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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樹已經兩天沒閤眼了,卻依然不覺得困,葉飛揚的反應讓他發慌,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消失一般。他情願葉飛揚跟昨晚那樣對他發脾氣,質問他為什麼要瞞著他,卻不願看到他現在這樣,似乎對之前發生的事全然不在意。
第二天,一夜未眠的祁樹照例起得早,背了竹簍去砍豬草,沒多久葉飛揚也醒了,看到身旁空蕩蕩的床鋪,心裡有一瞬間彷彿被挖空了一塊,隨即拍拍臉,安慰自己,總要過這一道坎兒的。
剛做好早飯,祁樹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毛髮溼潤的虎崽們,被清晨的露珠給蹭的,葉飛揚衝他點點頭:“飯好了,快吃吧。”說著,卻轉身進了臥室,直到祁樹吃完了也沒出來。
食不下咽的滋味祁樹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嘗過了,他皺著眉,匆匆扒完麵條,走到臥室門口說了聲:“飛揚,我先去地裡了。”
“嗯。”葉飛揚背對著他,正慢條斯理地給吉祥穿衣服,連頭都沒回。祁樹的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皺了皺眉,帶上工具就出了門。
吉祥蹬著小腿兒,不滿地瞅著葉飛揚,尿布還沒換呢!小PP好難受!
日子一天天的過,祁樹的心裡漸漸下沉,他預料的沒有錯,葉飛揚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卻把他堵在了心門之外。因為從那天起,祁樹再也沒有被葉飛揚帶進過那寶貝空間裡,葉飛揚自己也很少進,也許,僅僅是當著他的面不進,也不再提賺錢的話,甚至連話都很少了,有時竟一整天不主動說一句話,除了叫他吃飯。
祁樹這才明白,葉飛揚的性子竟如此的剛強倔強。直到某一天,一輛馬車停在了他們門外,看著從上面下來的人,祁樹的心裡一驚,暗道糟糕!才想起這陣子事情太多,他竟忘了告訴葉飛揚這位劉尚書要來!
葉飛揚在屋裡聽到門外傳來動靜,抱著吉祥往外走,只見一位衣著貴氣的老人正在門口跟老大夫微笑交談,方正傑站在那老人身旁,似乎被那老人誇獎了幾句,臉上的笑容又驚又喜,葉飛揚遠遠地看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抱著吉祥走過去了。
祁樹一看到葉飛揚,連忙走到他身旁,低聲道:“這是工部的劉尚書,前陣子那位主子看到了耬車,覺得新奇,所以就請劉尚書過來檢視一番,看能不能普及。我竟忘了告訴你。”一向沉穩的祁樹,此番帶了些急切。
葉飛揚垂下眼臉,掩去了心底失望的情緒,原來,他在祁樹的眼裡當真什麼都不算的,這種事竟然也會忘記告訴他!在他跟那位王爺商量這耬車的時候,竟然全然沒有想過他這個拿出耬車圖案的人,甚至也沒有問過他願不願意把這告訴別人!他不是傻子,這劉尚書絕不僅僅是為了這耬車而來,區區耬車哪裡需要他親自出馬!直接送一輛去京城也就一句話的事!或許,祁樹已經把他空間裡還有其他好東西的事情透露出去了,而劉尚書此行便是為了這個!被欺騙被出賣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上來,心已經快成碎片,葉飛揚緊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的情緒洩露半點。
再抬頭,葉飛揚又是往日裡那個性子溫和的人,他淺淺笑著:“承蒙王爺看得起,這耬車也算是福氣。劉大人,草民山野村夫,不懂禮儀,有失禮之處還望大人見諒,大人若有甚麼差遣,只管吩咐草民去做便是!”
老大夫的目光透著訝異,方正傑更是瞪圓了眼,就連那劉尚書,也略微有些意外,這人,怎麼跟王爺提到的有些不同?
看著眼前的葉飛揚熟悉而陌生的笑容,祁樹心底一片蒼涼,他知道,自己跟葉飛揚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這個近在咫尺的人,心卻遠在天邊,他再也觸碰不到了。而這個後果,卻全都是他親手造成的!
作者有話要說:越寫越覺得這祁樹有些渣啊····
97 我們拆夥
數日前,皇宮御書房內。
“我記得三弟此行之前,可是在這裡拍著胸膛保證一定會帶祁樹回來的,怎的朕卻沒看到人呢?”
蕭三頗為委屈地看了眼龍椅上那個跟他有著相似面容的人,在人前一向是張揚的他竟然拉長了音撒嬌道:“皇兄……”
皇帝合上手裡的奏摺,似笑非笑地瞅著蕭三:“嗯?三弟是有何事要說?”
“這次是臣弟疏忽了,下次再也不會了!”蕭三似有些忿忿。
“嗯?朕聽說,那祁樹原本進了你的圈套,怎麼臨了還讓他給逃了?”
蕭三心裡一動,面上不動聲色,哼了一聲:“臣弟也沒料到他竟會向陳士元低頭!”
皇帝曲起手指,輕叩著祁樹送上來的那本奏摺,淡淡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