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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賴帶到閻大人面前丟人現眼。
“其實我本就沒有開口的打算,不過區區一名畫師,閻大人哪會注意到我?”封曳秀笑道。
“那是你不懂利害關係,閻大人鐵面無私、辦案嚴正,向來不避權貴,雖然洗冤無數,卻也樹敵不少,門禁總是森嚴,待會兒免不了要問你幾句話,你要是不想挨板子,就規矩些。”王紅花再次嘮叨。
“是是是,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噙著淺笑,咚的一聲,封曳秀再次軟倒在窗臺邊,閤眼懶散去。
看著她做沒坐相,王紅花眼角一抽,氣得又想開口訓人──
“我就懶一會兒。”她及時開口,語氣不疾不徐,蘊著淡淡笑意。“待會兒下轎後,我保證比大家閨秀還大家閨秀。”
“我不管了,待會兒你要是真的挨板子,我絕不替你求情。”王紅花冷著臉,對她的保證毫無信心。正所謂朽木不可雕也,對這無賴外甥孫女,說再多也只是浪費唇舌。
“我不會挨板子的,向來只有我對春天小羔羊出手,從來還輪不到春天小羔羊對我出手,一切都會很順利的。”粉嫩紅唇吐出模糊咕噥。
“什麼春天小羔羊,又在胡言亂語什麼?早曉得你爹會將你教成這樣,當初就不該讓他將你帶在身邊,放眼整座京城,哪家姑娘像你這般沒規矩……”王紅花忍不住再次叨唸,手邊卻抽出一把圓扇,輕輕搧了起來。
涼涼的風一下撲向自己,一下旋到封曳秀的身上,後者揚起粉唇,唇畔再次綻放兩朵小花,接著腦袋瓜一歪,整個人斜靠到王紅花的身側。
“靠過來做什麼?去!去!”王紅花嫌熱,連忙伸手推人。
“姨婆……”她耍賴到底,就是不肯移動。“你道閻大人為官明正,辦案無私,私下為人又是如何呢?”她轉移注意力。
“當然也是光風霽月、鐵面無私。”王紅花立刻大聲讚賞,語氣充滿欽佩。“撇開相貌不談,閻大人行事高潔,胸襟氣度更是無人能及,我閱人無數,從未見過比閻大人還出色的男子。”
這麼高風亮節?
“所以閻大人是不上青樓的?”非常的不恥下問。
王紅花先是一愣,接著不敢置信地瞪大眼。
“封曳秀!”如雷的吼聲瞬間穿透涼轎,直衝天際。
“我只是問問……”
“你、你給我閉嘴!”王紅花氣得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你不要面子,連腦袋也不要了是不是?”這番辱人的話要是傳進閻大人的耳裡,就算她有十顆腦袋,都不夠人砍!
“我當然要腦袋,但……”長睫微掀,靈活的眼珠子不安分地溜了溜,蘊著幾分狡黠。“既然姨婆和閻大人見過幾次面,那多少應該看得出來,你道那個閻大人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疾?”
這次王紅花也不吼了,她長腿一抬,直接將人踢出轎外。
大廳裡有兩尊門神。
一尊作護衛裝扮,面如刀鑿、體魄雄健,姿色尚可,可惜背後背了把大刀,讓人只敢遠觀,而不敢褻玩。
幸虧另一尊門神耀眼的像皎月、像燦星,明明坐著卻像站著,渾身氣勢猶如泰山壓頂,神情肅冷恍若審案,但那俊美無瑕的輪廓五官、無懈可擊的身形體魄、清冷劭美的氣息風采……簡直要讓人天旋地轉,直為他傾倒。
百聞不如一見,這閻律果然就如傳說一般,貌勝潘安,氣勢非凡、俊美誘人!
想她自小跟著爹爹跑南北,從來就沒見過像他這般俊美的男人,沒想到這回倒是幸運,竟讓她遇上一頭比春天還春天的小羔羊。
只是話說回來,依往昔經歷來看,表面愈是高風亮節的達官貴人,私下愈是放浪形骸,這年頭衣冠禽獸多得是,就不知眼前這御史大夫是不是也是人面獸心……
粉唇微勾,靈靈水眸隱約閃過一絲興味,封曳秀有樣學樣,跟著王紅花躬身彎腰,對閻律恭敬行禮。
“草民拜見大人。”
“王媒婆不用多禮,快請入座。”閻律其聲嗓音溫潤如玉,帶著一絲清冷,面無表情看著有過數面之緣的王紅花。
“多謝大人。”王紅花又福了個身,才敢挑了張離主座最遠的椅子坐下。
一旁,封曳秀有樣學樣,同樣福身,同樣挑了張偏遠的椅子入座。
王紅花年近花甲,腰桿無力,雙膝不好使,入座時總習慣捶幾下膝頭,她仿得徹底,駝著背也朝膝頭捶了兩下,就連老人家的喘息,也一絲不漏地學了起來。
連串唯妙唯肖的模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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