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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紀河立刻答應。並非他要輕視風鏡環,而是他根本沒有勝算。
轉身向國主行了行禮,冷紀河沒有多加逗留之意,自行離開太和國宮,背影的線條那樣美好,流洩的長髮搖曳出優雅的弧度。
冷煙涼卻無暇顧及,只是冷淡地看著風鏡環,漸漸的,彷彿破冰一般,眸中升起騰騰的亮光。
風鏡環卻一把將她拉在身邊,手心一轉握著她的手,溫言軟語安撫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說著便將她一起帶走。
“他們眼裡還有我這個國主嗎?”連招呼都不打一聲,走得還真是隨性呢,國主眷饒富興味地看著。
“國主,環只是……”風武白聽聞國主的話,以為是要譴責自家弟弟,立刻想要替風鏡環說話。
卻見國主滿臉狡猾的笑容,完全沒有責怪的意思。
“國主……”
國主眷看向風武白。“冷紀河不比你弱,你和風家,都要謹慎。”
風鏡環在自己的房裡,坐在窗邊的椅子上,表情和緩地看著外面經銀月鋪灑的夜色。
煙涼總算沒有責怪他,她內心迷惘,所以他只好虛張聲勢,不過是為了替她爭取思考的時間。
反正風家這招不行,決定權也還在她身上。想到這裡風鏡環又禁不住笑出聲,恬淡的笑容和月色交相輝映。
大家恐怕都誤會他這樣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其實只不過是任性妄為而已。
風鏡環將手肘平放在桌上,腕間的海藍寶水晶彷彿吸收了月之光華,珠體表面似乎看得見氣息的流動。
風鏡環伸出手指,輕輕地撥弄了一下,隔了許久才抬眼平視望去。樹梢上的人還真沉得住氣,觀察他這麼久也沒有任何行動。
“為什麼要護著煙涼?”窗外樹梢上那個身材高瘦的人,也沒有客套地打聲招呼,便直接問道。
“這還需要問嗎?”風鏡環笑眯眯地看向他。“紀河先生為什麼選擇留在東南陵,我便是用同樣的理由留住煙涼。”
他的話音一落,冷紀河的神色驚變,彷彿不敢相信他所說的,震驚過後,即使恢復,卻再也無法回到先前的平靜。
風鏡環的唇角上揚,看來他猜得沒錯。
“你怎麼知道的?”
“有線索就能查,查的話,還有什麼是不能知道的。”
“相傳風家的次子頭腦聰明,看來名不虛傳。”
“這是我唯一的優點。”所以不善加利用怎麼行。
“你只有一次機會。”冷紀河緩慢而冷靜地說。
“我知道。”他笑道,又看向冷紀河手中的東西。“不過沒想到紀河先生還會願意使用戰將神杖。”
那畢竟是國主親賜的東西,而他跟國主之間的糾葛……
“就算到了東南陵,我也還是尚武之人,冷家依舊是尚武家族,這是永遠都不可能改變的。”冷紀河的眉心一皺,神情有些異樣。
“你雖然沒有尚武技能,但身在尚武的風家,應該很清楚戰將神杖的力量。”
“當然,煙涼已經‘表演’過很多次了。”風鏡環打趣地說道,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
“那你已經準備好了?”冷紀河看向這個風度翩翩、笑容滿面的男子。
如果可以,自己也不願傷他,同出尚武之家也無冤無仇,況且風鏡環還是個沒有尚武能力的人。
“隨時候教。”風鏡環站起身,面對面迎接冷紀河的氣勢。
風鏡環的面色一整,他知道,冷紀河斷然不會下重手,對付他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只要比點到為止再稍微重一些,便能讓他知道厲害。
這樣,勝敗立刻見分曉。
可惜、可惜……風鏡環的眸色暗沉了一些。
顯然,自己還是狡詐了一點,只想著能勝出就好,完全不理會所謂的公平。
當冷紀河整個人被戰將神杖的金光覆蓋時,長髮如海藻團團將他包裹,風鏡環不由得輕輕撫上自己左手腕間的串珠。
很久以前就說過,他從小體弱多病、身體不好,所以沒有辦法修習尚武技能。
這是當然的,尚武所講求的力量爆破和速度,需要足夠的體能和毅力,以及天賦,他沒有這項天賦,且身體還異常虛弱,尚武,便成為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實現的試煉。
所謂不強求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只不過,雖然不強求,但難道不能尋找另一種自身可以負荷適應的力量嗎?
機緣也是要靠自己去尋找的,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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