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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得患失中,雪念慈剛要抬步,突然眼前冒出大片火苗,目所能及的整個世界頓時都陷入一片烈火當中。
雪念慈大吃一驚,剛想要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撲來的熱浪已經浸入身體內部,雪念慈的五臟六腑都如同要燃燒起來般變得熾熱難耐。
雪念慈感覺身體內部被熱氣注滿,可怕的熱浪岩漿般瘋狂竄行於大小經脈間,就連思想也熱得快要炸開。
驚駭欲絕之際,雪念慈突聽腦海中“轟”地一聲巨響,越聚越多的氣流終於在達到一個頂點後,轟然一聲在體內爆炸開來!
雪念慈嚇得一聲大叫,猛然睜開雙眼,入目漆黑一片,才知道剛才只是做了個夢。但體內那股熾熱之氣卻並沒有因為她的清醒而消失,仍在脈絡中奔突流動,仿如繞樑餘音、嫋嫋不絕。
雪念慈身隨意動,呼地站了起來,驚覺身上傷痛盡去,丹田中氣息澎湃,比平時不知道旺盛了多少倍?
雪念慈心中一陣狂喜。雖然原因還不清楚,但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已經在無意中晉入到以前無法企及的一種高度。
福至心靈,雪念慈立即靜守心脈,不引不導,讓意念循著那一股股氣息遊遍全身百骸,再次進入神奇的無上法空,身念合一、魂遊太虛。
似真似幻、似夢似醒之際,灼痛感傳來。
雪念慈睜眼一看,裹在身上的棉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著了火?而暗室出口卻已經被人打了開來。
雪念慈一見大喜,剛要奔出,忽然想起自己現在全身盡赤,根本見不得人。
聲音不斷從開啟的密室口處傳下,雪念慈避往火勢暫時燒不到的地方偷眼觀望,恰好看到沈榮遭襲,情急下這才出手相救。
為了不讓身體盡露人前,雪念慈奪了齊貴的刀,救下白飛羽後,立即以無上身法飛離秦宅。
現在,雪念慈已經可以確定,七色彩菌並沒有消亡,而是藉助當年剎那的接觸,由菌液中轉移往自己體內。它的神奇甚至超過了江湖中人推崇備至的赤陽珠,才能每在關鍵時刻起死回生,最終令自己擁有了不丁思議的力量。
當然,雪念慈並不會把這一切都告訴洪泰,只說是暫時離開,一語帶過。
由於擔心洪泰的安危,雪念慈並沒有走遠。從附近一戶人家取了一套衣衫穿好,雪念慈悄無聲息跟蹤那幫黑衣人到達當地地保劉首領的家中。
“難怪適才冷冷清清,發生那麼多事情都沒有人出來問個究竟。”洪泰冷哼道:“想必對方已經吩咐鎮上鄉丁不得干預,這樣才好放手對付白賢弟,殺人奪取名冊。”
沈榮在一旁聽得憂心忡忡,白飛羽卻是恍若未聞,一雙眼只是在雪念慈身上痴痴端詳,神情既悔且憐,更多的則是疼愛,淚水仍舊不斷地從面容上淌下。
“淫賊,還看?”雪念慈被看得心頭火起,轉口罵道:“當年你貪戀我孃的美色,派人暗中擄劫。事後為了滅口,竟然害死我太公全家。要不是蒼天垂憐,我僥倖被師父救下,這一樁驚天慘案,就要被你從此掩過。”
“孩子,你可是遇見了顧子武那個老賊?”白飛羽這時候已經從傷痛中回過神來,思緒逐漸清晰,心知雪念慈被人欺騙,於是出聲詢問。
“不許你提我二叔的名字!”雪念慈怒聲喝止。她確實在劉首領家中遇到了顧子武,並且和對方一度交手。
雪念慈跟蹤黑衣人本意是想找到並擒住對方首領,查清蒙面人的來歷,結果交手之中卻被顧子武從雪念慈的容貌上猜出她本來的身份,謊稱雪念慈是其兄顧子文的女兒。
雪念慈一直以來都盼望能夠找到親身父親,猛然間聽顧子武談及白飛羽因貪戀自己母親宇文慧珠的美貌,竟然惡毒到派人擄劫,害了父親及全家人性命,一時間悲憤難當,這才提了把劍,來找白飛羽報仇。
“果然是他!”白飛羽從雪念慈的神色中讀出一切,恨聲道:“我一直懷疑當初帶人害了你孃的元兇就是顧子武,如今看來果然不假。只有見過你孃的人才會想到你是她的女兒,你們母女倆長得實在太像了!”
接著白飛羽講出當年一段往事。
白飛羽本藉陝西岐山人氏,外祖母複姓宇文,家資百萬,十分富有,但女兒卻偏偏愛上當地一個窮書生,竟至與人私奔。
宇文老太太氣極而病,只當從此母女絕交,再也沒有重逢的日子。忽然一天女兒返回家中,衣衫襤褸、面黃發亂,懷中抱著一個嬰兒。
原來白飛羽的父親窮困潦倒,無奈上山打柴度日,偏又遭了狼吻。白飛羽的母親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