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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荷臉色微微一暗,小心道,“啟稟娘娘,皇上政務繁忙,未曾抽·出空閒。不過奴婢已經把您病情稍緩的訊息送過去了,想必忙過這陣,皇上就該來了。”
“是嗎?”葉蓁苦笑,“本宮病入膏肓他都不來,稍微好轉便更不會來了。詠荷,你不必哄本宮。”說到此處,她擺手遣退閒雜人等,繼續道,“本宮在他心裡是什麼分量,現在總算明白了。七年時光,哪怕捂一塊石頭,不說捂化,多多少少也能沾染一絲餘溫,但他倒好,說翻臉就翻臉,果真是帝王無情。本宮豁出性命與他相守,竟不知是對是錯。”
“娘娘您別胡思亂想,趕緊養好身體要緊!”詠荷見左右無人,立即從袖口裡掏出一粒淡紅色藥丸,塞進主子掌心。葉蓁略微一握,借垂頭咳嗽的間隙將它嚥下,然後端起湯藥小口小口啜飲。
待主子服下解藥,詠荷低聲道,“娘娘您還遠不到翻身無望的地步。皇上現在並無子嗣,您若是搶先誕下皇長子,葉家必能起復。所以您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為懷孕做準備,待體內餘毒排盡,奴婢就再調製幾服蘊養胞宮的湯劑,日日讓您喝著,不出兩月便可行·房行精。”
葉蓁喝完最後一口湯藥,無奈道,“皇上從不碰本宮,本宮如何懷孕?”
“娘娘您竟從未侍寢?”詠荷驚得差點摔碎藥碗。她只知皇上從不在甘泉宮留宿,卻也從不在別宮留宿,白天倒是常來,偶爾屏退左右與娘娘在內殿說話,短則兩三刻鐘,長則大半天,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吧?
在心腹宮女疑惑的目光下,葉蓁終於將隱藏在心底最深處,亦是最難堪的秘密盡數傾吐,“本宮與皇上從未有肌膚之親。還記得侯爺賜婚那日·他輕拍本宮手臂嗎?七年來,那是他頭一回碰本宮。”
詠荷不敢再問,擔心自己兜不住如此巨大的隱秘。她原以為娘娘能順利進入後宮,獲得這等高位,該是將皇上拿捏在掌心了才對,卻原來那人連碰她一碰都不曾,而這麼多年無微不至的照顧,竟真是因為那點救命之恩。
皇上果如傳言一般重情重義,某些方面卻又格外冷酷。倘若你不能走入他的心扉,便是為他豁出性命不要,他能付出的也只是感激與照拂,而非深情厚愛。說他仁義君子可以,說他鐵石心腸亦不錯,這樣的人該怎麼討好?
詠荷越想越覺前路渺茫,臉色不由頹敗下來。閉月羞花、傾城絕色如娘娘這般,竟也花了七年時光還擺不平,這世上又有誰能鑿開皇上冷硬的心?難道她們真就這樣永遠閉門思過下去?
最終還是葉蓁發話了,“你先幫本宮調理身體,儘快把餘毒排清,待本宮準備妥當,自然有辦法讓皇上就範。以前本宮為了給他留一個貞烈賢淑的好印象,難免保守拘謹了些,日後卻是不能了。倘若再不上非常手段,說不準咱們甘泉宮從此就會變成冷宮。皇上只讓本宮閉門思過,卻沒說何時解禁,連宮務也慢慢挪給那些新晉嬪妃,這是在架空本宮呢。他到底與往昔不同了,竟心硬至此。”
瞥了唯唯應諾的詠荷一眼,她儘量壓低嗓音,“把本宮壓箱底的寶貝拿出來,日後該用的都用上。”
“是,奴婢抽空查驗查驗,有些許久不用,怕是效力大減。上上回大小姐入宮時曾拿走一箱,奴婢都記在賬上了。”詠荷邊說邊去探床底,忽聽外面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不予通傳就擅自闖入內殿,你不要命了嗎?”詠荷連忙走出去阻攔,卻見來者是一名內侍,已跑得滿頭大汗,面色漲紅。
“啟稟婕妤娘娘,大事不好了!”內侍噗通一聲跪下,急促道,“皇上今日成立一官署,名為督察院,專司言路,監察百官,職權極大,連皇上的一言一行亦在彈劾之內,且不以言獲罪。而帝師兼任督察院都御史,剛披上官袍就參了葉大人一本,直陳葉大人三十二條罪狀,涉及謀逆、欺君、犯顏、大不敬等等……”
“好一個一心為公的帝師,好一個作風清正的關家!他這是明擺地公報私仇啊!皇上難道真聽了他的誣告?”葉蓁暴跳如雷,拍案而起,卻因體弱,瞬間跌回去。
內侍吞了一口唾沫,顫聲道,“娘娘,奴才還未說完。他參完葉大人,緊接著又彈劾皇上任人唯親、不修內闈,以致外戚禍亂朝堂,勾結內臣近侍,危及聖命聖顏。而今皇上已發了罪己狀,在御書房裡謄抄祖訓百遍以示警醒……”
不等他把話說完,葉蓁已癱軟如泥,滿心絕望。帝師先彈劾葉家,讓人以為他心懷私慾,隨即又彈劾皇上,立時就來了個大反轉,給人留下不畏強權,大公無私的印象。倘若皇上不想第一天就廢了那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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