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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們做慣了這種事兒,在她們看來只要不把人打死了,家中都有辦法幫她們解決。
一開始或許還是會害怕的,但做多了也就麻木了,甚至會是興奮的,一種因欺凌他人而產生的凌駕於他人之上的快感。
她們不是沒有良知,只是選擇了漠視良知。
顧萱想要別開頭,腦袋卻也不聽使喚了。
一個短頭髮的女生打累了,被另幾個嘲笑了幾句就去一旁休息了。
一個人的離去,正好讓安晴的臉展現在了顧萱面前。
顧萱清楚的記得,那時她覺得自己看見的不是一條將要逝去的生命,而是自己將要被人折斷的支柱。
安晴眼角出血,眼睛半睜不睜,那黃頭髮的女生朝著安晴的肚子下了狠勁的踹,每一下都踹的同一個位子。
起初安晴還能放抗,現在卻只能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任人羞辱打罵。
女生打得氣喘吁吁,卻是不收手。更有人提議拔了安晴的衣服褲子,給她照裸/照,這種招數惡俗低劣,卻是在□她人時百用不厭的。
黃頭髮的女生作勢就停下了手腳去拿自己仍在一旁的揹包裡的手機。
有人從她背後走近,黃髮女卻毫無察覺,她掏出手機,揚手朝遠處的幾個女生笑道:“八百萬畫素的夠不夠?”
另幾個女生臉上沾著安晴的血笑著回首,她們原本得意的表情陡然變得驚恐,指著黃髮女身後,喊不出聲。
“什麼呀?”黃髮女迷茫地轉過腦袋,一塊磚頭直直地打在了她的腦門上,那是顧萱第一次拍人頭,手法青澀,沒有一招致命,直到如今顧萱想及那事都是後悔到揪心得難受。
每個人心裡都有陰暗面,變態會將這陰暗釋放了出來,正常人則會保持理智,控制自己殺戮的**,害怕自己傷害他人。
欺凌她人的女生們,因釋放自己殘忍的心性,而將自己變成了怪物,而顧萱也不是個好人。
是的,從頭到尾,她都不是個好人。
顧萱看著地上全身抽搐的黃髮女,看著遠處心中恐慌卻想要一起襲來的幾個女生,她單手抹去臉上的血,淡淡笑開,“你們下定了殺我的決心嗎?”
人會因一時衝動做錯事,而後善良的本性會令他們自責內疚,唯有理智崩斷的那一刻,人才會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是對的,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是理所應當,而這個時候的不顧一切的人比核武器都要危險。
從黃髮女身上踩過,此時的顧萱就是一潛在的殺人犯,她該比任何惡徒更要令人害怕。
女聲冰冷,“請告訴我,你們的命值多少錢?”
那日,安晴受了重傷,黃髮女顱內出血導致失語,而顧萱因還未成年被送進了少管所。
在少管所的兩年裡,外面的世界已不屬於顧萱,她的父親和後母有了一個兒子,安晴因未得到好的治療,在那事發生後的第一年就去世了。
從少管所出來後顧萱便知道安晴離開的訊息,沒幾日後她又傷人了,這次打傷的是一個與她毫無干係的人,那時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自暴自棄了。
顧萱的父親在顧萱被關在少管所的這兩年裡把小本生意做大了,想將公司繼續擴大就的有良好的信譽,且絕對是不能出現家族成員坐牢的醜聞的。
後母與父親商量後,買通了一醫生開出了顧萱精神失常的證明,最後的結果就是顧萱從少管所出來不久後就被送到了鄉下的奶奶家療養。
在鄉下,遇見樸實的人,樸實地度過一天又一天,直到某一日人麼以為顧萱已經解開了心結,開始像同齡人一樣嬉戲打鬧地活著。
但事實上,顧萱從來都沒有放下過,她只是改用自己的笑容去緬懷那無憂無慮笑得天真的姐姐。
裝在她身上某一處的引爆按鈕沒有消失,只是被顧萱遺忘了罷了。
直至顧晴的屍體別發現,顧萱才意識到安晴她再次離開了自己,而引爆的按鈕也又一次被按下,它用轟隆巨響來告知顧萱無法逃避它的存在。
顧萱知道,只有再次變成惡鬼,她才能真正的釋懷。習慣了憤怒過後,是永擁有理智,她要利用遊戲讓自己解脫。
她,想要正常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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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顧晴的事發生後,辛濟源就夜夜去花樓買醉,身邊美女也是一天一輪的換,好夫君陡然就變成了風流浪子。
與辛濟源相比,顧萱這血親卻沒有任何變化,她每日的作息安排極有規律,但愈是一層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