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耐煩,叫罵一句:“這幫老頑固,再不出來送個炸藥包,叫你們一塊兒上西天!”
罵音沒落就聽見裡面喊道:“千萬別炸,我們投降!”
隨著話音兩個敵人高舉雙手出來。傅德昌搜查了身,讓他們到一旁炮彈坑裡蹲著。傳令兵見只出來兩個人,又對著地堡喊:“要出來快點,想死就別出來!”這一喊,又出來幾個。傅德昌讓傳令兵認,哪一個是大隊長。傳令兵說不在裡邊。這時另一個俘虜說,大隊長負傷躺在裡面不能動。
氣氛一下子緊張,副排長要帶人衝進去,傅德昌不同意,生怕有詐,故意大聲說:“大隊長,你不要裝死,限你兩分鐘出來!不然……”旁邊人搶過話來:“不出來算啦,炸吧!”話音未落,裡面傳出一聲:“慢點,我出來……”隨聲音出來一個人,頭和腳上包紮紗布,臉上凝結血跡,穿一套士兵服,舉起的雙手託著一支手槍。
“你就是王輔弼嗎?”傅德昌問。
“正是鄙人,第四突擊大隊大隊長。”
王輔弼操著紳士動作從兜裡掏出一枚刻有他名字的圖章。算起來,距離他上次在淮海戰場當俘虜時間並不遙遠。
從他口中得知,一江山島地區司令王生明在二營向主峰發起攻擊時帶了一支預備隊反擊,結果一出碉堡門就被炸傷一條腿縮回去,很快被火焰噴射器燒死。至於死在哪座碉堡內,由於堡與堡相通,所以查詢無門。
與此同時,對面南一江勝利坡高地上大大小小數百個山洞居高臨下噴吐出火舌,打得石末飛濺,爆土揚煙,山崖攀援的登陸部隊差不多被重新趕下海。
擔任勝利坡主攻的五連被一個碉堡擋住衝鋒。光禿禿的山坡寸草不生,戰士們爬上去又滑下來,眼看著一個個倒下,二排長大喝一聲:“共產黨員跟我來!”全排跟著他衝上去,槍林彈雨,傾瀉而下,又都退回,只剩他滾落在石縫裡。恰在這時,他發現了隱蔽處通往大碉堡的交通壕,靈機一動,悄悄繞過去,只見幾個兵正抱住機關槍向二排掃射,他抓起兩顆手榴彈飛過去,碉堡劇烈地抖動一陣,鬼哭狼嚎。硝煙散盡,一切化為寂靜。
二排衝上陣地清點人數,死亡過半,剩10餘人。
六班長姜廣真兩次負傷,仍不肯下火線。這時,守軍一支反撲的小分隊出現,朝這裡迂迴。他帶上剩下的3個戰士和七班兩個傷員堵上去,戰士柴希生槍打斷,手臂掛彩,殺紅了眼,戰壕裡找到一挺高平兩用機關槍端起一通猛掃,打個敵人抱頭鼠竄。回頭發現姜廣真已犧牲,手裡還緊攥著手榴彈靠在石壁上,兩眼望向勝利坡。
勝利坡上,一排和三排強攻上山頂。一排長觀察到光禿禿的山坡中央有個核心大碉堡,伸出的交通壕通向160高地,碉堡上還留著飛機炸的累累痕跡,巨大的彈坑翻出泥土樹根,白煙嫋嫋,碉堡每一個射擊孔都在瘋狂地向外射擊,他請求三排火力掩護,命令一班長帶兩個戰士,攜帶火焰噴射器跟他利用彈坑跳越靠上去。
碉堡內守軍發現戰鬥小組靠近,集中火力封鎖開闊地帶。一班長倒在30米處,幾個人被封鎖在彈坑內,一排長命令噴火手沈鍵泉,一定要一次噴火成功。“是!”沈鍵泉趁著手榴彈爆炸煙幕一躍而起衝到碉堡前,火焰噴射器對準槍眼摳下扳機,只聽“呼”一聲,一道火龍鑽入地堡,跟著從各個槍眼騰昇出燃燒的火苗,慘叫過後,槍聲停止,從碉堡內滾出幾個火球,一直摔下懸崖掉進海里。
“衝啊!”一排長揮手。
部隊衝上勝利坡,沒容站穩腳根160高地上援軍反撲過來。這批軍人訓練有素,分兩股沿著戰壕迂迴,左側一股10餘人摸到一排所在戰壕前10幾米處突然扔出手榴彈。一排長立刻組織反擊,許多扔進戰壕的手榴彈又被扔回。
三個排鞏固了陣地,藉助戰壕向160高地發起攻擊。
新戰士畢衍常在戰壕裡轉來轉去,一抬頭髮現一群敵人衝過來,前面的傢伙離他不到5米。對方發現他,剛抬起槍,他槍上寒光閃閃的刺刀已經捅過去,頓時一股血濺過來,還沒容他拔出刺刀,身後槍聲已經響,他一閃,順勢彎腰撿起一塊石頭砸向開槍敵人,隨勢拔出刺刀補了一刀。對方其餘人見狀,調頭退回暗堡內。他追過去,手榴彈堵住門口叫道:“繳槍不殺!”一陣沉默,先是幾支卡賓槍丟出來,然後幾個滿臉鬍子的老兵順序爬出,其中一個戰戰兢兢,胸前掛著沾滿泥土的“克難英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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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山島之戰(18)
畢衍常押俘虜順原路返回,抬頭看見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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