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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死的多的去了,況且嬰兒夭折的原因有很多,絕大部分都是懷胎期間出的問題,怎麼能怪你!”
祁叔這才從石碑上轉過視線,看這葉飛揚,露出一絲笑容:“當年,他也是這麼說的。”
葉飛揚知道那個“她”指的是躺在墳墓裡的人,他沒做聲,直覺祁叔後面還有很多話要說。
“師父把我撿回去,教我識字,授我武藝,卻不讓我入少林,說我此生與佛無緣,塵緣牽絆太深。十六歲那年我下了山,拿著師父的舉薦信去了京城,京城各方勢力盤根錯節,我不懂這些,經常得罪人卻不自知,被使了不少絆子。我是在最落魄的時候認識他的,當時我被人打成重傷,是他救的我。”
“我傷愈之後,他便整日與我一道,帶我結交各種朋友,教我如何圓滑待人處事。後來,他又各方奔波,只為幫我在京城求得一職。”祁叔猛地灌了口酒:“那一年,蠻夷入境,聖上擬派大軍反擊,我毛遂自薦,最後,聖職下,我隨軍出征。他當時就站在那裡,跟我說,‘這天下與我,你只能擇其一’。我當時只當他說的氣話,想著等他日我凱旋而歸,他必會原諒我。卻不料,這一別竟成永遠。你知道麼,他是在我得勝歸來的途中去世的,他不願再見我,他到死都不肯原諒我,他要我悔一輩子!”
葉飛揚心下悲慼,沒留意祁叔話裡透露的資訊,只想著要如何安慰他,道:“祁叔,你沒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外敵入侵,身為男兒本就當挺身而出。”
祁叔苦笑,仰口又灌了一口酒:“我是沒錯,我不負天下人,卻獨獨負了他,我怎會沒錯,我大錯特錯!”說到最後,仰頭大笑,“我明知他自幼身患頑疾,多活一日便是一日,卻還要他為我擔憂,大夫說他若放寬心,原本能活得更久一些,可因為我,他才短短兩三年便走了,大好年華因我而去,我怎能不悔!怎能不錯!”
“祁叔你錯了,他既然自幼身患頑疾,想必也清楚自己的病,既然知道,為何還不愛惜,自己都不愛惜自己,又豈能怪你?”葉飛揚一心想讓祁叔心裡好過些,卻不料這番話無意間觸了他的逆鱗,就見祁叔猛地回頭,眼底閃過一絲狠戾,衝他就是一掌。
“你知道什麼!他風華絕代,舉世無雙,天下誰人不為他折服,豈是你說的那般不自愛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想要加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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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所謂心結
葉飛揚冷不丁被這一掌打中,一下子跌出去好遠,直到後背撞上一棵大樹,整個人一陣天暈地轉,待回過神,只覺得全身都痛,頓時皺起了臉,暗道:哇靠,不愧是少林寺出來的,真狠啊!!!
祁叔剛揮出掌心裡便後悔了,所幸這一掌並沒有使出多少力道,可當他看到葉飛揚被打飛出去,心裡頓時一驚,酒意驚醒了一大半兒,他連忙竄過去,小心地扶起他:“飛揚,你怎麼樣?”
“渾身都疼!”葉飛揚有氣無力地哼道:“祁叔,剛才是我錯了,不該為了勸你就那樣說她,你可別生氣。可就算我說錯了,你也不能打我啊。你可是少林寺出身喂,我這小身板兒哪兒扛得住!”
“我沒有生氣,是我不對,不該出掌打你,快讓我看看。”葉飛揚一番話說的祁叔心底愧疚愈盛,他解開葉飛揚的衣服,仔細檢視他身上的傷,前面還好,他那一掌並不重,沒有留下痕跡,可後背卻撞青了一塊,在白皙的肌膚下,顯得觸目驚心。
葉飛揚偷偷看著祁叔的臉色,一面齜著牙裝疼,一面繼續勸說:“祁叔,逝者已矣,她若泉下有知,也不願你為她如此傷懷。”說完,瞧見祁叔的臉色未變,於是大著膽子又說了下去,“況且,祁叔,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或許因為你當年沒有答應她留下來,導致了你們天人永隔,所以你才一直耿耿於懷。現如今,你捫心自問,你可還記得她的音容相貌?”葉飛揚之所以會這麼一問,是因為曾聽祁叔提過,他一個人在這裡住了十來年,那麼他那位戀人去世肯定也已經很久了。不是葉飛揚不相信愛情,而是時間真的是最殘酷的殺手,沒有任何東西能耗得過他。
祁叔猛然一震,葉飛揚的話正中他的心思,這也是他這些日子持續在這裡買醉的原因,到底是從何時起,他將那個人的容貌給忘記了呢?他越想記起來,卻越模糊,心底對那人的愧疚也就愈盛。
看祁叔的反應,葉飛揚也明白了一些,當下繼續勸道:“祁叔,她就好比是你身上的傷,你總是要揭開傷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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