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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北方人家慣養的雞都沒有一隻。
柴少寧透過敞著的院門向內觀望,見向南有三間草房,右面一間屋房門掩著,左面一進應該是裡外間,燈光從裡屋的窗紙內透出,說明屋內有人。
柴少寧於是扣門叫道:“有人在家麼?”
良久無人回應,肖霆皺眉上前,步入院內大聲道:“老鄉,可否出來說話?我們不是壞人,天色已晚,欲在老鄉家借宿一宿。”
屋裡依舊沒人出聲。
已是入秋季節,天氣漸冷,尤其山區地帶,夜晚極其寒冷,然而柴少寧卻注意到亮出燈光的窗紙爛開一處,卻無人修補。
這非常不合情理,對於一個時刻漏風的大洞,睡在裡面的人不可能置之不理。
意識到可能有事發生,柴少寧不再避諱,衝進院順窗紙洞向內一看,見屋中樑上高懸布帶,一個婦人正吊在半空。
柴少寧大吃一驚,顧不上繞往門口,直接拍爛窗戶跳了進去。
司馬龍和肖霆在後面看得嚇了一跳,也忙跑進去,見一條破布擰成的帶子從屋樑上穿過,下面繫個套,套在一位穿著破舊的五旬婦人頭上。
柴少寧抱住婦人的雙腿向上一舉,婦人便直挺挺地倒入了柴少寧懷中。
司馬龍和肖霆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幫著柴少寧在婦人胸口一頓推壓擠按。好不容易那婦人嘴裡發出一聲急咳,接著長吸一口氣,雙眼漸漸睜了開來。
幽幽醒轉的婦人用迷茫的眼神打量一下眼前三人,又恍惚望望家中那隻掛了兩把薄鐮,此外便空無一物的四壁,終於明白沒能死成。
“你們為什麼要救我?”婦人默然片刻,突然眼淚狂湧,覆上之前未乾的淚痕。
“大媽,螻蟻尚且貪生,有什麼事情是想不開的?要走這條絕路?”司馬龍溫言詢問。
婦人顯然遇上了極其傷心的事情,只是哭道:“多謝三位的救命之恩,可我如今活著實在不如死了乾淨。”
肖霆誠懇道:“大嫂可是遇上了什麼難事?說不定我們可以幫你。”
婦人也意識到肖霆是個實在人,這才說出原因道:“昨天我和兒媳婦在家裡面生火做飯,不想附近月芽山上的賊人闖了進來,把我可憐的兒媳婦抓進山寨。我兒王忠回來後,仗著學過一些武藝,追去要人,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只怕是凶多吉少!我丈夫在縣城裡面給人家當長工,臨行前把這個家託付給我。如今家破人亡,我還有什麼臉再見他?”
正文 第五十九章 賊人哨站
司馬龍奇道:“這種事,賊人怎麼會讓王大哥知道?”
王忠眼睛一紅道:“姓薛的為了侮辱我——”王忠顯然又想到了妻子遭受的恥辱,說到這裡猛地頓住,然後狠狠一咬牙,強忍住又要流下的淚水,恨聲道:“他當我必死無疑,向同夥交待事情時也就不再避諱。事實上,如果不是少俠們及時趕到,那幫賊人吃過飯就要用酷刑把我折磨至死。他們一向都是以此為樂的。”
“大哥!”柴少寧聽得不忍,對司馬龍道:“既然如此,咱們連夜趕往黑虎寨。月芽山上的賊人逃走後,一定會去找薛頭領報信,如果讓駱花平有了防備,就不好對付了!”
“大俠且慢!”王忠出言攔道:“黑虎寨從這裡往東仍需要大半日路程,三位少俠就算是現在動身,趕過去也已接近正午,大白天絕瞞不過賊人的哨探。依在下之見,少俠們不如好好休息,等明日養足精神,我和諸位同行,一起向那些該殺的賊人們討回往日血債!”
“我也去!”
“我也去!”
……
一時間群情沸騰,很多人都向前湧了過來。
司馬龍比較謹慎,問肖霆道:“二弟長居河北,對太行山匪可有了解?”
肖霆出身名門,很少和黑道人物打交道,每次路過太行山,都仗著父親和伯父路玉山的名頭,沒人敢予刁難,對於駱花平之名,也是初次聽聞,因此搖搖頭,無奈攤手。
王忠等山中百姓也只知道駱花平是太行山上最大的一股土匪首領,此外再說不出個所以然。
司馬龍一看這種情形,和兩個義弟商量一下,決定聽從王忠之言,慎重行事,同時請山民們往山下縣城一趟,求見縣令大人,搬請官兵前來相助。
王忠妻子新喪,心裡面悲痛,並不適合離開。一位中年漢子過來道:“縣城距離這裡最快也要半日路程,那些官老爺得到訊息調集人馬又要費去許多功夫,我連夜下山,明日一早就可以進城,免得耽誤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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