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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敢明言罷了。
“難辦也要辦!咱家的東西哪怕全丟進湖裡聽響兒,也不便宜外人。”上輩子,為了不被她拖累名聲,不知多少族人尋至滄州,央求她早些去死。還有幾個堂姐妹給她寄了□□過來,叫她心肺涼透。
若非外祖父和外祖母為她奔波受累弄壞了身體;若非祖父屢屢被族人逼迫,幾次急怒欲死,她也不會自絕生路。
“改戶,認子,立刻就著手準備吧,我來跟木沐解釋。族人那裡暫且先瞞著,入族譜的事得徐徐圖之,免得有人從中作梗。”她從匣子裡取出忽納爾交給她的文書,上面果然將木沐劃在她名下,歸為義子。
仲氏得了女兒支援便有了主心骨,立即朝外走,“哎,我這就去找你爹商量。你爹未必沒有這個心思,只是怕亂了輩分,不好開口罷了。你祖父性子古板,恐怕得慢慢與他說和。”
“您去吧,木沐還小,又剛來咱家,改輩分完全來得及。”等仲氏走遠,關素衣抖了抖文書,吩咐道,“金子,把你前主子約出來,就說我有事求他。”
金子不敢怠慢,連忙去了。
133。剖白
早些年,關父與關老爺子在外遊歷,弘揚儒學,便把仲氏託付給老家的族人照顧。哪料族人明面上答應,暗地卻截留了二人寄回來的財物,等仲氏揭不開鍋,餓得快死時便找上門,逼她賣田賣地維持生計。若非仲氏得了信,躲回孃家,怕是保不住夫家的產業。
後來關父無法,只好把妻子帶在身邊,夫妻倆在旅途中誕下嫡長女,倒也慢慢習慣了四處漂泊的生活。後來又過兩年,仲氏再次有孕,卻因胎相不穩,身體虛弱,只得回老家待產。這次關父有了防備,財物都託可靠的朋友帶回來,族人沒法佔到便宜,竟開始孤立她。偶有一次,九黎軍隊與前朝軍隊在附近打仗,恐遭戰火侵襲,族人連夜逃到山上,反把仲氏獨自丟在居所。
仲氏挺著七八月大的孕肚,能往哪兒逃?無法可想,只好帶上一包乾糧,蜷縮在某戶人家的地窖裡。當時正值隆冬,天氣酷寒,連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孕婦?戰事打完,軍隊剛拔營離開,仲氏就小產了,九死一生誕下一個沒有呼吸的男胎,而她則傷了身體,從此再也不能有孕。
族人從山上下來竟未曾關懷過她一句,更沒照管過一天,那戶挖地窖的人家還怪她小產流血,弄髒了他家地頭,日後時不時站在院牆外罵,活似結了深仇大恨一般。人情之冷,冷透骨髓。
關父深恨族人無情,卻因血脈相連,不能施展報復,只好暗暗嚥下這口氣。然而族人非但不覺自己有錯,還變本加厲地逼迫他們將田地歸還族裡,只因他二人總在外遊歷,不事生產。然而關老爺子當年與幾位兄弟分家時何曾得到過半畝地?後來的良田百畝全是他和兒子辛苦賺取銀兩買回來的,與族人根本沒有關係。
他們堅決不肯還地,卻又不在村裡居住,百畝良田總是閒置,自然叫旁人看不過眼。於是大家的關係越發惡劣,直至後來戰爭全面爆發,族人舉族遷往燕京避禍,這才稍微有些和緩,卻也是關老爺子用發賣良田的銀兩為眾人支付盤纏換來的。但抵達燕京後,路上哭哭啼啼說自己沒盤纏的族人紛紛購置了三四進的大院子,唯獨關家最窮困,只能暫居破屋,憑片瓦遮雨。
誰也沒想著來幫襯他們一把,所以說白眼狼走到哪兒都是白眼狼,感化不了。
關父早就對族人沒有半點情分,如今關家顯耀,他們便陸續找上門,打著什麼主意他焉能猜不透?看見女兒把木沐帶回家,他不是沒動過心思,卻因輩分問題一直未曾開口。或許因為關家有了男丁,哪怕只是女兒的義子,也叫某些人亂了方寸,近日頻頻找上門說和,連族長都屢次造訪,直接命令他們把二叔家的老七認做嗣子。
嗣子?想得倒美!關父與女兒的看法一致。關家的東西哪怕丟進湖裡聽響兒,也不會便宜旁人半分。是以,當妻子找過來,透露出認木沐為嗣子的話音,他立刻就同意了,然後表示會勸服老爺子。老爺子最重綱常倫理,曾外孫變親孫子,他怕是過不去心中那道坎。另外還有改戶、上族譜等問題需要解決,還得徐徐圖之。
得了爹爹準信,關素衣這才把木沐找來,向他解釋改變輩分的問題。
“木沐,日後你不能叫我娘了。”她把小小的孩子摟進懷裡,嗓音輕柔。
“為什麼?娘您不要我了嗎?”木沐嚇得連小猴子都抱不住了,眼珠滴溜一轉,立刻掉出許多金豆豆。
“不是不是,”關素衣連忙把認嗣子的事說了一遍,也不怕木沐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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