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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太壞,他幾句話,毀掉了她所有的幻想,毀掉了她僅剩不多的一點尊嚴,甚至奪走了她作為一個孩子應該受到包容和疼愛的權力。琦君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就向桌案上扎去,一下一下,直將那平整桌面扎的坑坑窪窪。
自此後,她再也沒在殷青山面前流過一滴眼淚。
第2章 二殷霜
二殷霜
封國與焉國隔海相望,卻不像焉國那樣一馬平川,山川丘陵縱橫。兩國雖然表面上交好,但暗地裡衝突不斷。封國的武功路子重攻不重守,往往以一擊致命為最上乘,而焉國則注重訓練筋骨皮肉,以內力不戰而懾人之威。
殷青山是封國右相,皇帝曲方的左膀右臂。大半夜曲方便被衛士叫醒,說右相從焉國回返,有急事稟報。聽殷青山稟報說焉國發生了政變,又帶了個亡國公主回來,曲方皺了皺眉。
“右相大人,您這是準備將她如何?若叫那焉國司徒禮知道公主在封國,難免要影響兩國間的交往啊!”
殷青山叩首:“焉國公主才四歲,尚未明世事,如能潛心加以教導,她定會為我所用。到時利用公主集結焉國殘黨,加上我國雄兵百萬,也許能和焉國一爭啊。”
曲方想了想:“倒是個可行的法子,但要將她藏好,不可先被焉國發現了去。”
“聖上,臣有一計,臣欲收養公主做義女,跟臣姓殷,不知聖上意下如何?”
曲方點點頭,他現在無暇顧及司徒琦君的事,他惱火的是,與焉國的關係恐怕又要重頭再來,到時候兵戈再起,封國可就要頂不住了。
琦君真是餓了,在船上,自從殷青山將那盤飯食端走,便再沒送來第二個盤子,現在她頭暈眼花,好不容易來到殷青山家裡,抓了供臺上的饅頭便吃起來。吃得太急,一不小心噎得兩眼發直,四下沒有水,便將旁邊花瓶裡的花扔在了地下,去喝裡面的水。
殷青山走進來,看她這副樣子,搖了搖頭。
此時正是深秋,夜裡寒氣逼人,下了一層霜,殷青山的腳印印在門檻上,顯得有些突兀。
“琦君,你過來。”殷青山不假辭色。
琦君害怕眼前這個男人,兩隻小腳向前蹭了過去。殷青山摸了摸她的額頭,琦君嚇得一縮頭。
“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今後你就住在這裡,是我的女兒,要叫我父親,明白了麼?”
琦君有些不忿,但抬頭看了看殷青山威嚴的神情,只好點了點頭。
“現在,喚我一聲。”
“父……父親……”琦君的聲音幾不可聞。
“怎麼這樣輕聲!大聲些!”殷青山假作憤怒。
“父親!”琦君連忙大聲喊道,鼻子一酸差點要哭,卻硬憋了回去。殷青山似乎很滿意,又拍拍琦君的頭,琦君只能領受。
“今後,你不再叫司徒琦君,而是叫做殷霜,亦不再和焉國有任何瓜葛,而是我封國人,懂麼?”
琦君聽著那個陌生的名字,不知所措起來。
“霜兒,把我屋裡的佩劍拿來。”殷青山操著命令的口氣。
琦君沒動,她還在想霜兒是不是某個婢女的名字。
“殷霜,把我屋裡的佩劍拿來!”殷青山加重了語氣。
琦君這才反應過來是在叫她,連忙踉踉蹌蹌跑進屋,赫然看見牆上掛著一把劍,但她夠不到。她奮力搬了一把椅子跳上去,這才順利將佩劍取下,連忙跑了回來。
殷青山抽出劍,那是一把不錯的寶劍,寒光凜凜,殺人的利器。還劍入鞘,她將寶劍遞給了那個剛被命名為殷霜的孩子 。
“這把寶劍,就當是父親送給你的禮物。你要用這把劍,用殷霜的名字,去奪回你焉國的江山,為你的父皇報仇,知道麼!”
報仇……這個字眼,對於這四歲的女孩來說,實在是太沉重了。冷酷,陌生,咄咄逼人——她負擔不起。
從此,她將以殷霜這個名字立於世間,但此時的殷霜還不知道,這個名字,今後會攪起多少腥風血雨,她用她單純而略帶驚恐的目光打量著陌生的人群,心中一片木然。
小住了兩三月,殷霜逐漸適應了殷府的生活,這兩三月間,她做什麼錯什麼,就是摔一跤弄髒了手,都要受到殷青山無數的訓斥,於是逐漸地變得沉默寡言起來。殷青山時時提醒她身背的仇怨,讓她的心情越來越壓抑,連動都不願動,往往在自己屋中紋絲不動,一坐便是半日,任外面其他孩子歡聲笑語也無動於衷。可剛剛適應了這種生活,便被送到封國第一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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