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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你以為他就真的清白無辜?若非他對你暗生情愫,時常寫信述情,也不會惹得宋氏生疑。宋氏那裡不但有你的詩集,還有他從不敢寄出去的情信,兩樣證物拿出來,你必死無疑。可恨他到最後關頭都不敢向你表明,也是個懦弱無能的。”
關素衣嚇得冷汗頻冒,仔細一想,更感後怕。若是皇上沒來,她今天就算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看似小小的一個局,背後卻藏著如此多的推手,更摻雜了朝堂爭鬥。而她是其中最無辜也最卑微的犧牲者,被這些人肆意折辱、利用、踐踏,終至粉身碎骨。
她抱緊雙肩,胸口湧動著無數紛繁凌亂的情緒,無助、無力、無奈……總之一句話,除了小命,她一無所有。
聖元帝順勢抱住她,摩挲著她冰冷的臉龐,誘哄道,“朕看得出你內心的不甘與掙扎。你想打破這座囚籠,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然而你卻沒有力量與底氣。你若是踏錯一步,自己殞命便罷了,還會連累家人。你如果跟了朕,要什麼沒有?曾經踐踏你的人都得匍匐在你腳下。”
他拿出一塊鴛鴦玉佩,牢牢系在她腰間,低聲道,“朕不會強迫你。你若是想清楚了便拿著這塊玉佩入宮,朕等你。”
關素衣心亂如麻,卻還是摘掉玉佩,堅定拒絕,“君子不欺暗室。今日臣婦向您求救是逼不得已,往後咱們還是謹守本分,各自安好吧。您是君主,若傳出與臣妻有染的醜事,對您來說是一個汙點,請您三思。”而她的下場只會更慘。
“汙點?朕的汙點還算少嗎?左右已落下暴君的名聲,朕還怕什麼?”聖元帝不以為意地笑起來,“你有所不知,趙陸離的前妻根本沒死,她就是宮裡的葉婕妤。趙陸離汲汲營營這麼些年,還不是為了給她鋪路?他二人既然情深如許,朕便成人之美。夫人,你趕緊回去收拾細軟,給葉婕妤騰地方吧,她很快就到。”
關素衣傻了,感覺自己腦子好像不夠用,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192。番外
從聖元帝這裡得知當年種種,關素衣呆坐半晌,竟捂著臉笑起來,笑著笑著卻流下兩行熱淚。原來這麼些年,她所謂的付出與報恩,不過是個笑話而已。趙陸離寧願把自己的真心丟在地上讓葉蓁踐踏,也不願多看她一眼。為了葉蓁,他可以頹廢,也可以振作,心心念念只為讓她過得更好,末了再把葉蓁加諸給他的傷害,在自己身上重複一遍。
“好呀,真是好,”她雙目放空,呢喃道,“我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比不過一個死人,卻原來人家根本沒死。”
“別哭了,不值得。”聖元帝掏出一條帕子替夫人擦淚,卻被她偏頭躲開。他並未計較,而是把帕子塞進她手裡,承諾道,“與其待在趙家被人糟踐,何不來朕身邊?朕不會讓你活得不明不白,但凡你想要的,朕都可以給你。”
“我想一個人靜靜。”關素衣臨到現在才發現自己一直生活在別人的掌控中,被肆意地利用與踐踏,這種感覺糟糕透頂,令她幾度懷疑生存的意義。她不想說話,不想見人,只想找個地方嚴嚴實實地藏起來。
“罷,”聖元帝嘆息道,“朕有的是時間等你。你好生想想,朕去處理這一堆爛攤子。”
他命暗衛守住書房,不準閒雜人等靠近,這才去了前廳,尚未走近就見葉蓁與一名老婦立在中間,其餘人皆驚疑不定地打量她,尤其是老夫人和趙純熙,彷彿活見鬼了一般。她二人對葉蓁的來歷十分了解,自然明白如今是什麼狀況。簡而言之,皇上起先看上了葉蓁的美色,將她奪去,眼下又看上容貌更佳的關素衣,準備來一個換。妻。
妖孽禍國,昏君無道啊!二人在心裡痛罵不止,一個心疼可憐的兒子,一個害怕失去助力,臉色均十分難看。葉繁則有種窮途末路之感。她能得到侯爺的喜愛,憑藉的就是這張與葉蓁相似的臉,如今正主兒回來了,又加之侯爺對她深情不渝,日後哪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相比起來,她寧願關素衣穩穩當當地坐在正妻之位上,而不是被葉蓁取代。侯爺偏著她那是肯定的,趙純熙和趙望舒姐弟倆定也更親近生母。她花費那麼多心思打點侯府上下,如今全毀了,反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下場。
葉繁越想越苦悶,越想越焦慮,面上卻還得強撐笑臉。她試圖從堂姐的說辭裡找出一些破綻,讓旁人對她產生猜忌,但她落水之後便失憶了,一直寄居在庵堂,認庵裡的煮飯婆子為義母,這些年活得十分貧苦,卻也清清白白。她手裡還有煮飯婆子給她辦的戶籍,亦有一路尋親的路引,這些都是鐵證。
葉繁無話可說,看看老夫人,又看看欣喜若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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