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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愣,都說陷入了愛戀的女子最是明麗動人,這話果然不假,古人誠不欺我也。
走進了涼亭,夏昊然和歐陽風面色平靜的互相說笑。
雲冷歌莊重行禮後,將宣紙放置於亭內一張無人坐的石桌,黑溜溜的眼珠轉了轉,透出一股狡黠,彎下脊背,手中畫筆行雲流水般的描動。
蔚藍色的天空晴朗入洗,初春的太陽光照在雲冷歌身上,為她塗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打在粉白色的衣裙上,原本素淡的裝扮也變得炫目亮彩,更顯得她肌膚雪白,黑眸深邃。
一陣柔和的微風吹過,裙裾隨風輕揚,輕盈飄逸,彷彿墮入紅塵的仙子,隨時都可能御風而去,如夢似幻,讓廳內幾人看呆了眼,似乎一個眨眼,她就可能消失不見。
收筆,雲冷歌含笑拿著手中墨跡未乾的畫卷,徐徐將畫作展現在幾人眼前。
“這是雲四小姐?”上官誠眼底是掩飾不住的震驚還有一絲看不清的顏色。
雲秋歌原本見到雲冷歌作畫時的風華綻放還有著深深的怒氣,當看到畫卷中盈盈而立的美人兒,衣著首飾與今日的自己一模一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將她的神態悉數畫於筆下,化靜為動、化美為媚,竟比真實的自己還要美三分。
“二姐姐,你畫的真好。”雲秋歌兩眼痴痴的望著畫卷中的美人兒,片刻前的嫉妒和暴怒一掃而空。
“雲二小姐,五皇子是想看你那天宴會上的潑墨,可不是一副簡單的美人圖。”夏語兒幾不可察的撇了撇嘴角,上次她並沒有去赴宴,雖然有人在她耳邊提起過,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在她看來宴會眾人說的牡丹開放不過是投機取巧罷了,或者只是一時的僥倖,今日雲冷歌見有人近距離觀看,生怕露了馬腳,所以故意借這副美人圖畫轉移心思,免得戳破她的謊言。
“妹妹說的不錯,那天我們有事沒去赴宴,對旁人形容的紙上牡丹盛開的景象也是仰慕已久,難道今天二小姐不滿足在下的好奇心麼?”夏昊然對雲冷歌之前的出言相譏始終耿耿於懷,見妹妹找到了機會,心中大喜,隨聲贊同。
雲冷歌心道,真是黃鼠狼給貓拜年,她估計與夏將軍府的人犯衝,每次他們來總是喜歡找茬,挑錯處。
雲冷歌搖了搖頭,垂在鬢間的流蘇珠墜觸到臉頰,素手拿起茶盞,在畫卷上面美人兒的衣裙上緩緩的傾灑,剎那間,茶水沾到的地方,水跡漸漸蘊開。
雲秋歌今日穿的是一件拖地煙籠梅花白水裙,裙襬繡著打著花骨朵的梅花樹,在眾人訝異的雙目中,和雲秋歌夏語兒不可置信的低呼聲,那些個花骨朵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開放著。
最為驚異的就是歐陽風了,上次客席與地毯中間相隔有一段距離,遠沒有這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來的真切,那一朵朵粉嫩的花骨朵兒開在畫卷美人的衣襬上,給這副畫被賦予了生命力,美人兒好像真的要從畫裡走出來一般。
雲秋歌小嘴張成了橢圓的形狀,雲冷歌回府後並未說她那天在宴會上的表現,只是簡略的提了一下她當時秀的是畫技,她還以為雲冷歌和那些閨秀千篇一律的表演,卻萬萬沒想出是這麼別出心裁的手藝。
羨慕的同時又隱隱冒出了許多的危機感。
雲冷歌已經是嫡女了,身後又有左相府作靠山,才藝又是如此精妙,讓人過目難忘,這樣內外兼秀的女子,想要求取的貴公子還不得踏破相府的門檻?那她不是永遠低她一頭了?
“啪啪啪。”上官誠率先鼓掌,毫不遮掩眼中的讚賞之色,嘆道,“雲二小姐這一手丹青妙筆,怕是世上鮮有人能與之相較。”
雲冷歌輕輕笑笑,面上不見任何得意,輕聲道,“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讓五皇子見笑了。”
“雲二小姐為何突然想畫令妹呢?上次那種牡丹圖就很好啊。”上官誠英俊的臉龐帶著別有深意的笑容,語音中更是有著一絲聽不出的試探之意。
“牡丹再美畫的多了也容易形成審美疲勞,小女四妹美麗大方,這身衣裳又很是應景,所以小女借花獻佛,打算將這幅畫送給四妹妹。”雲冷歌似無知無覺的聽不出上官誠的探尋,水眸帶著一抹姐妹情深的疼愛看向正在欣賞畫卷的雲秋歌,柔聲說道。
上次那副牡丹圖的歸屬不經意間讓皇后解了圍,今日萬一有人提出想要自己的畫卷,那到時給還是不給就是一個問題了。
為了避免突發事件,將所畫之物改成雲秋歌,一來可以避免畫卷被他人索要,二來可以藉此旁敲側擊的得到五皇子今日造訪相府的用意。
“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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