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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關小姐莫要與她計較。您要相信那只是她的偏見,並非我之本意。待我考中科舉入仕,有了掌家之能,必然迎娶您過門。請您等我。”話落面紅耳赤地拱拱手,飛快走了。
“看來今兒果真是一場鴻門宴。”關素衣盯著對方逐漸遠去的背影搖頭哂笑。
主僕三人到得後花園,放眼一看,立即就明白了今日處境。關素衣很少出門交際,認不得幾個人,金子卻對賓客如數家珍。這些人均來自儒學世家,對倫理教條、三綱五常看得極重,而《女戒》一書正是有了他們的推廣才會在上層圈子裡風靡。
偏偏撰書者徐雅言也應邀前來,這會兒正如眾星拱月一般被夫人、小姐們團團圍住,談笑私語。她盛裝打扮,滿面春光,一襲淡綠色曳地長裙將她清新怡人的氣質揮灑得淋漓盡致。而原本該是宴會主人的臨湘郡主卻端坐一旁,妝容簡單,竟心甘情願當了陪襯。
關素衣只看一眼就瞭然道,“原來並非故意針對我,而是打算把徐雅言捧上去。臨湘郡主真是好心思。”
“就算不是故意針對您,您也被賓客們孤立了。小姐,再待下去只是一場難堪而已,何必委屈自己抬高別人?咱們稍坐片刻就告辭吧?”明蘭憤憤不平地道。
“中途離開越發失了顏面。”關素衣先與臨湘郡主見禮,然後一一與附近的小姐、婦人頷首,並不在意對方回不回應。她找了一處僻靜角落坐定,輕笑道,“方才季承悅說的那些話你們難道忘了?想必季夫人這會兒正四下裡找我呢,有她在,咱們絕不孤獨。”
“她找您也是一頓冷嘲熱諷,讓大夥兒看您笑話罷了。”明蘭噘嘴。
“我正愁沒機會撕掉徐雅言的臉皮,臨湘郡主就把臺子搭好了,果如傳言那般善解人意。我不怕季夫人鬧,恰恰相反,還怕她鬧得不夠厲害。”說這話時,關素衣眼中閃爍著興味的光芒。
她穿著一件流彩暗花雲錦襦裙,外披一層緋紅紗衣,華光照人的臉龐襯上絕俗的氣質,無論坐在何處都是人們關注的焦點。哪怕內裡對她再不屑一顧,很多人還是免不了偷偷看她,而受邀者中亦有不少權貴子弟,正暗地裡對她評頭論足,私語不斷。
季夫人自然很快便發現了關素衣,目中厲光流轉,卻並不輕舉妄動,而是端起茶杯默默啜飲,彷彿在等待什麼。少頃,一名婢女帶領一位眼眶通紅,神情絕望的女子走進來,低聲道,“夫人,這位小姐說是您的侄女兒,跪求奴婢帶她來見您一面。您看……”
“沒錯,是我侄女兒。”季夫人擺手遣退婢女,低聲道,“誰讓你來的?還不趕緊回家去!”
“大伯母,求您別趕我走!錢家來人了,他們要把瑤兒搶回去,求您救救她吧!”女子說著說著已是淚如雨下,見季夫人無動於衷,竟噗通一聲跪下,不管不顧地磕起頭來。
關素衣往那處一看,眉頭當即皺得死緊,而其餘人等則圍攏過去,欲探個究竟。
154。撕臉
關素衣不喜交際,認識的人不多,卻對這名女子印象深刻。她點了點那處,問道,“此人名叫季婷?季府二房嫡長女?”
“小姐您認識?”金子大感訝異,隨即稟明道,“她正是季府二房嫡長女季婷,因夫婿寵妾滅妻,不得不帶著獨女錢水瑤和離歸家。然二房無權無勢,她又打小失祜,下有弟妹、女兒需要照顧,上有體弱多病的母親須得供養,日子過得著實艱難。不得已,平日只好繡些花樣拿去布莊販賣,一來二去與布莊管事生了情愫,竟想改嫁。那管事乃貧苦出身,每月只有微薄的月錢可拿,卻願意幫她奉養一家老小。二人原本已換了庚帖,季二夫人也滿口答應下來,卻沒料婚事報予季大人知曉,惹得他雷霆震怒,派人去錢家讓他們把錢水瑤帶回去,然後勒令季婷落髮修行,長伴青燈。今日正是錢家來接人的日子,他家寵妾滅妻,後宅穢亂,若錢水瑤真被帶走,來日是生是死可就難說了。”
“啊?竟有這事?季大人也太狠了吧!那可是他嫡親侄女兒,不過改嫁罷了,又能妨礙他什麼?”明蘭氣鼓鼓地道。
關素衣放下茶杯,語氣漸冷,“礙了他的顏面就是死罪。像他那樣的迂腐之人,把倫理教條看得比人命還重。季婷和離本就戳痛他心肺,如今又想改嫁,且夫婿是一名出身低賤的庶人,他如何能忍?自是要大大懲戒一番,好擺擺他一家之主的威風。”
在這些人眼中,自己的權威和臉面才是最重要的,哪管旁人死活?上輩子,也是在《女戒》風靡燕京的情況下,季婷提出改嫁,卻被季大人逼迫出家,斷了姻緣。錢水瑤回到家不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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