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我的兄弟都倒了下去,地下全是他們的血……所以,你不必也在同樣的地方以同樣的姿態死去,我會覺得噁心。”
“你的兄弟?”我冷笑了一聲,全身都是傷,血流的停不住。
大概今天要到閻羅殿去走一圈了:“那種為非作歹,仗勢欺人的,都是你的兄弟!”
他的骨頭格格作響。認識他太久,我知道這是他暴怒的前兆。
“你要殺我,我沒什麼說,是我技不如人!可是,你最好告訴我一個理由,你……為什麼要殺我?”
他笑出聲來,冷誚的聲音,先是低低的,越笑聲音越大,到後來簡直是聲嘶力竭的在狂笑:“你還問我理由?你為什麼不給我一個理由?你把天魔佩給了莫子銳,讓他們在這裡打我們的埋伏!我們全部的人都死了!全死了!一個都沒剩?你知道小簡嗎?你想不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他被活活砍成了十七八斷,一邊砍他一邊給他加血,看他地下翻騰打滾,慘叫不絕!就是聚義山莊和天門幫的人做的好事!說我為非作歹?說我們江河幫的人仗勢欺人?難道他們就是正義化身?他們就可以肆意的傷害凌辱其他人?你是不是想說你沒參與?你不知情?”
我呆在原地,他掉頭就走,步子很大,走的很快。
不知道什麼地方吹來一朵雲,將月亮遮住。
林子裡一片黑,陰冷的暗中瀰漫著血腥的氣味,刺得人直想反胃作嘔。
子銳的傳信一直不斷的進來,我沒有開啟看。
突然覺得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一切事情都失去了意義。
系統提示音又響起來:
“玩家請注意,你的生命值已經降到最低點,請立刻補血治傷。”
“重複,請立刻補血治傷。”
“重複……”
我摸出藥來,胡亂的在嘴裡塞了一把。
開啟子銳的傳信,前面的訊息都來不及捕捉,最後一句話他在說:“一劍,我有我的立場,請你理解。”
我知道,他近來和聚義山莊結了同盟。
他有他的立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
但是我想不到,這麼容易而快捷確立起來的立場,可以輕輕鬆鬆打敗朋友之情,兄弟之義。
我不是不知道子銳追求的是什麼,就象我同樣知道楚江是怎麼走上了一條講義氣講霸勢的偏執之路。
但是我只能看著,卻什麼也做不了。
無力的發過去一句:“你拿天魔佩困了江河的小簡對不對?”
過了幾秒鍾,他回答:“是。”
沒有任何推諉搪塞,他就這麼清楚的回答了。
“你拿天魔佩的時候,就已經想作這個用處了嗎?”
他沒有猶豫,問題剛發出去他的回答就彈來:“是。”
“你早知道今天下午聚義和江河火併,你就在這裡打埋伏?”
這次隔了大約一分鍾,他的回答過來:“一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江河幫犯了眾怒,不是我,也會是別人。”
但這不一樣。
被別人傷害,對楚江來說是傷害。
被我和你傷害,對他來說是滅頂之災。
是,他現在名聲越來越壞,做事越來越沒章法,他在義氣的泥沼裡,越染越黑。他已經騎上了虎背,那些作惡的人,也是他的兄弟,他也要講兄弟之情,也要護著守著,擋著撐著。
可是他並沒有……
並沒有背叛友情,出賣兄弟。
那些話,一句句的送了出去,子銳一句也沒有回。
我想,他大概永遠也不會回答這些問題。
就象太陽昇起,月亮隱沒。這是必然,沒有道理,沒有扭轉。一切終究沿著冥冥中早註定好的方向,延伸出一幕幕悲歡離合,人間鬧劇。
我坐在樹下一動不動。
已經沒有必要去向楚江作什麼解釋。
子銳有一句話,該死的殘酷卻有道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有自己的行為法則。
我不認同子銳的作為,卻也不會走到楚江那條路上。從我不肯借給他天魔佩的時候,這一切已經註定。
我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麼離開的那一片野林子。
生活平靜的逝去,發生過幾件必須記得的事情。
江河幫終於正式與京城七會決裂,幫址就定在從前我們去過的那片坡上,建基立門,在一片風雨中站了起來。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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