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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在這裡商議對策,那邊司馬龍、肖霆等人已經生起篝火,把剩餘的乾糧、野味一齊搬下馬車。
歐陽倩把食物在火上燒烤後讓春蘭四女給父親和鄭叔等人送過去。
眾小被夜火野炊的獨特氣氛感染,暫時忘記與敵人間的爭鬥,棲身荒林,卻吃得津津有味,嘻嘻哈哈,笑鬧成一團。
飯後,杜娟讓小飛把衣櫃中的棉襖、布匹取出來,分給眾位姐妹抵禦清秋夜寒。
眾人處得慣了,也不客氣,接過來鋪在車內,把車廂改造成可供休息的榻鋪。
歐陽玉見眾女相處得如此融洽,心中高興,囑咐女眷們在車上好好休息,他和孫少陽前頭開路,幾個小弟兄輕催馬兒,連夜前行。
都是習武之人,半夜趕路,倒也不怕會遇上強盜或野獸出沒。
行到後半夜時分,眾女都已經睡熟,前方馬車駛出樹林,白茫茫的月光下,一座廟宇出現在路旁。
有廟的地方,附近一定有村莊,但正值半夜,不便打擾村民,歐陽玉決定就在廟中棲息一晚。
這時候柴少寧等人都已經感覺到了疲累,尤其小飛,坐在司馬龍身旁的副駕上,身體東搖西擺地打著盹,猛聽說可以休息,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停下馬車,柴少寧三兄弟奔回林中揀柴禾;鄭大鵬、高鳳蘭領著耿秋文和小飛把馬車輕輕並靠在廟外,並不驚擾在車內休息的眾女;歐陽玉和孫少陽則入廟檢視裡面的情形。
才一進廟門,二人就聽到有輕微的呼吸之聲。
兩個人對望一眼。
這種小廟通常是附近村民籌建貢奉山神土地之用,除了祭拜時節,平常不設廟祝。聽廟中人呼吸急促,也不像習武之人,多半是有乞丐在內棲身。
歐陽玉笑著對廟中人藏身的貢桌道:“我們是過路之人,並非強盜,兄臺可否出來一見?”
見對方並不理會,孫少陽上前敲敲桌面,示意已經知道對方藏在下面。但那個人仍舊不肯出來。
孫少陽回頭衝歐陽玉笑道:“這位仁兄既然不願露面,咱們也不必強人所難,大家共處一室,卻不是同路人,各睡各的就是。”
孫少陽話音剛落,供桌下面突然傳出怯怯的聲音問道:“你、你,可是孫大俠?”
孫少陽聽聲音陌生,應該不是熟人,奇怪問道:“兄臺認識孫某?”
“孫大俠!”對方話聲中頓時帶出哭音,從供桌下一骨碌鑽出,哭泣道:“我可找到你們了,我們家少爺現在哪裡?”
“閣下是什麼人?”孫少陽不答先問。
“小人肖安,肖府的僕人肖安哪!”肖安哭著就要跪倒。
孫少陽一把拉起對方。
廟中黑暗,孫少陽湊得很近,藉著門外微光,這才看清楚肖安果然穿著肖府僕人的服裝,身上滾滿灰土,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
肖安的年紀在三十歲左右,長得矮矮胖胖,目光裡帶著一種怯意。
“肖家出了什麼事?”孫少陽的心提了起來,問肖安道:“你為什麼會一個人到了這裡?”
“孫大俠,你一定要給夫人她們報仇啊!”肖安見了親人,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一下子哭倒在地。
孫少陽吃驚問道:“肖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肖安哭聲稍止,哽咽道:“十天前,我受夫人所託,去申家追討債銀。哪知道申財主故意耍賴,說老爺生前已經答應免去他的債務。我和他理論,他竟然誣賴我是惡奴,要替肖家管教下人,把我押入柴房,直到第二天才肯放人。我正不知道如何回覆夫人?就聽說肖家出事,急急趕回,哪知道——”
肖安說到這裡再次放聲大哭。眾人安慰良久,他才又止住悲聲道:“肖府已經被大火燒為平地,府中只我一個人僥倖活了下來!”
“啊呀!”孫少陽腦中轟隆一聲,當年喪親之痛再次浮上心頭,前仇未報,想不到徒兒也遭此滅家之災!
肖安仍在哭訴道:“我知道少爺和孫大俠在山西境內和天盜作對,猜想定是賊人吃了敗仗,才拿少爺的家人撒氣。我不敢聲張,偷偷離了滄州,專揀荒僻的野外行走,一路乞討來找你們,天幸在這裡遇見孫大俠。”說完伏在地上再次痛哭起來。
孫少陽兇睛瞪得溜圓,胸中一陣陣怒火上湧,恨不得立刻拔劍殺奔路家。
這時候杜飛已經打著火石,和鄭大鵬、高鳳蘭、耿秋文都圍了過來。
腳步聲又起,司馬龍、肖霆、柴少寧兄弟三人各自揹著一捆乾柴進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