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孔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顧萱兩者皆是,她無需為保持原本就沒有大家閨秀的風度而委屈自己,但叫她降低自己的素質不知羞恥的像潑婦一般與人對罵,她也做不到。
傷敵的最高境界不是怒吼一聲,抄刀而起,而是,淡定。
很明顯柳元卿是不懂這個道理的,遇到豬肉男這樣的他是有口說不清,每說一個字或還未說一個字,都被豬肉男用一句“你別找由頭來唬我”堵了回去,豬肉男一副他就是大爺他就是天理就該聽他的嘴臉,說是來講理的,實則無理取鬧。
總有些有些人生不如意生活壓力大的人,逮到別人的尾巴就撒潑,理直氣壯地覺得自己有道理,其實在別人眼中就是一“沒文化真可怕”的典型代表。
“我不管那些,今兒你跟我把話講明白了!”
“我不聽你的,我就要一個答覆!”
豬肉男就是這樣的人,他堅守著三不原則,不讓你講,不聽你的,不把你當回事。
要把話講明白也先要讓人講呀,別人講理,你又說你這處講不通,那你到底要幹嘛?
找茬別。
豬肉男的意圖顯而易見,只有柳元卿那貨給憋紫了臉還不放棄用講道理這一方式說服他。
柳元卿長著一張嘴,話卻被堵在口中吐不出。正是憋屈,顧萱扯了扯他的袖口,中場換人。
顧萱衝漢子嫣然一笑,“大哥你看著可真是眼熟,我們可曾在哪處見過?”
氣勢凜人的豬肉然斜瞥了顧萱一眼,鼻孔朝天的哼了聲,有意不理會眼前的女子。
顧萱也不氣,冥思苦想,陡然笑開了顏,“哎喲,瞧我這記性!”
漢子不屑理會她,正準備把顧萱想拍蒼蠅一樣拍飛,就聽女聲傳來,“那日在滿江樓打傷我胳膊的不就是你嗎?”
顧萱眯眼笑著像只老奸巨猾的狐狸,衝著漢子身後的人道:“我還以為那賊人跑了呢?原是打算告上衙門,叫官爺為小女做主,但今日瞧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顧萱笑著轉頭對上臉色微變的豬肉男,“大哥今日是來還銀子的吧?”
不給漢子說話的時間,顧萱緊接著道:“那日柳公子將我帶回柳府,請來大夫為我醫治,孟大夫醫術了得,將我這幾近殘廢的手硬是醫好了九分,只是到了陰天的,我這胳膊仍會隱隱作痛,哎,也是,畢竟是傷了骨頭的,能恢復成這般我也該知足了。”
顧萱又哀嘆了幾句,才收起一張慘兮兮的臉,故作堅強地提笑看向豬肉男,“大哥,我粗略算了算也就五十來兩銀子,你就直接還給柳公子吧,柳公子是個善人,多出的幾個錢他也不會找你要了,你拿五十兩來就夠了。”
顧萱沒多訛詐豬肉男的銀子,傷筋動骨一百天,若不是用的昂貴的藥材她哪能好的這般快。
豬肉男為見秦栩芯攢了三年的銀子,才攢到三十兩進了滿江樓,眼下要他一口氣拿出五十兩雪花白銀來簡直比要一個美女對他愛的死去活來還要難。
豬肉男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額上汗水涔涔。
顧萱將債權讓給了柳元卿,柳元卿現在就是豬肉男的債主,如此的轉變頓是讓豬肉然失了顏面,話裡也沒了底氣。
所以俗話說得好,一個人口袋裡的溫度決定他的自信,從豬肉男見了個鬼的神色中就可以看出他囊中羞澀,因而自信大跌。
為挽回氣勢,漢子僵硬著臉將手伸向了離他最近的一個瘦高個,低頭小聲道:“兄弟先借兩個銀子使使,過些日子我就還你。”
顧萱搖首感嘆,這豬肉男真是個瞧不清事兒的,他借錢的那高個瘦得像根竹竿子,雙眼凹陷一臉菜色,這種人不是家境貧寒吃不起好菜,就是那種有錢也不給自己吃好的鐵公雞,一毛不拔,連對待自個兒也捨不得,但無論是哪一種人,他都是不會拿出銀子的。
果然,那高個畏懼於豬肉男的淫威沒敢頓然拒絕,卻吞吞吐吐的就是沒後話。
顧萱兩三步作兩步走近,“這位兄弟要替大哥還銀子嗎?”顧萱笑得一臉真誠地把手伸出,“不多不少,五十兩!”
瘦高個嚇得連退幾步,“不不不,我跟他不熟!”說完人撒腿就跑了。
豬肉然看著那人逃跑的背影,氣得啐了一口痰吐在地上,扭頭又朝其他人走去。
有幾個聰明瞭見形勢不對就早早開溜了,留下來的也因漢子伸手借錢而給嚇跑了。
轉了一圈,豬肉男身邊一道來的戰友已一個不剩,就留他一光桿將軍。
顧萱曾聽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