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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春景,而眼下的垂柳卻給圈在了這湖邊,用盡一生僅能看守小小湖塘,”說著她不禁模糊了視線,動了真情,“文人騷客不懂它的心思,寫它歡喜;武夫匠人不懂它的心思,只道它是塊好木材;只有那純真孩童,見著這滿樹的枯黃,才會紅了眼眶,牽了孃的手問它是不是無人陪伴。”
顧萱狠掐自己的大腿,讓自己眼眶中閃爍起了比湖水還要深幽的粼粼淚光,“公子如若哪日尋著了孤柳,也請莫要為難它,生於事非地已數它身不由己,還願公子手下留情,允了它隨秋風飄落的命數。”
顧萱死命地讓自己顯得悲切柔弱,卻又噙著淚珠不讓其滾落,裝出一副堅強的模樣。女人裝堅強是想要男人的安慰,而男人不論老少,不論聰明與否都很吃這一套。
果不其然,司馬文頤柔和了臉色,眼中難得的流露出一絲真情,“姑娘,文某又怎會是那不懂風月的狠心之人?”
論身不由己,司馬文頤自覺自己比誰的感觸都深,若非他生於皇室,若非他母妃身份低微,若非他不是那受寵的太子爺,他又何來如今的遭遇。咳咳,雖然他對“身不由己”這個詞的理解有些偏離本意,但此時此刻他對顧萱生出了幾分憐愛之意卻是不假。
顧萱裝作感激的樣子,含淚衝司馬文頤笑笑以作感激。
司馬文頤回之溫柔的一笑,讓人陡覺恍若神明下凡,若不是茶館給司馬文頤包下,姑娘們看了不免會惹紅了臉,醉了一片芳心。
就連看清他渣男本質的顧萱也一不留神看傻了眼。
司馬文頤撲哧一笑,唇角的笑意中竟帶著若有似無的寵溺。
顧萱回過神,只得掩飾尷尬地喝起了茶水。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顧萱敢說如果司馬文頤不是渣男絕對是她心目中的理想型,但可惜,顧萱打出生就把“愛惜生命遠離渣男”這句話理奉為至理名言。故,沒多久顧萱臉上的紅潮就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對自己的鄙視,和警惕心的提高。
今日出遊顧萱同司馬文頤皆屏退了左右,兩人此時是尋常人家的裝扮,茶館裡只坐了他二人,店小二提著壺走了上來,他雖是個土小子,但瞧著他們身上的氣度也知道他們絕非小戶人家,也就伺候地殷勤了不少。
小二給顧萱斟了杯茶本還想多留會兒,在貴人面前混個眼熟,但他也是個瞧得見眼色的,見司馬文頤似乎不願有人打擾,便有些不情願的退了下去。
顧萱正悶悶的吃著茶,他們坐著的位子正是樓館裡最好的一處,樓館臨著湖,不經意的抬首滿湖春末夏初的湖景便撞入了眼簾,正數良辰美景俏佳人。
這個時節遊湖的人並不少,湖畔偶爾看得見幾個小商販向結伴而遊的才子姑娘做買賣,最多的是沿湖擺著的五彩風箏,放眼望去連成了一片。
顧萱不覺放下了心思,沉醉於這安詳愜意的午後。她遺忘了眼前人的存在,看著遠處的風景出了神。
司馬文頤被她忽視了卻也不惱,有人在欣賞風景,有人卻在看欣賞風景的人。
一個嬌柔軟糯的女聲由不遠處的遊船上傳進了顧萱的耳朵裡,那聲音並不大,可樓館只有顧萱和司馬文頤兩人,安靜得落針之聲都清晰可聞,再加之,那艘遊船同茶館一般也給人包了下來,船上只有兩個人,一紅一白的著裝很是惹眼,那女子的聲音就足以讓坐在窗邊的顧萱和司馬文頤聽到,並且瞥眼就可見著那說話的人。
顧萱瞧著遊船上的杜渃芷和凱澤軒心裡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驚悚得她手中的茶杯都險些抖掉了。待顧萱緩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潛意識地朝司馬文頤看去。
司馬文頤笑得風雅不饒,黑眸裡點綴著零星笑意,只是看著顧萱,瞧都沒瞧杜渃芷一眼。但司馬文頤愈是表現得平常,顧萱就愈加沒由來的覺得背後陰寒。
司馬文頤自然不是個愚鈍的,顧萱的表情他看在眼裡,雖沒見過杜渃芷,他那日在門外卻是聽過她的聲音,聯絡起來他便認出了船上那小鳥依人的站在凱澤宇身邊的女子。
那日英雄救美之後,凱澤宇和杜渃芷就沒少來往,顧萱只知道今日凱澤宇邀約杜渃芷,卻不知她與自己來的是同一地方。
若是給杜渃芷知道司馬文頤撞見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她鐵定不是惡打自己一頓就可完事的,顧萱心裡暗道不妙,眼色也變得焦急。
司馬文頤看著慌亂地顧萱,璀璨一笑:“姑娘,孤柳可憐,那將青柳束縛在湖畔,栽下孤柳之人卻罪該萬死。”
司馬文頤溫雅好看的面容倒映在顧萱的眼中,他與風景融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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