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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這裡有妾身守著,您扶老夫人回去休息吧。”
“不,我得守著你。”趙陸離不敢離開她半步。
關素衣面無表情地盯著房門,似乎沒聽見他的話。從中午折騰到翌日凌晨,葉繁終於產下一個健康的男嬰,洪亮的哭聲讓老夫人喜不自勝,當即取名趙廣,抱在懷中不肯撒手。關素衣也接過孩子抱了一會兒,然後遞給侯爺。
趙陸離完全感受不到為人父的喜悅,唯有滿心茫然。他渾渾噩噩地探望了葉繁,又羞愧不已地辭別夫人,回到書房整理思緒,剛坐下不到半刻,就有一名小廝送來一封密信。
葉蓁!他瞬間清醒過來,然後頭疼欲裂。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家中有那麼多姬妾便罷,如今又添一個庶子,緊接著連前妻都來湊熱鬧。這一世的趙陸離簡直愚不可及!
他拆開信封草草閱覽,本就陰沉的面色已黑如鍋底。葉蓁在信中說她撞破了聖元帝的隱秘,以至於招來殺身之禍,讓他想辦法救她。什麼隱秘?不過是往年造的孽被揭穿而已,死一百次也是活該!救她?作為一枚廢棄的棋子,他憑什麼救她?
這樣想著,趙陸離將她乾的那些事一樁樁一件件寫下來,直截了當地與她劃清界限。密信送出去之後,他凝神想了想,總算抓住一線希望。這一世的趙陸離並未完全退出朝堂,前些日子為了幫葉蓁打壓盤婕妤,從盤婕妤兄長的手裡搶了一樁差事,且辦得極為漂亮。或許他可以借這份功勞為夫人請封誥命,也好讓侯府上下看明白——妾就是妾,哪怕生了兒子也越不過正妻。
想到就做,他攤開文房四寶,一筆一劃地撰寫請封奏摺。
葉繁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恢復一點元氣,懷裡抱著兒子趙廣,正眉開眼笑地逗弄。忽然有一名老婆子跑進來,急促開口,“姨娘不好了,侯爺上摺子為夫人請封誥命,皇上今兒已批覆下來,說是準了!”
葉繁渾身一僵,追問道,“請封誥命?我怎麼沒聽說?”
“奴婢也沒聽說啊!侯爺瞞著府裡所有人,老夫人也是剛得的訊息。葉婕妤遣人來接夫人,說要與她見一面,敘敘舊。馬車都套好了,這會兒應該在路上了。”
“真是請封誥命,而非旁的事?”葉繁不敢置信地呢喃,“可我剛替侯爺生下兒子,他為何要在此時抬舉關素衣?他難道不明白這是在打我的臉嗎?後院那些賤人不知會如何笑話我。”
老婆子安慰道,“姨娘別慌,葉婕妤應該會給您撐腰的。她這會兒把夫人召進宮,沒準就是想敲打敲打她。”
葉繁強笑點頭,心裡卻極為難堪。皇上都準了,堂姐又能如何,頂多給關素衣一個下馬威而已。等她回來,哪怕沒有高貴的出身,也能憑藉一品誥命的頭銜將一干人等壓得死死的。
侯爺究竟想幹什麼?真看上關素衣了不成?
關素衣也存在著同樣的疑惑,在踏入宮門前,擰眉問道,“你想幹什麼?”
“我想對你好。”趙陸離握住她手腕,慎重叮囑,“在宮裡不要亂走,也不要相信葉婕妤任何話。我見過皇上便來接你。”得到葉蓁傳召,他又是憤怒又是恐懼,既恨葉蓁心思歹毒,又唯恐夫人遇見皇上,以至於重蹈覆轍。
但宮妃傳召,尋常命婦豈能違抗,自是要妝扮妥當,立即前往。無奈之下,他只能以謝恩為由,陪同夫人一起入宮,臨分手前再一次告誡,“小心葉婕妤。”
“我明白。”關素衣點頭應諾,在一名內侍的引領下七拐八拐,到得一處幽靜宮殿,踏入殿門便是一條昏暗過道,過道盡頭有濃烈的檀香味飄蕩過來,聞上去更像一座寺廟。
“你們娘娘信佛?”關素衣低聲詢問。
“是啊,娘娘對佛祖極為虔誠,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念一會兒經文。夫人請進去吧,奴才告退。”內侍打了個千便匆忙離開。
關素衣慢慢走進去,只見眼前果然是一座佛堂,卻沒有安裝門窗,青天白日也得靠火燭油燈照明;地面擺著一個蒲團,一本經書丟棄其上,似乎沾了一些汙跡,斑斑駁駁的;抬頭看去,本該供奉菩薩的佛龕裡卻掛著一幅畫,入眼一片血紅。
關素衣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繞過蒲團走到佛龕前,認真端詳,然而短促地吸了一口氣。這幅畫十分詭異,竟是一隻鬼童劃開一名女子肚腹,破體而出的景象。畫師技術超凡,將女子痛苦驚駭的表情和鬼童猙獰可怖的面孔描繪得栩栩如生,一大片濃稠的血泊像是要從畫框中流淌出來。
佛堂怎會供奉這種邪物?關素衣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倒退,卻猛然撞進一個冰冷堅硬的胸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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