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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這些日子少門主一直沒有和我聯絡,想不到他在太原府外還另置有這樣一處隱蔽的所在。”
“小心無大錯。”陌生武士頭領本地口音中夾著點川音,五十來歲年紀,人長得不算太高,和矮胖的孫仁壽個頭相仿,但一張臉卻特別地大,粗唇大嘴,像個憨傻的鄉下人。從孫仁壽的稱呼中,雪念慈知道了這個人名叫嶽榮全,新近才隨聖川尊者到達太原府。
“我有一事不明。”酒到酣處,喝得滿臉通紅的孫仁壽似乎已經無所顧忌,解開衣釦,甩出一條肥胖的膀子,端杯問嶽榮全道:“少門主家學淵源,為什麼還會對游龍劍法欲得而甘之?”
“還不是為了他娘?”嶽榮全好象並沒有喝多,卻也毫不隱瞞地把慕容年華的家事向孫仁壽透露道:“聖母劍法鬼神莫測,但自幼天資聰穎的門主得她真傳,卻在達到目前成就後難做寸進。少門主懷疑聖母對門主傳授劍法時有所保留,因此才想要為其母另覓一部絕世劍法。這樣即便聖母沒有藏私,門主也可以從中一窺突破的蹊徑!”
“都說鬼母對慕容姍姍視如己出,聽你這一說,她們之間也是各懷鬼胎,不像外界傳言的那麼和睦。”孫仁壽說完,放肆地哈哈大笑起來。
對孫仁壽的口無遮擋,嶽榮全卻只是莫測高深地笑笑,端杯與孫仁壽一碰,在嘴邊略抿一口便放了下來。
“嶽兄弟太不豪爽!”孫仁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之後一邊自斟,一邊又問道:“古家以劍法聞名當世,蕭逍燕與我家主人又是結拜兄弟,難道他就不能替自己的姘頭向鳳舞山莊要一部劍譜?”
“凡事豈可盡看外在?”嶽榮全哧一聲道:“古家人道貌岸然,對外人始終懷有戒心,怎麼肯把自己的絕學輕易傳給他人?”
“這話不假。”孫仁壽看來的確是喝得有點多,嘿嘿奸笑著道:“蕭逍燕對他那位義兄恐怕也是沒安好心。風月門高手眾多,他卻偏偏讓白文秀那個蠢貨假扮惡釣客。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白文秀形象特殊,當真相洩露,人們不難猜到白文秀的真實身份,繼而聯想到他和古家的特殊關係,那時——”孫仁壽沒有再說下去,衝嶽榮全擠擠眼,又是嘿嘿一陣壞笑。
嶽榮全一愣,這一點連他也沒有想到,但聽孫仁壽這麼一分析,還的確有點道理。外人都把蕭逍燕當成鳳舞山莊的一支臂膀,只有蕭逍燕身邊的人才知道,除了莊主古振銘,古家其它弟子對蕭逍燕其實並不友善,但要說蕭逍燕就會因此反過來對付鳳舞山莊,也太危言聳聽了點。
嶽榮全覺得可笑,出言譏諷道:“孫兄如此聰明,倒是猜猜路秀峰為什麼也會對游龍劍法起了覬覦之心?要知道聖劍山莊同樣以劍法威震當世,游龍劍法雖好,卻似乎並不值得他費力爭奪。”
“這還不簡單?”孫仁壽想也不想道:“路家的劍法本來就是路秀峰從做天盜時劫掠的大量劍譜中提煉而出,見到好的劍譜就搶,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嶽榮全心裡咯噔一聲,生出警惕,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試探道:“路家的內情,孫兄怎麼會如此清楚?”
正在大口吃著菜的孫仁壽頭也不抬地答道:“因為我也是你們口中的天盜成員之一!”
“你說什麼?”嶽榮全眼中終於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失聲道:“孫兄不要亂講話!”
“天盜的實力,豈是你們這些人可以窺視?”孫仁壽再抬起頭來,眼神已經變得精明而狠辣,充滿攝人的殺氣。
“我沒有想到慕容年華竟會對天勇侄兒下手,否則焉能讓他得逞?”孫仁壽話中充滿悔恨和憤怒道:“自從他在我府中的行蹤洩露,就不再和我聯絡,我正派人四處找他,他卻主動送上門來。”
“嗆啷!”本來一直都以戲謔心態對著孫仁壽暗自冷笑的嶽榮全這時候才知道真正被玩耍的那個人是他自己。巨大的心理反差頓時讓嶽榮全沉不住氣,拔劍指住孫仁壽的咽喉威脅道:“少主只是借孫兄的手下家丁一用,之後便帶你回鳳舞山莊,也省得你一直在外面做這為人耳目的卑賤勾當,孫兄不要不識好歹。”
“啪”一聲大響,震得桌上杯盤碗筷掉落一地。嶽榮全都沒看清孫仁壽怎麼出的手?長劍已經被拍得橫壓桌面,用了兩次力也沒能抽回。
“慕容年華小小年紀,卻比他老子蕭逍燕還要陰狠毒辣。”孫仁壽寒聲道:“他許久不和我聯絡,今天卻突然出現,逼我派家丁充當他的打手,擺明了是想要嫁禍於我,好掩飾你們殺人放火的行徑。”
聽著孫仁壽陰森森的語調,看著孫仁壽壓在劍上那毛嘟嘟如獸爪般的肥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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