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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如妃,一代宗師,奇俠泰斗,縱然身在華山,其威名卻震攝群邪,是正道武林人人仰望的一盞明燈,想不到就這樣默默無聞地香消玉殞,甚至連讓眾小向她當面叩謝救命大恩的機會都沒有!
孫少陽等人直至埋葬了嶽如妃,在她墳前做好記號,以便將來事情有個了結時,好將嶽如妃的遺體遷回華山,之後才返了回來。
然而三人完全沒有料到惡釣客兇悍至此,竟趁三人不在之機,又追上鄭大鵬、高鳳蘭的車隊,企圖行兇!
至此大家失去了談話的興趣,收拾悲傷的心情繼續向西。看看脫出大名府控制範圍,這才找一家客棧住下歇息。
孫少陽放心不下徒弟肖霆,同時更加擔心雪念慈的安危。
雖然不知道肖霆會用什麼辦法引開追兵?但只要不發生正面衝突,以肖霆的本領,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雪念慈則不然,她身負重傷,即使沒有被風月門賊人擒住,妄動之下也是凶多吉少。還有為救雪念慈而受到牽連的秦孝友之女秦雨菲,如果不能找到這個女孩子,愧對九泉之下的秦孝友夫婦!
歐陽玉和孫少陽一樣的心思,安頓好眾人,立即告別南海仙翁,和孫少陽一同潛回大名府去找洪泰,請他幫忙,設法查詢兩個女孩的下落。
已近黃昏,天空中的陰雲墜得更低,又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雖然包下客棧後院的整座小樓,眾小卻是無心休息,發現逍遙二聖和鄭大鵬、高鳳蘭正陪著司馬長空在樓下廳中閒聊,眾小索性全都聚了進來,一邊等待著晚飯時分的降臨,一邊藉人多來相互鼓勵,抵禦心中那無可排解、比滿天烏雲更要沉重的陰鬱和恐懼。
見廳中氣氛壓抑,南海仙翁司馬長空笑道:“人生的得失勝敗固然重要,但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妥協的信心才更是你們眼下應該學習的!”
眾小知道南海仙翁歷經艱險,一生淌過無數大風大浪,因此才能時時刻刻處變不驚,佩服之餘,神情也為之放鬆不少。
上官柔盯著南海仙翁的柺棍問道:“仙翁爺爺,您昨天用的是什麼武功?我看不出裡面有任何玄機,為什麼卻能把惡釣客那個壞人嚇跑?”
司馬長空看上官柔神態天真,微笑答道:“武功練到一定程度,重意不重力。高手相爭,斗的是劍意而非劍招。我的劍法全由心生,既然是心劍,攻的當然是對方的心結。所以我和惡釣客雖沒交手,但勝敗已分。”
見上官柔一臉迷茫,司馬長空慈聲道:“柔兒你年紀還小,有目前成就已經不俗,日後隨著閱歷的增長,自然會明白我話中之意。”
出塵子聽了,禁不住在一邊感嘆道:“仙翁武學窺破天機,實已超越常規,達到隨心所欲、無招可擋的境地。否則當年怎麼能以三十之齡抗擊一代天魔龍千道?要是按常人的修行方式,恐怕終其一生也難和那個魔頭抗衡!”
“說來慚愧!”司馬長空卻是毫無得色,感嘆道:“龍千道劍法之精,曠古罕有,內力之深厚,所發劍氣已達無堅不摧的地步。要不是天意讓他失足落崖,我司馬家恐怕早已經在江湖中除名。”
司馬長空歷經無數人生悲喜,早已堪破紅塵,講這話時語氣雖然感慨萬千,但面容古井不波,十分平靜。
“這就叫天道倡正!”出塵子呵呵笑道:“自仙翁之後,近百年來江湖中再沒有一個人能練成心劍。單從此點,您江湖第一人的稱號就當之無愧。”
“也不盡然!”眾人只當司馬長空是在謙虛,卻聽他開口問逍遙二聖道:“兩位道長久居湖北,對鳳舞山莊應當有所瞭解。依你們看,鳳舞山莊莊主古振銘和他兩個兒子的武功如何?”
出塵子嘖嘖讚道:“武當和鳳舞山莊分處湖北東西兩地。我和師兄曾專程拜訪過老莊主古秋吟,雖只是口頭論劍,但鳳舞山莊的劍法足以稱得上是博大精深,令人歎為觀止。”
出塵子感慨一句,這才看著司馬長空,正式回答他的問題道:“只是我們和現任莊主古振銘卻少有來往。常言將門出虎子,他的劍法應當不會比其父差到哪裡。至於古振銘的兩個兒子,小兒子古夢飛年僅十五,卻已被譽為是古家三百年來最傑出的年輕高手;大兒子古鶴飛的名聲雖不像弟弟響亮,但卻隱為鳳舞山莊下一代接班人,實力也是不可小覷。”末了反問道:“仙翁為何突然問起古家?”
丹塵子眼中閃過若有所思的神色,接住師弟話頭道:“古振銘號稱三魁劍皇,但當年卻只以劍皇自號,對自己劍法頗為自詡。然而人到中年,古振銘性轉情移,把全部身心都傾注在書畫上,以至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