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第3/4 頁)
起奇異的感受,這人無疑是很雄壯的,可就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毫無傷地穿營而過,竟無一人上前阻攔,難道五十萬大軍都是些土雞瓦狗嗎?這感覺極其荒謬,卻成為鐵一般的事實擺在眾人面前。
三軍忽然靜默。
紅衣、烈馬、戰旗、火尖槍!
紅得讓人驚心動魄,連陽光都掩蓋不住這光芒,蕭殺的戰場上,風盤旋而卷,這男子已是燦爛奪目。浩蕩的王者之氣,隨了風張揚出去,無休無止,激盪於雲天之上。
“咔咔”兩聲,大旗左右旁分,插入土中,似豐碑矗立,這金黃色的大旗獵獵而響,不會說話的物體卻有著不可名狀的壓力忽然間就籠罩了所有人,逼得他們直想掉頭就跑。
軍神戰旗!
全天下為之驚懼的無上驕傲!
三王暗歎,難怪無人敢上前攔截,只是這兩面戰旗已足夠令所有軍人退避三舍。剪愛軍威所及,誰敢側目?
叛軍譁然一片,騷動比之剛才更盛。然而更加熱烈的是天京城的軍士,他們開始了忘形地吶喊,積壓了多日的苦悶釋放了出來,就算是狂歡節也沒見他們吼成這樣,從垂死掙扎中看到光明的他們等候得實在太久了,他們正在用生命與靈魂為城下的騎士喝彩。
冬日裡的陽光溫暖地投射下去,驅散了清晨淺淡的霧。一聲清脆的鳴嘶劃破空氣,有隻蒼鷹似緩實快地遊弋在高天之上。孤獨,還是自由?從來沒有任何人可以給蒼鷹定下一個飛翔的含義,每個人看待這種高貴的飛禽都有自己的看法,正如紅杏所看到的,他覺得這隻蒼鷹是快樂的,因為他覺得暢遊在雲天之上,才是男兒應有的本色。
當他的目光落回對面時,他的臉上便有了更加澎湃的豪情,他下定了決心,要開闢出自己的天地。
“三位叔叔,恕侄兒甲冑在身,不能全禮。”火尖槍橫在馬背上,他鄭重地抱拳施禮。先禮而後兵,是皇室子弟應有的風範。
白樂言、白琴煒和白旅者楞在當場,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被放逐的太子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本該是遠在玄月關和大將軍剪愛一起對抗烈火的,如果說這太子回來了,那麼玄月關的戰事是不是就結束了?那麼大將軍剪愛也回來了麼?如冷水澆頭,三位皇叔剎那間湧起極為不安的恐懼。這天下,還有誰能阻擋大將軍剪愛的威勢?
“玄月關黑蠻犯境,敵酋烈火大敗,業已定下‘二十年不得相侵’的盟約,南洲的危機已解,三位叔叔可以放心。大將軍剪愛也已殉國,我玄月關將士六萬部隊只剩不到萬人,傷亡慘重,仍在玄月關待命養息,叔叔們也可放心。”
紅杏淡淡的話語說得可圈可點,三位皇叔的臉上都抹過了一絲慚愧,然而很快就被另一種表情遮掩過去,那是被稱作“暗喜”的表情。兩敗俱傷的東南爭戰,軍神剪愛的死訊,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訊息,既然只有區區一個紅杏在此,他們還有什麼好懼怕的?
“可是三位叔叔,勾結黑蠻、圍困都城,是想造反麼?”
溫和的語調突然轉冷,直刺到三人耳裡,三王同時一驚。
白旅者暴躁吼出,“小子,國師日明操控國政,天下民不聊生,我身為皇室長輩,帶兵勤王有何不可?趁早給我讓開,還能留你一命!”
紅杏冷笑一聲,“勤王?勤王還需要藉助外人之手麼?我手上就有烈火與你們的盟約,要我念出來麼?況且黑蠻犯境之時,大將軍三道軍符催叔叔們兵,卻為何見不到一兵一卒支援玄月關?叔叔們真是好算計!”
白樂言沉下臉去,“紅杏!我等是你長輩,安敢如此說話?你是放逐之身,無詔不得回京,卻又如何敢擅自回來?這可是死罪!”
紅杏凝眉低吼:“父皇歸天,屍骨未寒,老四綠荷竊奪帝位,現在叔叔們也來奪這帝位,我還能在玄月關安坐?黑蠻雖破,可西洲已經佔我疆土,我一路趕回來,百姓背井離鄉,顛沛流離,你們卻視而不見,我如果還在玄月關不回來,這天下只怕就是他西洲主冰力的囊中之物了。即便是犯下死罪,我也要先保了炎龍東洲再死!”
“憑你的能耐就想保住我白氏天下?小孩子胡說八道!你讓開!等我們擒下日明廢掉綠荷,自會與西洲決一死戰!”白樂言皺了眉頭,殺氣隱隱透體,已是不耐煩了。
“恕侄兒無禮,你們根本——不配!”
豪放的大笑聲振上天空,這紅甲騎士雙肩一抖,散出無與倫比的凝練氣勢,似實質般鋪灑開去。身側兩杆大旗應勢鼓動,獵獵不休。這一股純粹的王者之氣直卷向對面軍陣,驚得三王同時色變,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