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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斗笠,在一片湖的中心撐著竹排緩緩走入視野,風吹動她細白手腕上的鈴鐺,像是遠古傳來的召喚,鈴鈴響起,蠱惑人心,在她抬眼的剎那,看到一雙淡漠漆黑的眼,天空破白。
再修仙者雲集的仙山之上,少女坐在高山之巔的巨石上盤腿而坐修煉,在她的身側,升起了許多點點的綠光,在她身邊環繞,她閉著眼,日升日落,一坐便是一整天,夜晚的星空似如夢幻,她站在巨石之上,輕輕緩緩地揮動太極道(動作和太極相似)感悟道韻,天上的星辰隨著她手勢的方向化作漩渦不停流轉。
天下仙道大道殊途同歸,僧與道相殺相鬥,不如雙手合一,一句佛語化解了恨,餘暉的光芒隱去,畫面散去。
夜裡疾風從窗外吹來,燈火闌珊,燈下挑燈看劍,夜微寒,劍如霜,清明持劍滅妖去,白裳仙裙染血,目光如星寒,鬢髮飛揚,拔劍笑傲。
縱我英豪當世傳奇,一路勇闖,直至天地滅,世間獨我。
御劍星空,負手而立,白雲飛過千山去,遠處霧縹緲,千山在腳下,風吹長髮飛揚,卻難忘,曾經滄海一笑。
帶了酒,抱了劍,坐於樹梢,白鳥飛來驚叫,天外夕陽暮色越好,身影縹緲,一人獨坐,夜色漸冷,歸去,又是何方地老。
大雪風紛紛路上人孤影消,遠去的路被紛紛揚揚的大雪模糊了雙眼,白衣揚風雪,一人一劍遠行,身影漸消。。。。。。
大道三千無歸途,萬年滄海若雲煙,唯有的,孤寂千年。
“著一笠煙雨,靜候天光破雲,聆三清妙音,也號如是我聞
翻手反排命格,覆手復立乾坤
為道為僧,又何必區分
霜花劍上,雕鏤一縷孤韌,踏遍千山滌盪妖魁魔魂
少年一事能狂,敢罵天地不仁,才不管機緣還是禍根
醉極彈歌一場,夢與我孰為真,不能忘情徒惹得心困
仙路看近行遠,霖林雨雪紛紛,寂寥也不妨笑面對人。。。。。。”
蘇閒的眼淚漸漸地模糊了雙眼,心底一陣酸楚,以前的她太過不懂事,也太過天真,果真是被保護得太好,她什麼都不懂,也不知道去關心自己身邊的人,慕慕師姐,師兄。。。。。。
她曾經逍遙,不懂修仙的孤寂,也不知孤寂為何物,身邊總有人相伴,靜時聽風聲,閒時問鳥叫,她總以為她身邊的人也和她一樣快樂,就像鬧著玩一樣,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無憂無慮的,自在逍遙。
可憐的是她從來不懂別人的心,大師兄雷昂的粗狂闊達,不拘小節,二師兄戰刑天的陰沉冷臉,美人師兄的冷淡無情,慕慕師姐的沒心沒肺。。。。。。可是她不明白,這些人,最是懂得掩飾自己的心,漸漸學會無情,他們待她真誠,她不會像那些世間的人一般轉瞬便逝,而是會和他們一直在一起,是他們最疼愛的小師妹。
她無憂無慮的天空,是他們共同創造的,然而一直無憂天真不像話的人,卻只有她一個。
她心疼了。
曾有人說過,蘇慕是一個孤單的人,不管她如何強悍,修為何如驚世,成為修仙界的傳奇,不管她有幾個相處和諧的師兄妹,但她的心依舊孤獨,依舊還浩瀚縹緲的世間飄泊著,一直孤獨著,在浩渺三千年的苦修裡,一介美人混得像個鐵血漢子。
她始終是一個人,便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蘇閒也永不能理解她,蘇閒太單純,她被保護得太好,看著她永遠不在意也沒心沒肺無畏無懼的樣子,便是以為蘇慕也是這樣,便是這樣開心的,她之明白蘇慕的厲害和妖孽之處,但從來不明白她心底深處深埋的故事。
醉極彈歌一場,夢與我熟為真?不能忘情徒惹得心困。
仙路看近行遠,霖霖雨雪紛紛,寂寥也不妨笑面對人。。。。。。
萬里千山覆滿白雪,一人一劍獨行遠,回頭之時,白雪紛紛飄落,一時轉瞬千年過。
前路茫茫生死不知,故時山巒也成滄海,坐雲端,看日月朝升暮落,望高山泯,睹流水息,燈火闌珊。
這便是修仙,要耐得住無盡的寂寞和苦痛。
每一步都在走,每一步都在遠離,年歲已逝,曾經滄海也逝,唯有自己,依舊存在,這便是修仙者最大的劫——永生的孤寂。
蘇慕最愛這一曲,笑唱哭唱悲傷高興也唱,只為一句,夢與我熟為真?熟為真。。。。。。
這一曲,也是昔日的淵見最喜歡的一曲,這個淵見與雷昂戰刑天不同,他最是冷淡,好像與生俱來的冷淡,視一切萬物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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