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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動的身影,它們害怕極了,每當有人從它們身邊走過,這些野獸不自覺的後退一步。
這還是曾經耀武揚威的兇獸麼?可憐卻嚇倒在了蒼狼箭之下,膽子嚇破了,野性也沒有了,溫馴的像一隻只的羔羊,滿口的利齒如今已無用武之地,從此以後它們不再是兇獸,也不再是野獸,它們是秦部馴養的家獸。
秦部的老人今天十分的高興,心情十足的滿意,看著滿地的獸屍,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輝,卻不知曾經在這些兇獸活著的時候,他們是多麼厭惡和憎恨它們,還有那藏在心底深深的危懼之色。
老秦人拖家帶口的拉著獸屍回家,接下來又是一陣忙碌,最後用為數不多的鹽巴將肉醃製起來,等的冬天到來的時候,外面風雪漫舞,帳內升起火爐,暖意無邊,再拿出兩三條醃肉,幾碗烈酒,三五個大漢,天南地北的砍著為數不多的事蹟,慢慢享受著多滋多味的大餐,從容的面對人生、面對生活。
嬴雄威風凌凌的坐在赤眼寶馬上,身後是山子、白凡、孟凌和曲卜成,五人安靜的遠離那片屍山血海,此處晨風徐徐拂面而過,空氣中飄蕩著草原上的早晨特有的清香,馬蹄下的草地綠意盎然,和遠處那片用鮮血染紅的草地相比,此處卻像是一片聖潔的仙家聖地。
大戰過後的安靜從來都是如此的怡人心神,嬴雄也最喜歡在這個時候思慮自己部族的未來,而山子、白凡、孟凌和曲卜成四人則是和嬴雄從小一起這樣走過來的,他們之間存在著一種心有靈犀的相知,彼此之間的友誼深厚且真誠。
“那些九州商人都安排的怎麼樣了?”嬴雄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像是將一夜來的廝殺血氣全部吐了出去,沒有回頭的問道,而他的精神也明顯的振奮起來。
山子拉了拉坐下的寶馬,這匹和赤眼寶馬一個等級的寶馬輕輕的踏了幾下馬蹄,十分享受的松拉著偌大的馬頭,像是一個依偎在母親懷裡的孩童,而山子卻是愛極這匹通人性的馬兒。
他笑道:“作晚遠遠看著咱們廝殺了一夜,等的傳去獸群大敗的訊息後,一個個發瘋似的哭天搶地,呵呵,看他們那樣,可能是第一次被獸群當牲口趕,心裡憋著的氣都發洩了出來,現在都還睡的死死的,怪不得他們說五天五夜都沒合過眼,中原人也真夠笨的,在馬上睡不就得了,搞的現在躺在帳子裡都像是死人一樣。”
白凡、孟凌和曲卜成聞言,都大笑起來。
嬴雄也臉漏笑容,對大家道:“中原人養尊處優,他們怎麼會懂草原人的門門道道,馬上睡覺是草原戰士長途奔襲的絕活,這些是草原人的習性,都深埋在了草原人的骨子裡,而他們畢竟是外來客,沒學過又怎麼能會,這次他們能活著已經很不錯了,那些死士真是英雄了得,讓人敬佩,可惜都入了獸口,若是和他們把酒言歡,談天論地,倒是人生一大幸事。”
幾人聞得張草口中的死士,心中也大是感慨,幾人已經知曉行商們逃命的經過,卻也沒想過會這麼悲壯,雖說行商們的幾番作為讓他們打心裡看不過去,甚至恥笑,但是他們卻敬佩那些護衛死士捨生取義、舍小存大的慷慨之氣,那種死士情懷讓他們感動,而且他們是第一次接觸中原人的血性,這種血性讓他們在心底為之敬佩,也讓他們為之嚮往,這種血性就像是一種慷慨赴義的藝術一般淋漓盡致的展現在他們眼前,為他們開啟了一扇從未見識過的世界,讓他們為之心動。
“族長既然喜歡這些行商,為啥不把他們留下來,反正他們想要再回去,若是沒有一支強大的護衛,又沒有一個好向導,這輩子都不用想再回家啦。”白凡笑道,他說的是實情,在大草原上行商,除了一些本地強大的商隊外,再則就是又做商人又做馬賊的胡商,還真沒聽說過鄭大義這麼莽撞的一群人,對大草原上的危險什麼都不懂,就敢扛著腦袋亂闖,這次沒死是他們幸運的遇上了古秦部,但是下次就沒得好運了,因為他們與狼族結仇,而且以狼族欺軟怕硬、眥恥必報的個性,鄭大義他們僅靠自己實難活著走出大草原。
嬴雄聽言,眼睛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他笑道:“能不能活著回家,那就看行商們的手段了,若強留他們,反遭非議,那樣就不美了。”
白凡聽言,腦袋頓時迷惑了,行商們能靠自己嗎?大家看在眼裡,那可是一清二楚,他們既然不能回家了,秦部當然是行商們最好的選擇了,但是他不明白族長為何那樣說,如那般做來,行商們若各自天南海北的走了,秦部不是什麼都沒得到嗎,族中戰士的血不是白流了嗎?他心中頓時不爽了起來,同時心中對待行商的熱情頓時消失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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