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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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夢什麼時候注意這邊的，他什麼時候來的，看著這裡時間多久了……一時間疑問充滿了宇治的大腦。雖說鬼跟人有牽扯算不上什麼大事，也許會被看成養了儲備糧，但只要藏好就沒關係，但看見的人偏偏是魘夢。

這幾年宇治出行都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會遇見同類和鬼殺隊隊員的地點，不知道其他鬼都是什麼秉性，但魘夢絕對不正常。他不是正常人，也不是正常鬼。

從上次行徑可窺得，此鬼以他人痛苦為樂，他吃人不是為了進食，也不是為了變強，僅僅只是覺得有趣而已。宇治緊緊盯著魘夢的神色，生怕錯過他搞事的蛛絲馬跡。

魘夢此刻的確覺得心情不錯，他雖然是少年外表，但本質早就是個成年人了，成年男性出來喝花酒有什麼奇怪的。況且，他笑眯眯的撐起頭，幾年前發現的有趣玩具至今還在活蹦亂跳呢。

花街氣味混雜，各種味道摻和在一起很難分辨，但魘夢仍然嗅到了另一隻鬼的氣味，靈敏的嗅覺幫助他分辨出來，這位年輕的同類至今維持著最低限度的進食，但所散發出的氣息並不弱小。

“您在笑什麼呢？”貌美的姑娘膝行過來倒酒，琥珀色的液體漸漸滿杯，魘夢一手支撐著臉，眼睛半眯，看似醉了一樣，他問來倒酒的姑娘：“你說，要是進了花街卻不願意做你們這一行的女孩會有什麼下場？”

“旦那真是會說笑，”這姑娘拿袖子掩口，嘻嘻的笑了，“哪有不想入我們這一行還來這裡的姑娘呀，況且就算她不想，來了這也沒別的選擇了，越是掙扎越痛哩。”

“你說的有道理，”魘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拿捏著酒杯在手裡轉了幾圈，“那她要是與人私奔呢？”

“那就不得了了，”倒酒的姑娘蹙眉，眼中不忍，像是回想起誰來一樣，“抽足的姑娘跑不出這條街，被抓回來還會被狠狠懲罰，犯了大錯的還會被送去切見世。”

“早點認命不好嗎，”她嘆息著長長出了口氣，“人生不由己啊。”

宇治頂著魘夢的視線站立難安，他很想立馬衝到二樓帶著愛花離開這裡，但他也知道，越是表現出自己的在意，越是對愛花不利。所以說，為什麼非得在今日碰上魘夢，他跟花街果然犯衝，不應該為了賺的錢多而來的。

兩刻過後，媽媽領著愛花下來，她沒跟宇治收費，只是在將愛花交給宇治的過程裡，趁機摸了兩把宇治的手。

宇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僵著臉草草說了幾句客套話，就拉著愛花趕緊離去，一走出花街更是飛一樣的，全速回了家。真是一眨眼一樣，比來時還快，愛花從他懷裡跳下來時，他還喘著粗氣。

“怎麼了？”愛花不明所以，關切的把手搭在明顯不對勁的父親手臂上，“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沒，”宇治忘不了離開時，眼角餘光瞟到魘夢衝這邊小幅度揮手，意思很明朗了，再見，再他媽的見，打定主意這幾年不出山了，宇治隱去了不安，只說：“撞見了鬼，嚇了我一跳。”

“噗，”愛花一時間沒往那邊想過去，她以為宇治說的是幽靈之類的鬼，想不到父親居然怕這些。她強忍著笑意，安慰的拍了拍對方的手臂，就像小時候每次感到不安，宇治拍她的頭那樣，“沒關係，今天我睡外面。”

宇治沒料到愛花居然拿自己在她更小的時候對付她那樣安慰自己，一時間發現女兒果然長大了，另一方面心裡軟嗬嗬的，他放寬了心，覺得就算魘夢找上門來，自己也未必打不過他，魘夢的血鬼術只要中過一次，第二次就更加好解了。而宇治這幾年開發出了新的血鬼術，鐮鼬的簡化版本，小鐮鼬——作用範圍在自己做住這座山裡，只要一隻維持著血鬼術，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知道，算是一個範圍比較大的監聽器。

一晃幾年過去，魘夢並沒有出現，宇治覺得自己可能是被害妄想想多了，這期間也沒有任何鬼踏入過宇治的地盤，而愛花也到了可以過女孩節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