,加上密集的足音,形勢愈來愈緊張。 噗! 烙鐵烙穿了船底,海水立時湧入來。兩人一聲歡呼,用預備好的鋸子死命去把洞口擴大。海水狂湧而入,不片晌浸過他們的腳踝,那兩名俘虜給浸醒過來。 勒! 寇仲把鋸到只剩一小截相連的木板用力拗斷,立時露出個三角形的大缺口。兩人那還遲疑,先挑斷那兩人手上的繩結,讓他們自行解綁,才溜到了船底下的大海去。海沙號迅速移前,那艘緊隨在後的偷鹽船的船底在上方出現,海面上是月照的黃光,這才知道原來到了晚上。寇仲不理徐子陵願意與否,扯著他往上游去。那知船速太快,到兩人浮上水面時,鹽船剛好滑開。也們由水面冒起頭來,登時看呆了眼。原來海沙幫的五條船,正被十多艘較小型的風帆圍攻。大家互擲火器石頭,戰個難分難解,火箭把天空都畫亮了。寇仲看著離他們愈來愈遠的偷鹽船,正感欲哭無淚,見財化水,偷鹽船忽地與海沙號分開,速度減緩,顯然有人嫌偷鹽船累贅,把繫纜斬斷。兩人喜出望外,忙為自己幸福的未來拚命游過去。
第八章 紅粉幫主
兩人手忙腳亂扯起風帆時,交戰雙方早離他們遠去變成了月夜下海平處的十多個小點。一陣海風吹了過來。風帆望靠岸處以高速衝去。寇仲伏在失而復得的鹽包上。喃喃自語,開心得差點發狂。徐子陵操控著船舵。叫道: 快到岸了! 寇仲跳了起來,只見黑沉沉的陸地在前方不住擴大駭然道: 可減慢速度嗎? 徐子陵叫道: 不可以! 此時剛好潮漲,加上晚風,帆船走得像頭脫了韁的野馬,完全不受控制。寇仲指著看似是沙灘的地方叫道: 往那裡駛去。 徐子陵一擺船舵,帆船改變了少許角度,朝淺灘高速駛去。寇仲正歡呼時,驀地色變道: 不好: 徐子陵亦目瞪口呆,原來在月照之下,四周盡是一堆堆由海底冒出來的礁石,現在仍未沉船,已是奇蹟。 嘶嘟! 船底發出了難聽之極的磨擦聲音,按著整艘船往右傾側,兩人失了平衡,全掉進海水裡。 轟! 帆船撞上一塊特別巨大的礁石,頓時四分五裂,鹽包都沉到了海底裡。兩人勉力泅到淺灘處,下半截身子仍浸在不住湧上來的潮水中。筋疲力盡下,兩人伏在沙上,張口喘息。與礁石的碰撞磨擦令他們口鼻都溢位了鮮血,身上自是傷痕累累,兵器都不知掉到那處去了。不過肉體的痛苦,遠及不上失去鹽包的痛苦。這批偷來的私鹽得得失失,曾成為他們奮鬥的最高日標,具有無比深刻的意義,投入了無盡的感情。但它們終於完蛋了。鹽遇上水還不化為烏有嗎?徐子陵和著血吐出了一口海水,呻吟道: 沒到過海里去的人,絕不會知道海水是這麼苦的。 寇仲笑得嗆咳著艱難地道: 誰叫你去喝它,哈!幸好我還有兩個銀袋,呀! 徐子陵呻吟道: 不要告訴我你連錢袋都失掉了! 寇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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