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再說一回每日離家前總會有的那幾句。
“娘子啊娘子,你千萬記得,別被恩師的美色給迷惑了。”沐策不放心地再次向她叮嚀,生怕她一個定力不夠,就會被自家美如妖孽般的恩師給勾了去。
她乖乖頷首,“知道。”
“別整日都待在廚房裡,恩師以往雖是矜貴,但你也不需把他寵著來養,愛徒他則從不吃的,所以你也不必特意為他做些什麼特殊好菜,他們與咱們吃同樣的就成了。”他拉著她的一雙素手親了親,十分不捨她為了廚房裡忙碌。
“我寵的是你可以吧?”每日她除了煮飯外,忙最多的,還不是為了熬些補身和療舊傷的湯藥給他?就算是吃食,她所煮的菜也都是他愛吃的,他家的恩師和徒弟全是沾了他的光。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他將她瞧了又瞧,指尖依依不捨撫過她嫣紅的唇,而後也不管四下有沒有人在看,低首柔柔吻了她一記。
蘇默忍不住撫額,“遠親又要抱怨了……”
之前都和項南說好了,沐策每日會在沛城中工作至日落時分才返家的,可沐策日日都等不到夕日出現在西山,總是下午就急不可耐地提早返家,將手邊沒忙完的工作全都推給了項南,搞得項南不敢怒又不敢怨,只能三不五時來跟她私底下吐吐苦水。
他一把將她擁進懷裡,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沉沉地嘆了口氣。
“你要想著我……”早知道就叫項南把新的商號給建在桃花山山腳下,不建在沛城裡了,這樣一來,不但可以省去每日往返的路程,又可待在離她最近的地方,要想見她只一晃眼的工夫就能見著了。
她伸手在他背後拍了拍,“時時刻刻都在想行了吧?”
“當真?”沐策看似不信地低下頭睨著她,總覺得依依不捨的只有他一人而已,她一點都不似他這般難忍難離。
蘇默只能點頭再點頭,不知他這十八相送到底要演到何時才能有完有了。
“真的真的真的……”不過是下山工作幾個時辰而已,他沒必要日日都像要離家遠行般地殷殷告別吧?
“咳,姑爺。”對於此景習慣到已不會臉紅的花叔,在馬車車伕又來催時,百般無奈地出聲提醒一下。
“等我回來。”沐策也不理他,只管低下頭在她貝耳上親又了親,不饜足之餘,還輕輕咬了她一口。
“嗯。”蘇默掩著被偷咬的耳朵,一張俏臉布上了揮之不去的紅暈,看得沭策當下也不想走了,直想摟著她進宅子回房去。
花叔拉下了老臉,趕在他採取行動前走上前扯住他的手臂,使勁地往門外抱。
“姑爺,再不上路就遲了。”若是知道每日都得這麼三催四請的,他當初就不收下項南那張賄賂的銀票了,害得他每日都像是棒打鴛鴦的壞人似的。
即使被花叔給拉著,臨上車前沐策還是止不住地頻頻回首,看著自旁山山頂上灑下的朝霞映落在蘇默的身上,沐浴在晨光中的她整個人瑩瑩燦亮,美好得像副畫似的,令他走著走著又不禁停下了腳步,逼得不耐煩的花叔終於忍無可忍地同他說上一句。
“小沐子你夠了,小姐不會跑也不會掉的,快點下山賺錢養家去!”花叔拉開馬車車門,一鼓作氣地將沐策塞進馬車裡,再牢牢關上車門防止他又想跳下,
心不甘情不願下山工作的沐策,安分不到半個月,當沛城裡的項氏商號步上軌道,商號裡也不需事事由他親自作主後,他便迫不急待地將手中的事務給分工完畢,恨不能與蘇默形影不離般,一古腦地溜回桃花山當起了甩手掌櫃,成日就跟在蘇默的身後,她上哪,他就跟到哪。
春末時分,大宅裡的書房,沭策老早就讓給他家恩師梅亭然充作畫室了,他自兒則是長時間窩在廚房中緊黏著自家嬌妻,哪怕是項南特意把工作帶過來向他請示,他也哪兒都不去,就直接在廚房的水飯桌上批閱,即便項南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將他拖到沛城裡與往來通路的貨商們開會商議,他也總可在稍事歇息,或是喘口氣的片刻,見沭策轉首遙望著窗外桃花山的方向一逕地出神。
在旁人的明示與暗示下,沐策很清楚他為他人帶來了什麼困擾,只是,他也不知自個兒究竟是怎了,思來想去半天,他也只能歸論出個不像理由的理由,那就是……成親之後的甦醒?
此時坐在廚房一角的小桌旁批著公文的他,手中的筆已經握了許久,遲遲都沒在檔案上落下一字,他的兩眼徐徐地跟隨蘇默的一舉一動遊移著,怎麼也沒法子剋制自個兒。
半晌,他放棄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