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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一瞬間慌了神,“這……這可是海燕的身體!而且露琪亞還在我手上!”
“哦,對哦。”我一臉恍然大悟,抬頭看了看長槍上的露琪亞。
“呼……”對面的虛鬆了一口氣。
“嗯,所以說,繼承了海燕的記憶的你還不知道我對露琪亞的感情是怎麼樣的嗎?她死就死好了,關我屁事。”我聳了聳肩,“至於……海燕。”眯了眯眼,“殺了你再說……”
“卍解!依法制裁!”話音剛落,隨著一陣慘叫聲和爆裂聲,汙色的液體流得遍地都是。而當那片汙垢消失之後,地面上赫然躺著兩個人——一個是露琪亞,而另一個……是志波海燕。
“第一次覺得,這個卍解是為了你而存在的呢。”我走上前,抱起海燕破碎的靈魂,那靈體透明得就像馬上要消失一般,讓我的動作都不禁一再放輕,唯恐下一秒就把他的靈魂弄碎。“也好在那隻虛為了利用你而一直儲存著你的靈魂……或者應該更慶幸那隻虛渾身都是水,並且和你的靈體有明顯區別。”
轉過頭看了一眼昏迷的露琪亞,我嘆了口氣,制裁微微出鞘,露琪亞的身體便被水膜保護起來:“也算是辛苦你了……或者從另一方面應該謝謝你沒有馬上對那隻虛出手而傷到海燕……嗯,但是果然不管怎麼說還是你的錯吧。”彎眼一笑,我用契約遠端召喚菲尼特斯回契約之印中,然後轉過頭看著懷中靜靜沉睡的海燕,因為靈魂的大幅度損壞而沉睡不醒,冰冷的觸感就像屍體一樣,一瞬間就像回到了那個時候,抱著海燕漸漸冷卻的身體一樣的感覺。
“海燕,當你睜開眼睛後,就看不到我了。”知道海燕並聽不見,我卻還是輕聲這樣說,“這是我唯一能夠回報你曾經對我的照顧和感情的了……”伸出手,銀邊紅色的十字架頓時閃現,熾熱滾燙的觸感讓人一陣不舒服,伸手握住十字架,明顯聽到面板被灼傷的聲音,並且接觸到十字架的面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為黑色,就像被燒焦了一般。
“就算墮落了,變成了黑暗生物,起碼,我還是能引出你的力量的……我曾經親愛的十字架。”我對著手中充滿著令我不快的聖潔之氣的十字架輕輕一笑,“這次……就拜託你了……”
轉過頭,我看著海燕,輕輕抱住他:“海燕,我現在唯一能做的,恐怕也是我最後一次能使用十字架的機會了……海燕,我現在,把我的靈魂給你。”伴隨著話音的落下,一陣白光乍現,將我和海燕同時包裹其中。
而卻在這時,一旁的露琪亞緩緩轉醒,看見這狀況一臉恐懼:“依法大人!”
“啊……露琪亞啊……”我轉過頭看著她,第一次對她露出溫和的笑容,“海燕……就拜託你了……”
白光忽然轉化為一道直衝上空的光束,而在光束漸漸變細消失之後,地上只躺著一個人,身體不再透明得志波海燕。
“海燕大人……”露琪亞跪坐在海燕身旁,看到海燕的手微微動了動,隨即滿目驚喜,“海燕大人?!”
“依法……”輕輕呢喃了一句之後,海燕才緩緩睜開眼,一直望著上空,也沒再說話,也並沒有去看一臉驚喜和擔憂混雜的露琪亞。
“海燕大人,依法大人她……”露琪亞似乎猶豫掙扎了很久,才決定開口。
“啊,我知道……”海燕打斷了露琪亞的話,從地上坐起來,“依法她,用她的靈魂來換回了我的生命。”海燕轉過頭對著露琪亞淺淺一笑,“露琪亞,還記得嗎?我曾經對你說的話。”
“……心?”露琪亞稍稍回憶了一下,便點了點頭。
“那時候,在我死的時候,我將心託付給了她。”海燕伸手撫上胸口,那裡的心臟正在有節奏地跳動著,手覆上去,卻有種重複心跳的錯覺,就像……兩顆心一般。“而現在,她將我託付給她的心還給了我,也將她的心,託付給了我。”
“海燕大人……”露琪亞的表情有些憂傷。
“哈哈……”海燕忽然綻開笑容,伸手覆上露琪亞的頭頂揉了揉,“現在的我,並不是以前的那個‘志波海燕’哦,而是包含了‘四楓院依法’的靈魂的‘志波海燕’……嗯,或許我們可以稱呼她為‘志波依法’?哈哈哈……”
“包含了……依法大人的靈魂……”露琪亞喃喃地重複著海燕的話,看著海燕覆在她頭頂的手,一瞬間有一種……依法大人也同時伸手覆在她頭頂,揉了揉她的頭髮的錯覺。
就在剛才,露琪亞似乎看見,四楓院依法的身影出現,然後,她在溫和的微笑中,和志波海燕的身影重疊在一起,緩緩淡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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