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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正傑選了個空地,比劃了一番,隨即跑去拾掇葉飛揚和祁樹身後的草,方方正正地疊在一起。
葉飛揚割了會兒就覺得腰有些酸了,幸虧這陣子沒下多少雨,這荒地裡的土很結實,偶爾有幾隻跳蚤被驚動,飛快地躍走。葉飛揚站直身子,捶了錘腰,抬頭卻看到祁樹竟然一路割了老遠,效率快了他一倍!幾乎一刀下去就割斷了那一把草,動作乾脆,葉飛揚暗自咂舌,這練過功夫的人就是不一樣啊。感慨了會兒,葉飛揚也埋頭苦幹,怎麼著也不能比祁樹差太遠了不是。
由於心裡憋著一股子氣,葉飛揚竟跟著祁樹割了許久,方正傑跟在他們身後,來來回回地跑,身上沾了不少碎屑,就連頭髮上也插了幾根細草。葉飛揚看他跑的辛苦,連忙喊住他,順帶把祁樹也喊過來一起休息會兒,其實是他的腰累得不行了,找著藉口讓大家都休息休息。
比起方正傑和葉飛揚滿頭大汗,祁樹只出了一層薄汗,這點農事對他而言實在算不得什麼。他抬起手臂抹了抹臉上的汗,拿出竹筒,一人分了一個:“喝點水休息一下。”
葉飛揚坐在草堆上,一口氣灌了大半個竹筒的水下去,往後一倒,躺了下去。方正傑也跑的有些辛苦了,當下挨著葉飛揚躺著。祁樹看著他們懶洋洋不想動的模樣,淡淡地笑了,坐著休息了一會兒便起身了:“今天就先割這麼多,我把地刨一下,你們再歇會兒。”葉飛揚還想起身,奈何腰部痠軟,連帶著全身都使不上力,方正傑就更別提了,小正太只躺了一會兒就累睡著了。掙扎了好一會兒,葉飛揚才不得不放棄,側過身子,看著祁樹在荒地上勞作,舉著鋤頭一下一下把結實的土地翻開,把埋在地下的草根全部都翻出來,葉飛揚看他刨的有些深,那些翻起來的土塊是深黃色的,這種顏色的土壤還是比較肥沃的,況且,他們要明年才下來種植,那麼這一個冬天,可以先施些肥進去,明年種起來就更好了。
這天下午,祁樹名下的10畝荒地整理了四分之一左右,也算是不錯的成績了。葉飛揚不想叫醒熟睡的方正傑,祁樹便揹著他,葉飛揚拿著跟老大夫借的工具,兩人踏著餘暉收工回去了。
路上,葉飛揚低聲把自己的打算說給祁樹聽:“祈大哥,那土地翻過之後,我想再施點兒肥,不知道這村裡,有沒有人有多餘的糞便之類的。”
祁樹想了想:“應該有多的,明天我去問問,施些糞便倒是不錯。”葉飛揚笑著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葉飛揚剛醒來就覺得全身跟散了架似地,特別是腰部,完全是麻木的,昨晚回來,吉祥不依不饒,還是祁樹給哄了睡的,他破天荒的睡在床鋪最外頭,結果等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再次看到祁樹近在咫尺的臉,他低下頭,發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把跟八爪章魚似地纏著祁樹。葉飛揚著實被自己嚇了一跳,估摸著是平日裡抱吉祥習慣了,也沒留意身旁的到底是誰就習慣性的抱上去了,還纏的那麼緊。
祁樹醒來就看到葉飛揚滿臉通紅躲躲閃閃,心裡覺得好笑,面上卻依舊一副無知的模樣,抱起隨後醒來的吉祥親了幾下。等餵飽小傢伙再把他哄睡著之後,葉飛揚才終於恢復了正常,看那模樣似乎也打算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祁樹也不說破,照例拿了工具出門,只不過這回,卻多拿了一把斧頭。方正傑有些猶豫,他的身上也好酸的,不過只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巴巴地跟著出門了。
祁樹這回沒有直接去地裡,而是去了山腳那邊,準備砍幾根木頭來搭草棚。山腳的樹木比之山上並不怎麼粗壯,祁樹要的就是這種,看到葉飛揚和方正傑一臉求知的模樣,他耐心道::“搭草棚的樹幹要選比較直的,一頭必須要帶分叉,這樣可以托起草棚頂端的橫木,不用選太粗,手臂粗細就好,七八尺長的樣子。看,這根就很合適。”祁樹說著,指指手邊的那顆小樹。
葉飛揚看著祁樹砍樹,心裡不由感慨,這要擱在現代,要想砍這麼棵小樹,還不知道要接受怎樣的處罰。三個人找了沒多久,就湊齊了四根差不多的樹幹,然後祁樹又砍了些細點兒的準備做橫幹,最後,還拖了些松樹枝。三個人就這麼連抗帶拖的把這些東西弄到田地邊上,路上遇到不少人,想要來幫忙,被祁樹和葉飛揚笑著勸住了。最後,還是跟他們田地相鄰的人幫忙過來挖了幾個深坑。
祁樹把四根樹幹豎起來當立柱,然後在四根樹幹縱橫交錯的樹杈上搭上細點兒的樹枝,然後在上面鋪了層松樹枝,再把昨天割下來的草鋪在上面,鋪上厚厚的一層,一個簡易的草棚就搭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前兩天家裡有些事,沒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