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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冷歌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看著趕過來的將軍府侍衛拿著刀不敢靠近籠子的情形,蹙了蹙眉,輕聲問道,“你能殺了那隻老虎嗎?”夏嫣兒容顏已毀,手臂亦是變得殘廢,這樣不生不死的活著絕對比她喪生虎口要痛苦的多,自己就憐憫她,救她一命,讓今生今世都記著這就是恬不知恥算計自己的下場。
“雲冷歌,不要你假好心!你就是個掃把星,不然老虎應該是咬你而不是咬住二妹的!”夏語兒的眼淚糊花了她的雙眼,畫著精緻妝容的臉被淚水衝的留下一道道淺淺的痕跡,她聽到雲冷歌故作慈悲的話語,氣急攻心,轉頭對她嘶吼了起來,瘋狂的模樣跟籠子裡的野獸相比也不遑多讓。
“世子妃,這女人好生聒噪,心腸太狠毒了,不然卑職送您離開吧,以後若是將軍府在設宴,世子說您可以不必理會。”赤言嫌惡的看了一眼鼻涕縱橫的夏語兒,隨即又掃了一眼正在啃食夏語兒手臂的大老虎,心中已然對今天事件的始末心知肚明,夏大小姐意圖謀害世子妃,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被世子妃察覺,將計就計,把夏大小姐送入虎口之中。
因為鐵籠的欄杆距離不到一尺,所以夏嫣兒並沒有被拖到籠子裡面去,而散發著藥香的手腕已經被老虎吃進腹中,沒有了香味的刺激,老虎焦躁的情緒平和了些許,沒有了之前的癲狂,只是低頭吃著夏語兒手腕散落骨頭碎渣,圍觀的府內侍衛拿著刀劍小心翼翼的往籠子走進,但往往剛前進幾步,就被老虎眼中偶爾一記虎視眈眈的兇光驚的退回了原地。
“嫣兒,孃的女兒啊!”就在侍衛與老虎僵持不下的危急關頭,不遠處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大喊,院子內眾人像是大夢初醒,紛紛回神轉身看去,只見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婦人穿著紫色華袍拼了命一樣的往這邊跑來,鬢髮都跑散了,絲絲縷縷的髮絲隨風飄揚。
聽到她口中的稱呼,眾人立刻明白她就是將軍府的主母,小姐們眸中還帶著害怕的淚花,但看到她完全失了儀態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向她投去同情的一瞥。
將軍夫人平時走路的機會都甚少,更別說飛快的跑步了,可是現在她因為掛念女兒,竟然以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跑到籠子旁邊,兩隻手臂抬起形成了一個半圓的姿勢,似乎想要抱住夏嫣兒,雙目睜大不可置信的盯著渾身都是鮮血,已經不成人形的夏嫣兒,將軍夫人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一下子僵立在當場,眼淚像擰開了水龍頭一般,大股大股的淌下,不一會就已是淚流滿面。
雲冷歌嘆了口氣,看著心神已經飛走呆若木偶的將軍夫人,對赤言說道,“將夏大小姐救出來吧,或許還能保住一條性命。”不然失血過多,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夏嫣兒了。
“是,世子妃。”赤言清俊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愕然,隨即鄭重的點頭,雙足輕點,身影快如閃電般的朝夏嫣兒奔去,很快,就將已經重傷昏迷的夏嫣兒倒提著救了回來。
“多謝雲二小姐。”將軍夫人見夏嫣兒已經被放平了在地上,不由得的感激說道,今日的謀害她本就不同意,本以為自己的兩個女兒已經打消了這種惡毒的主意,沒想到她們還是一意孤行,現在不但沒害到人,反而傷到了自己,當真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母親,謝她做什麼,肯定是她做了手腳,不然老虎怎麼會不咬她而咬大姐。”夏語兒兩隻眼睛狠狠盯著雲冷歌,恨不得將她也丟在老虎口中,讓老虎吃她的肉,喝她的血,腦子已經憤怒到喪失了理智,口不擇言道。
“夏二小姐請您慎言,世子妃身體重傷未愈來參加貴府的宴會,豈會知將軍府準備了老虎供人觀看?要怪就怪你們自己馴服不成,將還帶有野性的老虎堂而皇之的擺出來,連累了自己不說,若是老虎咬到了別府小姐,將軍府能賠償給各府一位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嗎?”赤言正色說道,句句如刀,直指要害。
赤言的話音落地,面色帶著悽惶的各位小姐眼中紛紛帶了一絲憎恨,是啊,若是老虎沒被完全馴服,將軍府何必把它拿出來炫耀展示呢,萬一今日發狂傷到的是她們,就悔不當初了。
雲冷歌低頭看了一眼正用手捂住夏語兒傷口的將軍夫人,看她一臉驚慌失措,淚珠毫無停歇之勢,顯然是真心關心這個女兒,“將軍夫人,還是請大夫吧。”她這樣用手捂傷口,不但是飲鴆止渴,起不到絲毫止血的作用,更會讓手上的細菌進入傷口,加重細菌滋生,受到感染。
將軍夫人忙吩咐丫頭們七手八腳地把高敏抬起來,有幾位小姐都嚇得暈了過去,其他人又七手八腳地去攙扶她們。
“世子妃,卑職送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