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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快來不及控制,一頭插入180艇機艙,趕緊打倒車拔出。張逸民後來回憶:“那一瞬間,就像鍊鋼廠裡冒出來的火花一樣!”174艇左舷機艙前甲板剖開3米多長大口子,燈光外洩,招致敵艦密集火炮連續中彈,前後機艙進水,幾分鐘後艇尾翹起沉沒。
180艇碰撞後艇首變形,龍骨斷裂,加上此之前連續中彈,很快也沉沒。
兩艇人員全部落水。180艇落水人員距離“維源”號僅百餘米,甲板上戰鬥人員看得清清楚楚,隨時可能被殲。張逸民把大家集中到一塊作了簡短政治動員,號召解開救生衣,隨時準備自沉,絕對不當俘虜。大約10分鐘後,魚雷攻擊平息,“維源”沒有發現水中漂浮的人員,離開作戰地點。大家重新穿好救生衣。
“落水的那一刻,我有一種到了陰陽界上的感覺!”張逸民在戰後接受採訪說。
他吸取了“8·24”海戰人員落水失蹤的教訓,將全體人員分成兩組,圍成圓圈保持體力,等待海上救援船到來。“不能往回遊,風浪那麼大,又有潮水,往回遊純粹瞎胡鬧,最好的辦法就是等著人家來救你。”
過了沒多長時間,金門方向傳來密集炮聲,紅色的、白色的、綠色的曳光彈飛來竄去,亂成一鍋粥,照亮夜海。他們知道,紅色曳光是國產護衛艇上37毫米火炮在發射,白色和綠色的射自臺灣艦艇。張逸民興奮地鼓勵大家:“好哇,打起來了!”
半個世紀後,擔任海上護衛艇編隊指揮的魏垣武在接受《東海軍魂》電視攝製組採訪時回憶:
“那一天,打的是‘護快配合’戰術,這個戰術我們練了很長時間。結果一離開出發地,他們跑得快(魚雷快艇速度40節),我們跑得慢(護衛艇速度20節),就把我們甩到後面。我們一共是7條艇,3條75噸(級)的,能跑20幾節,4條50噸(級)的只能跑十幾節。本來是他們打主攻,結果岸上引導發生錯誤,等我們趕到,那幾條敵艦在等著我們,這樣我們就成了單獨作戰。
“3條75噸的艇(556、557、558)那時剛剛出廠,部隊也是新組建的,原來這批新艇是專門給國內公安軍制造的,沒想到艇造好了,羅瑞卿一聲令下,公安軍也解散了,這樣人和艇就一齊劃歸了東海艦隊,可謂‘人新艇新裝備新’,全中隊86名戰士,百分之七十是57、58年剛入伍的新兵,整個中隊只有兩人打過仗,9人打過靶,其餘的槍炮聲都沒聽過呢。到廈門後,抓了一個月突擊訓練,總算掌握了一點一、二、三級部署常識,戰術技術基礎有所提高。就是憑這個條件,開到海上去跟敵人面對面幹起來。”
23時33分,編隊指揮艇557艇的雷達在距離料羅灣5海里,左舷35度角處發現一艘“江”字號。此時魚雷快艇尚未向敵運輸編隊發起攻擊,為了吸引左舷敵艦,配合魚雷快艇行動,魏垣武命令3艘75噸護衛艇插入敵護航編隊,向“江”字號開火。後來查明,這艘“江”字號是“沱江”號獵潛艦,舷號為104,標準排水量280噸,滿載排水量460噸,裝備有一門40毫米艦炮,5門20毫米機關炮。
“9·1”海戰(5)
3艘護衛艇左梯隊高速接敵,3000米距離上“沱江”號開火,護衛艇還擊,繼續靠近,雙方火力對比為12(門):6(門),護衛艇佔絕對優勢,對射僅持續約兩分鐘,“沱江”號炮火漸被壓制,艙面無線電天線、桅杆旗繩等紛飛,人員逃竄。
此時,金門方向發現情況,90毫米炮陣地開始射擊支援,炮彈落在護衛艇周圍,密集的水柱擋住視線魏垣武無法指揮戰鬥。混戰中,大陸炮陣地開火,很快將金門岸炮火力壓制,魏垣武趁勢率艇貼近“沱江”號,從1000千米打到500米,300米,持續攻擊15分鐘,一直打到艙面彈藥告罄,因炮彈供應不上不得不停止射擊。
“我們打的炮彈是‘轟的’(紅的),敵人的是‘樓的’(綠的),飛來飛去很好看,這些新兵光顧了看熱鬧,結果連運炮彈也忘掉,打到最後炮彈打光只好停下來。”魏垣武操著濃重的湖南家鄉話如是說。“我們3條艇被迫停止射擊,‘沱江’號乘機反擊,558駕駛臺下面中了40炮、20炮不少炮彈,海圖室作業的通訊業務長張文彬同志當場負傷!”
時任556艇副艇長的華克毅卻不認同這種說法,他在接受採訪時談到:參戰人員普遍缺乏海戰經驗,戰鬥一打響,緊張得不行,哪裡還有心思“觀看焰火”。實際情況是,射擊命令下達後,雙聯裝37毫米口徑機關炮開始工作,每根炮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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