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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藏起些什麼。
最後;他把手心裡捏著的那枚指環;也扔進了湖心。
凌晨時分他終於抱著小貓,敲開那兩扇烏漆的院門。趙媽媽被吵醒了;披著衣服起來開門;一見是他猛吃了一驚;往他臉上一看;更是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啦?大半夜的怎麼來了?〃
他又困又乏,把小貓放在地上:〃趙媽媽;我累了。〃
趙媽媽沒再問第二句;只是說:〃孩子,去東廂房裡睡,我給你鋪床。〃拉著他的手,就像在他很小的時候,有天跟著大哥跑出去玩,最後卻不小心找不見大哥了,結果一個人穿行在偌大的院子裡,跟迷宮似的,找不著回家的路。小小的孩子心裡,只覺得這是世上最可怕的事,只覺得再也見不著父母了。哭了又哭,最後還是趙媽媽尋來,把他抱回家去了。
他身心俱疲地倒在床上,還知道趙媽媽在給自己脫掉皮鞋,聽她絮絮的聲音:“這是怎麼了?你看看你這樣子,跟害了場大病似的。”她用手背觸了觸他的額頭,“怕不是發燒了吧?”
其實小時候一直是趙媽媽帶著他,在心底最深處,這才是自己真正的母親。他在最困頓的時候回到家,回到母親身邊,於是覺得一切可以暫時放下,迷迷糊糊:“媽,我沒事。”
“哎,你這孩子真讓人操心。”趙媽媽的聲音漸漸顯得遠了,顯得淡了,遙遙得似乎再聽不清楚,“前幾天巴巴兒地來把截止拿走,我還在心裡琢磨,你是真要領個姑娘回來讓我看看……”她把他額上的亂髮都捋得順了,讓他睡得更舒服些,愛憐地看著他睡著的樣子,又嘆了口氣,“睡醒了就好了。”
睡醒了就好了,就像小時候感冒發著高燒,只要睡醒了,病已經好了。
他模模糊糊睡過去,夢到下著雪的大海,無數雪花朝著海面落下來,海上漂浮著一朵朵雪白的花朵,其實那不是花朵,那是他過去二十餘年,寫下的那一張張紙條。
他原來以為會有一個人來,分享這二十餘載的時光,分享這而是餘載的記憶,分享這二十餘載的幸福。
他等了有等,卻沒等到。
就像是異常夢,夢裡輕盈的雪花一朵朵落下,無聲無息,消失在海面上。所謂繁花不過是一場夢,如同那枚戒指,飄飄墜墜,最後無聲地沉入水底。
今生今世,相見無期。
(end)
從波士頓到北京 海上繁花 番外篇
太陽真好,隔著航站樓偌大的玻璃窗曬進來,再加上暖氣的威力,身邊有不少人昏昏欲睡。
我可一點睡意都沒有,難得可以拿著PSP玩得正過癮,卻有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那人坐在我旁邊的空位置上。
我都懶得抬頭,一點也不奇怪他的出現。
我媽把我送到安檢區外就回去了,臨走還眼淚汪汪的,好像挺不放心我一個人上飛機,我都懶得戳穿她。其實她最狠心了,我三歲的時候她就把我一個人扔上飛機,讓我獨自從美國飛到中國,雖然她告訴我會有人去機場接我,但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我連去洗手間都只能求助漂亮的空服姐姐,實在對我幼小的心靈造成極大的傷害。
對著空服美女你還噓噓得出來麼?雖然那時候我只有三歲,可我也是個男人啊!
SO,我都懶得理她。
“別成天玩遊戲機。”
我只想翻白眼,好容易我媽走了,又一個說教派來了。
他們倆個在某些方面還真是天生一對。
他又伸出手摸我的後腦勺,像我平常在家摸Hate。可是Hate是狗,我又不是狗。我媽最討厭狗了,但拗不過我終究還是收養了Hate,連這名兒都是她取的,她說狗討厭,只有貓才可愛,可我又不喜歡貓。
“長高了。”他變本加厲,把我的頭髮都快要揉亂了。雖然我頭髮很短可是我還是有髮型的好不好?
我終究怒目而視:“你又到波士頓來開會?”
“啊,來談一個專案。”他很悠閒的靠在椅背上,修長的身材顯得很瀟灑,典型的東方美男子,雖然我見過的東方人不算太多,可好歹我在北京生活過幾個月,知道像他這樣的帥哥還是不多的。雖然我一直沒弄明白他和我媽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但自從我懂事開始他似乎就是這樣神出鬼沒,每次我媽把我一個人丟下的時候他就會奇蹟般的出現。
第一次好像是兩歲多,如果我模糊的記憶沒有出錯,我應該是和鄰居家的Eamon打架,Eamon比我大又長得比我高,當Eamon用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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