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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安定了許多。
祁叔看著葉飛揚滿頭大汗,心知他是被嚇著了,不問葉飛揚的來歷,並不表示祁叔就沒有猜測過,當初從山裡救他回來的時候,他滿身是傷,回來擦洗了身子才發現他的面板白皙細嫩,一雙手修長乾淨,除了右手食指和中指指腹側面有兩個幾乎看不出的小繭子,再也看不到一點兒幹活的痕跡,一看就不是尋常百姓人家出來的人,而且頭髮很短,只有寸來長,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奇怪,雖然大都撕破了,但料子摸在手裡卻有些奇怪,饒是祁叔這般入過朝堂的人,也從沒見過。問他來歷,只說自己遠途而來,前來尋親,說不清來處,道不明去處,看他紅著耳根支支吾吾語焉不詳,莫名的,祁叔沒再繼續問了,這山裡的日子,一個人過終歸還是有些寂寞。
躺在床上的時候,他跟吉祥並排躺著,趁著吉祥醒的時候,跟他說上幾句話,吉祥似乎也喜歡他,依依呀呀笑得開懷。等他能下床,祁叔心中猜測果然得到證實,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就是照顧吉祥比較細心周到,性子單純善良,看到垂死掙扎的獵物便皺著眉,一臉的不忍,祁叔對他的防備這才漸漸消散了。本以為他會心安理得地白吃白喝,卻不料某天提出要開出一塊地來種點兒東西,聽他說的頭頭是道,那雙眼睛燦若星辰,祁叔也笑著點了頭,當天下午就去屋後面開了塊地出來,明明叫他不要動手,從山上回來卻看到他低著頭擰著衣襬,一臉做錯事的樣子,而一旁的吉祥,額頭腫著個大包,癟著嘴,眼裡水汪汪的。看著一大一小都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祁叔忍不住笑了,心裡蕩起一圈圈漣漪。
祁叔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正想著安慰他幾句,卻被懷裡的吉祥打斷了,小傢伙猛的打了兩個小噴嚏,隨即哼哼唧唧了起來。祁叔就見面前坐著的那人幾乎跳了起來,一把接過吉祥,嘴裡念念叨叨:“壞了壞了,吉祥該不是被那老虎嚇到了吧?一路上都沒吭聲兒,一回來就打噴嚏,拉肚子還沒好呢,可千萬別又再病啊!”葉飛揚一說,吉祥癟癟小嘴兒,竟應景似地真哭了起來,祁叔搖搖頭,面上露出一絲無奈的寵溺,這小的也是個鬼精鬼精的。
瞧著葉飛揚一臉緊張的樣子,似乎把剛才的害怕拋到了腦後,祁叔自然也不會再提,至於那條大蟲,若是當真葉飛揚和吉祥那麼怕的話,殺了也無妨,不過是個畜生而已。已經抱著吉祥往屋裡走的葉飛揚,錯過了祁叔眼底一閃而過的凌厲殺氣。
“吉祥乖,不哭不哭。”葉飛揚憂心忡忡,嬰兒的聽覺早在胎兒的時候就已經發育了,而且他們格外敏感,今天那老虎的聲音,他這個大人都扛不住,別說他才幾個月大的嬰兒了,要是嚇到了可就麻煩了。一面想著一面把吉祥抱回房裡,解開斗篷,一摸小屁屁下面的尿布,果然溼了,葉飛揚熟練地抽走尿布,這回倒是沒有粑粑,只是尿溼了,葉飛揚舒了口氣的同時又提了口氣,既然不是因為拉粑粑不舒服,那吉祥突然哭起來該不會是真被那老虎嚇到了吧?
換好尿布,葉飛揚抱起還在哼哼唧唧的吉祥一邊晃著手臂一邊哄著:“乖哦,那是紙老虎,一點兒都不可怕的,你看我都沒哭!”吉祥聽了,別過小腦袋,噗噗吐出一串列埠水泡泡,這是在鄙視這位不靠譜兒的大人麼?
作者有話要說:吶吶吶
週末了吶····
想要加更麼···
給扇子來點兒動力嘛·
14
14、坦白 。。。
“飛揚,熱水燒好了,你要不要先洗個澡?”祁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被吉祥這麼一打岔,葉飛揚對那老虎似乎也沒那麼糾結了,也許是回到了家裡的緣故,就算危險近在眼前,卻彷彿被家門擋在了外面,讓他生出一絲莫名的安心,似乎只要在家裡不出去,危險就不會降臨。這會兒聽到祁叔的問話,才發覺身上黏糊的緊,這兩天汗出的有點兒多,再加上山上山下的奔波,確實也需要洗個澡了,他抱著吉祥往外走,嘴裡應道:“祁叔,你照顧吉祥,我先洗澡,等會兒我來弄晚飯。”
祁叔正把鍋裡的熱水往木桶裡倒,他身子骨兒好,就算是三伏天也都是直接拿冷水衝,葉飛揚身子弱,洗澡都是用熱水兌了冷水淋著洗的,而且又愛洗澡,所以祁叔每回給吉祥燒水洗澡之後都會繼續再燒點兒熱水給他用。
把吉祥丟給祁叔,葉飛揚拎著沉甸甸的木桶往小溪邊走,祁叔原本打算進屋,想了想又轉了方向,坐到了草棚底下,遠遠地望著葉飛揚慢吞吞地挪到小溪邊,四處望了一會兒,找了個地方放下乾淨衣服,然後脫□上的衣服,連褻褲也脫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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